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
天内理子叹了口气。
此刻“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天城光司刚刚结束了成年人的活动。他洗了澡,身上全是水就要蹭到恋人身上去。
夏油杰认命地帮他擦头发。
天城光司哼哼唧唧地享受着对方的服务。夏油杰他温柔只是个表象而已,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天城光司迷迷糊糊在厨房里、在落地窗前、在浴室里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就算他因为修行拳法的关系,一直有好好锻炼身体,到了这个程度,多少还是会有些吃不消。而杰在这个时候却只是叼着他的脖子,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他也不直接说,只是问光司有没有难受。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杰太过温柔吧,所以天城光司迷迷糊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茫然地点头,撒娇似的说要继续了。
但夏油杰好歹也是稍微做了一些功课的。
他做了很多安全措施。虽然他的那些安全措施对于天城光司来说,可能过于刺激了一点,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多亏了有这些措施在,光司才不至于真的生病。
他额上那点热度也很快就退下去了。
如果光司不喜欢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愿意和杰做这种事情。
夏油杰擦头发的动作太舒服了,按摩头皮的时候,浑身都因此而放松了下来。天城光司昏昏欲睡,他在夏油杰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想睡觉,昏昏沉沉之中,他却忽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好天城光司不确定地说:“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夏油杰帮他擦头发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说:“重要的事情是指……晚安吻?”
天城光司敷衍地亲了他一口,继续困扰地沉思:“晚安吻是很重要没错啦,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忘了谁一样……”
他努力回忆了半天,总算是从记忆的角落里挖出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浦饭幽助现在还是灵魂的状态。
第二件事,好像有人告诉他,他就是备选的星浆体来着。
天城光司对天元的误解有一万米深。他想到天元这个名字就有点不高兴,于是本来乖乖躲在恋人怀里睡觉的他就没办法这样安然小憩了。
嗯,总觉得好像很讨厌的样子。
天城光司在这段时间的经历中,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恋人之间要坦诚相处,有话藏在心里的话,问题只会越来越大。
所以在想起来这件事情时,天城光司就果断选择了告状。
杰他好像是特级咒术师来着,虽然不知道特级咒术师究竟有多厉害,但那既然是杰,那毋庸置疑,那必定是咒术界中最为厉害的等级了。
天城光司说:“杰,有人觊觎我的身-体。”
夏油杰想到了电车上的那个痴汉,以及这些年里他私下里处理掉的无数**,揍过的一堆小混混,尽管对于这件事毫不意外,但他仍旧很担心。
夏油杰问他:“是什么人?”
天城光司茫然地回忆了一下,他其实已经完全记不得细节了,但是那种震撼的感觉还在心里。于是他说:“好像是个……年龄很大的老人家来着,因为一直没有结婚,所以想要找年轻漂亮的伴侣。如果不是我的话,就会是一个叫星什么什么的女孩子。”
他一段话说成这样,就算是告诉他这件事的禅院甚尔站在这里,大概都理解不了天城光司在说的是天元和星浆体的同化仪式。
所以夏油杰当然也完全没有办法推断出这段话的真实含义。
天城光司完全不记得细节了,他继续补充:“这个老人家好像在你们咒术界地位很高来着。”
地位很高,没有结婚,咒术师。
很好,破案了。
是咒术界的那群橘子皮。世袭的高层地位带来的是极端的腐朽,因为咒术师的高层是世袭的,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他们才会对伴侣这样在意。
那是为了巩固地位,也是为了彰显权力。
烂透了。
夏油杰飞快帮天城光司补全了设定,他不放心地又求证了一句:“的确咒术师吗?”
天城光司用力点点:“名字我不记得啦!不过不重要,我的心一直都只属于杰哦。”
夏油杰无奈地亲了亲他,总算是从后怕的情绪之中,找回了一星半点的安全感:“你也稍微有点危机意识吧,遇到这些事情,第一时间就要跟我说,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啦。
其实天城光司还挺自信,依靠他自己的力量,也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揍趴下。但是既然杰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他只要继续当对方的那个需要保护、又粘人又喜欢撒娇的伴侣就好啦。
天城光司软软道:“我是你的宝物,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哦。”
满足对方必要的保护欲,这也是恋爱的一环嘛。
天城光司在心中对自己说,光司,你果然是那个温柔、体贴又可爱的伴侣。
自我厌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