夏柔醒来的时候刚过午饭点,她睡的沉,此时她正钻在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丝滑被子中,换过的床单被罩还有种淡淡的茉莉香味,床铺很柔软,枕头也是,因着阳光晒着,她翻身用被子挡住阳光睡的,醒来后,整个人懵了好一会。
接着便是饥饿的感觉。
伸长手臂拿了手机看时间,夏柔犹豫片刻,坐起身来。
卧室门关着,卧室中除了她就没有别人,厉阳也不知道去哪了,昨晚做爱的时候夏柔是清醒的,所以此刻,一切关于昨晚的回忆就开始在脑海中回放。
夏柔懊恼的垂下头,想到自己被厉阳哄着说的那些话,白皙的小脸就开始泛红。
她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枕头旁倒是放了件黑色的男士衬衣,应该是厉阳给她放的。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夏柔已然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拿起衬衣给自己套上,宽松肥大的衬衣穿在她是身上,显得她更加瘦弱,白皙的长腿裸露在外,里面连个内裤和内衣都没穿,这让夏柔走路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要赶紧想办法买到一次性内裤换上才行。
这样想着,夏柔打开门,小脑袋先是探出去看了眼,入眼的,是两张倒在地上的椅子。
诶?夏柔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怎么倒了?
她走到客厅和餐厅连接的位置,客厅更乱,东西都在地上摔着,装饰用的摆件也都掉在地上碎的碎,烂的烂。
厉阳坐在沙发上,嘴角还有淤青和血丝,看到她光脚走出来,微微皱眉,语气低沉: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扎到脚怎么办?
说完站起身,大步走到夏柔面前打横抱起她,把她抱回了卧室坐在床边,拿过旁边的拖鞋给她套上。
夏柔则是紧紧的盯着厉阳脸上的伤口,嗫嚅着小声问:你是,怎么受伤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厉阳垂着眼眸,状似无意的说:你睡着的时候,大哥来了,然后我们打了一架。
啊??夏柔这下更吃尽了:打了一架?
那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对,打架。厉阳轻描淡写的说:他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他,我们就打了一架。
你受伤了啊,怎么不上药?
没事,自己就好了。
厉阳语气无所谓,夏柔却不行,从小虽然是在不健全的家长大的她,也是被妈妈细心呵护的小姑娘,哪见过这样的伤口,立马说要帮厉阳上药。
厉阳低着头,嘴角勾了勾。
打架虽然是厉成先动的手,但要说谁占了上风,那必定是厉阳无疑。
厉阳是特种兵出身,又在国外干了那么多年的雇佣军首领,无论是实战经验还是力道都比厉成要强得多,只要他不想,厉成甚至都打不到他,相比之下,厉成挨得揍反而要多些。
但这些厉阳都是不会说的。
他只是淡淡的被夏柔拽着上了药,之后更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夏柔的关心。
厉成就没那么好过了。
厉阳一拳揍得他差点吐血,胸闷头疼了一整天,一检查才知道,厉阳那小子一拳给他打成脑震荡了。
Cao。
厉成暗骂一句,坐在车的后座,向后靠着闭上眼睛。
今早看到厉阳和夏柔做爱的那一幕,厉成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那隐隐约约的,类似于痛苦的情绪,让他胸口像闷着一团火,见到厉阳一脸餍足的走出房间,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揍他。
明明是他先得到夏柔的,现在她却躺在厉阳的身下被Cao的一脸享受,迷醉着高chao。
那样嫉妒的情绪,快要把厉成逼疯了。
他从未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嫉妒厉阳。
这样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厉成自己都不知道,或许,从他莫名其妙的答应夏柔可以留在厉家那一刻起,就全部都不一样了。
但他自大的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切。
夏柔已经离他远去,他用最卑劣,最恶劣的手段伤了她的心,逼她远离自己。
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混蛋事,一桩桩一件件,厉成第一次感到原来悔意可以是一把利刃,痛得他体无完肤,又无从下手,也无法拔出那把插在胸口的利刃。
厉成想要回想起他与夏柔相处的更多细节,才发现,根本想不起来。
他每次见到夏柔,不是和她做爱,就是在威胁她,亦或是,请她原谅厉风。
厉阳说的对,他就是个混蛋,他不配。
夏柔是异类,是他们圈子中从未接触过得女生,她开朗乐观,却又坚韧有力,也是她让厉成知道,钱和权利,并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而后悔,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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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阳家。
夏柔正带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她还穿着那件黑色的衬衣,袖子挽的很高,从背影看,一双腿长而笔直,纤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