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鬃金鳞的巨龙潜入海底,带起大量白色的气泡,雄伟壮观的龙宫赫然在目,大群的鱼儿游弋其间,海藻飘摇如锦带。只见那龙宫红墙碧瓦,美轮美奂,以灵力为罩,与水阻隔开,跟神话传说里的样子相差无几。
蜃龙落地化为人形,将奉青霜用披风裹了抱在了怀里,一群体型健硕的鲛人迎上来行礼,炎辰没有理会,径直走入内殿。
“炎辰……放我下来。”奉青霜刚被炎辰挟着经历了一番上天入地,只觉得太阳xue阵阵作痛,挣扎着想下地。
“别急,到床上去。”炎辰道。他执意将奉青霜抱到了宽大的汉白玉大床上,才把他放下来。
“麻烦你给我找身衣服。”奉青霜道。他被救出宗主寝殿时赤身裸体,现在只能裹着炎辰的玄色披风抱着膝盖坐在白玉床上,墨发顺着脊背蜿蜒如墨色河流,肩膀瘦削轻轻颤抖,脖颈上仍戴着Jing钢项圈,一副刚被凌虐过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炎辰道:“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伤。”说罢用法术除了奉青霜脖颈上的项圈,下面的皮肤果然磨红了。炎辰看得心疼,强行敞开奉青霜身上的斗篷检查。
“别看!我与你才初相识,怎能如此失礼。”
炎辰勾唇道:“谁说是初相识,梦里不是已经做了恩爱夫妻?”
奉青霜顿时羞红了脸,小声道:“梦里不算数的,再说做了那事也不代表成了夫妻。”
“算数的。”炎辰边检查奉青霜的身体边说,“你若是不认,大不了再做几次,做得多了不就成了夫妻了?”
奉青霜见与他说不通,干脆闭口不语。
炎辰将奉青霜的身体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遍,嘴角、锁骨、腿弯都有擦伤,tun部的鞭痕纵横交错,最是惊心,那对卵囊仍红肿着,看上去像一对熟透的荔枝。
炎辰气得嘴唇发抖,“江尘子这小人如此待你,看来此人是留不得了,待我安顿好你就去杀了他!”
奉青霜肃然道:“宗主虽有错,但罪不至死,不可取其性命。”
炎辰剑眉直竖,愤愤道,“你就是心太善,总是轻易就原谅别人的过错,还有你那大徒弟也是,明明是他给你下的yIn药,还装作一副对你好的样子。”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奉青霜于其中多了些温柔,见炎辰赤发独特,忍不住伸出柔荑般白皙的手摸了一下。
“我五感通达,即使长眠于水潭,只要我想,就可洞悉方圆十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炎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别扭中带着害羞,像个被夸奖了的孩子。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奉青霜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那点子私事岂不是也被这龙看光了。
“你入山门那年,身后还背着个蓝色的小包袱,路途遥远,你脚上的草鞋走破了,脚底起了水泡,在水潭边洗脚上的血。”炎辰回忆初次相遇,瞳仁里闪烁着光彩。
奉青霜接着说:“那潭水似乎有神奇的功效,洗之后不仅不疼了,脚上的水泡也消失不见,我又能继续赶路了。草鞋坏了,我就赤着脚走到了山门前,后来拜了师,开始了漫漫仙途。”
炎辰目光深沉,望着奉青霜浅笑。
“所以是你帮了我对不对?”奉青霜道。
“美人如玉,草木都为你倾倒,更何况我这条睡龙。”炎辰调笑道。
“放着好好的龙宫不住,到山上水潭里躺着做什么!”奉青霜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怒道。
“温泉水暖正好眠,再加上还有小美人能看,何必回这冷冰冰的海底做孤家寡人呢?”炎辰伸手刮了一下奉青霜的鼻尖。
“衣服,给我。”奉青霜不想继续进行不正经的对话。
炎辰扬起手指,幻化出一套泛着鳞光的蓝色纱衣。
“这是鲛人们亲手织成的鲛纱,有避水的功效。”
奉青霜才不管什么功效,能蔽体就行,他穿上了纱衣,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只见那纱衣薄如蝉翼,穿了三层还是能透出肤色,领口也开得极低,两条锁骨完全袒露在外,胸前两点红樱若隐若现。
“这个太薄,换一套。”奉青霜气道。
“入乡随俗,海底的鲛人都是这样穿的,不信你看。”
奉青霜顺着炎辰的手指看去,只见寝殿之外来来往往的鲛人个个衣不蔽体,男子赤裸上身,只戴贝壳项链装饰,女子则以扇贝壳作胸衣,外罩一层薄纱,走起路来纤腰柳摆,很是动人。
“我又不是妖族,穿不惯。”奉青霜看得脸红。他很怕看到女人,平时在宗门里也从不多看女弟子们。
“那就脱了吧,反正一会也得脱。”炎辰从背后搂着奉青霜,手伸进了他的衣领里,顺着光洁的胸膛向下,将刚穿上的纱衣分开。
奉青霜惊慌道:“别……我不想……”
炎辰嘴角露出甜蜜的笑:“知道你不想,不做,就想抱抱你。”
炎辰伸出舌头舔上奉青霜的颈侧,奉青霜注意到他的舌头与人类不同,舌尖居然像蛇一样分叉,看上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