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发现秦乐总是在午休的时候跑去天台,有了上一次在楼梯的经验,他确定灯光没出任何问题才进入,推开最上方的那道门,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盘腿坐着的秦乐。
难得的好天气。
秦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眸半垂,温和的将手里的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明媚的阳光让他的皮肤看起来白皙异常,黑发被风鼓动。
萧弋从来没见过秦乐露出这种表情,一时有些诧,站在暗处,只觉阳光有些刺目。
察觉有人闯入,秦乐转过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和煦的笑容最终僵住了。
萧弋没看见这幕,低下头看着几只肥嘟嘟的胖鸽子,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面包,忍不住皱起了眉:“原来学校鸽子这么肥全他妈都是你给喂的。”
他们学校养了一群鸽子,起先还算正常,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相继发福。也不怕人,在路上遇见人了连飞都懒得飞,除非快要踹到它们身上,才会扑棱着肥硕的身子,一蹦一蹦的跳开。
地上几只胖鸽子发现有人来了,齐刷刷偏过头,瞅了萧弋一眼,便一步一步的迈着细小的腿,若无其事的往旁边挪。
萧弋恶劣的伸脚一踢,它们才艰难的挥动翅膀摇摇欲坠的飞到秦乐身边,咕咕咕的叫个不停,像是在控诉萧弋的恶行。
“你吓它们干嘛?”
“老子乐意。”边说着,边走到秦乐身边将所有鸽子赶走,一把掐住秦乐的下巴逼的他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
“原来跑这里躲着了。”他眯了眯眼,秦乐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也许是因为那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统。
阳光下他的五官深邃凌厉,不同于另外两人的清冷漂亮,是让人望而止步的锋利艳丽。
秦乐忽然想到见到他的第一次的场景,隔着秦家大门的围栏他看见了英挺俊美的高个少年,只一眼便深知对方不好惹,下意识的躲避,却换来了恶劣的对待,那是他噩梦的开始。
“小母狗。”
耳边低哑的声线唤回他的意识,一抬眼,萧弋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下巴被掐的生疼,那人恶劣的笑了笑,“我硬了,给我舔。”
“哦。”
他跟着萧弋去了天台下的扫帚间,完事后萧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他垂眸看了秦乐一会儿,幽幽开口:“最近许慕清Cao过你吗。”
Cao哪儿?下面,还是嘴,秦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上午才给许慕清口过。
“问你话。”下巴又被人狠狠掐住,他跪在萧弋胯下,不得不抬头对上那双莫名暗沉的长眸。
萧弋的眼睛半眯着,薄唇没有像往常那般勾着恶意的笑。
直觉告诉秦乐,他不能告诉萧弋实话,于是他摇了摇头,微红的双眼是刚刚吞咽Jingye时呛到的,下巴也被掐到泛红,萧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没有,没有被许慕清Cao过。”
萧弋放开了他,嘴角咧出恶意的弧度,俯下身子,讥讽一笑:“也是,他嫌你脏呢。”
“一条快被玩儿烂的母狗罢了。”
“哦。”秦乐点了点头,擦了擦嘴,“要上课了……我可以走了吗。”
萧弋眸光暗了暗,将心中那股说不出的烦躁强压下去,再也不看秦乐一眼,打开门便径直离开了。
“婊子。”
秦乐听见他说。
站起身子往教室赶,秦书礼和许慕清走在一起,两人即使再恶劣,凭着优越的外表仍然能吸引来往的路人频频侧目,夹杂着几声低语赞叹,他们看见了秦乐。
秦乐也看见了他们,匆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目不转睛的往前走着,他们都没有说话,第一次像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许慕清却看见了秦乐的手,在颤抖。
“你睡过他了?”他偏头看向身旁的秦书礼,面无表情的问。
……
晚上下课的时候,停电了,教室里忽然暗了下来,同学们都在抱怨,早不停晚不停,偏偏放学才停,要是早点说不定就提前放了。
“好像是电路检修吧,之前不是说过吗。”
秦乐倒是无所谓,也不是完全看不见,摸黑便往寝室的方向走,学校里难得的一点电光都没有,寝室楼也是一片漆黑。
路上没什么人,他喜欢这种感觉,他融在这片漆黑内,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没有人会发现他,现在他已经不能和其他人对视了,那些探究的视线总让他觉得那些肮脏不堪已经暴露于人前——他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Cao烂,他们将Jingye灌满他的三个洞,甚至还和自己的哥哥苟合过,他们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婊子,还是不要钱就能随便Cao的那种贱货。
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粗喘声,门关着,有钥匙的除了他就只有萧弋,犹豫几秒后还是转动门锁,开门之后的场景却让他愣住了。
桌边靠着一个人影,他半跪在地全身紧绷,不停地颤抖,喉部发出野兽濒死般的粗喘。
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