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帮了祝葳歌几次,祝葳歌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我也不想骂你,但你看看,你这个月来保健室多少次了?”
很多人同样觉得祝葳歌好看,送礼追求讨好他的人自然也很多,陆礼翊不过是其中一个,还从没留下名字。
陆礼翊收回接向日葵的手,眸色晦暗,问:“领带夹是谁送的?”
“你要好好爱惜你的身体。”
“我知道你怕衬衫扣子会掉,可是你这样身体会被搞坏的,你自己难受,你感觉不到吗?”
过没几天,他的好哥们告诉他,高一那个漂亮的银发美人终于有合适的制服穿了!终于不把头埋得低低的,他可以看见那张漂亮的脸了!
陆礼翊伸手想接,却瞥见祝葳歌领带上别了一个亮着银色光芒的名贵领带夹。
他的好哥们说学校里的人偷偷把祝葳歌评为校花。
以祝葳歌在祝家的家庭地位,不可能买得起,只可能是爱慕者送的。
陆礼翊没听清楚,他停下脚步站在祝葳歌前面,低头、俯身、靠近他,说:“我没听见,你说你要给谁?”
当晚,陆礼翊拿到加急订制的D到G四个罩杯的世京制服衬衫,他目测祝葳歌至少有D,但不确定具体有多大,所以都订了。
陆礼翊压着怒气质问:“你戴着别人送的领带夹,来送我花?”
世京校服衬衫只有长袖没有短袖,祝家又不肯给他订做新的校服,祝葳歌怕衬衫扣子被大奶子崩开,只好在三十度大热天,长袖衬衫里再穿一件衣服,避免扣子真被弹开而露出胸罩。
“真的是给我的?”陆礼翊问他。
陆礼翊猜他的向日葵就是为那个人藏的。
驼背,想把大奶子藏起来。
“不是!”祝葳歌慌忙摇头,着急解释:“我在等你!你给我开过门的的,你记得吗?”
祝葳歌这次声音大了些,温柔的话语有些颤抖,他说:“给你的,给陆礼翊的。”
等他们一行人经过祝葳歌时,祝葳歌突然把藏在背后的向日葵双手递到陆礼翊面前。
“是!”祝葳歌用力点头,双手再次捧住向日葵举到胸前,渴望陆礼翊摘取。
一群手握向日葵的学弟妹里,祝葳歌把向日葵藏在身后,一双漂亮大眼睛殷殷期盼着谁的到来。
“看我没花,可怜我?”陆礼翊眸色渐深,语气不善。
陆礼翊什么也没说,只是很浅很浅地笑了一下。
又或者说,可能不只在世京,可能不只在高中时期,祝葳歌都是他看过最漂亮的人。
陆礼翊在帘子内听得一清二楚。
校医苦口婆心地劝祝葳歌。
他放慢步伐却没停下,问:“你要给谁的?”
他和祝葳歌的最后一次相遇是在毕业典礼那天。
说着他垂下漂亮双眸,咬住红润的嘴唇,双手握着的向日葵恹恹换成单手拿着。突然,他抬头,眼神闪烁着午后金茶色日光,绽放勉强灿烂的笑容,情真意切祝贺道:“学长毕业快乐!”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舒服,没人会帮你扛。”
他不知道祝葳歌算不算校花,他只觉得高中时没在世京看过比祝葳歌更好看的人。
那天陆礼翊胸口别着毕业生的鲜红花,在游校的成群结队高三生里,经过他初见祝葳歌的莲花池畔、他偷听到祝葳歌困扰的保健室、以及许许多多他偶遇过祝葳歌的校园场景,最后他在二楼天桥看到翘首盼望的祝葳歌。
有一次陆礼翊打球被撞在保健室冰敷,隔着帘子看到祝葳歌脸色虚红,嘴唇苍白扶着墙虚弱走进保健室,他听到校医跟祝葳歌说:“祝同学,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天气热不要穿那么多,会热到,会中暑,你怎么就不听呢?”
陆礼翊的手里还没有向日葵,不是没有学弟妹想把花塞进他怀里,只是他都拒绝了,旁边好哥们已经拿了十几支向日葵还玩性不改纵情花丛,拈花惹草的滥情行径令他嗤之以鼻。
世京国际学校的传统是毕业典礼结束后高三生会巡游校园一圈,停课的学弟妹站在校道旁目送学长姊,并且学校发给每个学弟妹一支向日葵握在手中,可以送给毕业生。
祝葳歌没想到陆礼翊会这么生气,慌得伸手就把领带夹用力扯下来,双眸噙着
陆礼翊挑眉,他可不认为祝葳歌等的人会是他。
隔天,他把四件崭新的世京制服衬衫放到祝葳歌的个人置物柜上,在装衣服的袋子写下祝葳歌三个字。
祝葳歌愣了一下,强辩的话脱口就出:“我不知道,可是上面刻有数字四,学长的球衣号码也是四,我才戴上的。”
很眼熟。
他热得额头冒汗,头晕中暑都是常事。
“啊…你可能忘记了。”祝葳歌看他没回答就自己找台阶下,小声地、有些沮丧地说:“你不要我的花,也没关系的。”
祝葳歌双颊羞红,小嘴微张,很小声地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