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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房前江芜换了身鹅黄色针织和黑色的百褶裙,两人十指相扣脸上挂着甜甜蜜蜜的笑容跟小情侣似的。走出大门,陈燃左手拉着行李箱,另一边的胳膊上挂着耍赖不想走路的女人。一会儿东蹭蹭一会儿西摸摸,上了车更加过分,假装不经意把手偷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再用力握住中心那根半软的Yinjing,没一会儿就热气腾腾地抬了头,柱身又硬又烫,一跳一跳的,在宽松的裤子上都勾勒出轮廓。
男孩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假寐似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跟着车子的颠簸变换抚摸的角度力气,灵巧的手指故意笨拙地划过最敏感的马眼。
呃呵他屏住呼吸,隔着裤子捉住她作怪的手。女人灵巧的手指趁机握住借着他的力道重重的撸了几把,就差一点,要不是司机突然打开音乐,陈燃就要当场社死了。
似乎他们又恢复了之前的亲密,陈燃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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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偶尔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这次梦境更加清晰,似乎是床榻上的母亲在给他讲抓周的事情。听说当时他快速地就举起了妈妈不小心混在里面的发圈,一脸笑嘻嘻nai声nai气地喊着妈妈,妈妈。全家人的脸色都变了,父亲眼疾手快地把他手里的发圈抢走,逼着他重来一次。
他年纪还小耐心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父亲一吼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母亲赶紧把他抱起来安抚,她的怀抱温暖安全。
抓周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陈燃也只是为父亲的暴躁冷哼一声,他不就是希望我以后出人头地让他过上好日子吗?那个男人眼里只有钱,哪里还记得他们母子。
再后来母亲化疗,头发日渐稀少。那个旧发圈挂在她的手腕上直到她去世。再后来陈燃一直带着它,直到有一天它也无力承受这个残忍的世界断掉再也不愿意陪伴孤单桀骜的陈燃。
他总是习惯性摸摸空荡荡的手腕,食指虚空地挠了挠,像是想勾住手腕上的什么东西。
所以当江芜出现的时候,仿佛某些东西又牢牢包裹住了他,让他想要用力地留下来 。
橘子上市了,江芜喜欢吃青皮带酸味的,陈燃起了早特地去水果批发的地方拿了订好的刚摘下来的青橘。西桦冬天雨水丰沛,又爱刮风,陈燃淋了一路雨回来,快速冲了个澡立刻又钻进了被窝抱住江芜取暖。
她本来就怕冷,好不容易捂了一夜让身体暖和起来,陈燃这么一折腾害她打了个激灵立马醒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骂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口水糊到陈燃的脸上。
看到陈燃嫌弃的嘴脸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从被窝里又伸出半只手捏着他的脸乱揉,笑着问道:你刚刚又去哪里了?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下雨吗?
下雨老何让我自己去拿橘子,你不是念叨了好久吗?
拿到了?!她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一想到去年心心念到现在的酸甜多汁的味道,嘴巴立刻分泌津ye。
陈燃察觉到她吞口水的小动作,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把空调温度打高,又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起床,我先给你弄早饭。
哎?现在几点了。江芜在床上翻找手机。
他的手机还扔下外套口袋里,陈燃熟稔地从床头的夹缝里翻出被女人遗忘的手机,然后丢给了她。
才七点半我不起......我靠你几点出门的啊?
陈燃没回答,帮她拿好毛衣睡衣,一件一件砸在她的脑门上,江芜捂着鼻子抗议道:老娘的鼻子就算是真的也经不住你这么砸,弄坏你你负责啊!
我负责啊。他语气平淡,不过下一秒倒是换了个方向把衣服丢在枕头边。
江芜扭过头嘟着嘴生气,外头大雨滂沱,乌云压着,又是冬天,此刻还是漆黑一片。
更别提那猎猎的风,光是听声音就能记起那刺骨的寒冷。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不饿。
哼,等我睡着了你跑去偷吃橘子?
至于用偷吃这种字眼吗?她一成熟稳重妩媚的妙龄女性,不过是想先品尝一下滋味而已。
别忘了去年是谁一整天光吃了十斤橘子胃痛到去医院的。陈燃冷冷地提醒道,看她不穿衣服干脆拎起她的胳膊自己动手。
我昨晚把米泡好了,很快就有的吃。你先去洗漱,吃完了随便你想怎么吃橘子都行。唉,他真的越来越像在养女儿了。
的确,入冬之后江芜彻底变成了个废物,能躺在床上不动的时候绝对不会去翻身,恨不得变成仓鼠囤好粮直接冬眠。
她打理完自己,粥还没有好。陈燃手里掂着翠生生油亮油亮的橘子,摘下的柄上面还有叶子,因为足够新鲜皮紧绷绷地闪着光泽,口水又开始大量分泌了。江芜讨好地凑过去,实则眼神到处搜寻橘子藏在哪里,笑嘻嘻地问道:那个,能不能让我先过个瘾,就一口。
陈燃不语,握住橘子,再把手张开摊放在掌心,四指一动,圆溜溜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