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听完我的话,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我,然后和我说他有办法。
有办法的意思是,他还是想糊弄过去吗?
可万一我撒不住谎,又在夫人和高人面前露馅怎么办我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然后无助地看着少爷。
结果他什么也没再说,捧起书又看了起来。
我背过身,有些生气。
一声不响的,什么意思啊!
倒像是我要占他便宜似的。
哼。
夜里,我扶着他上了床,自己也躺了下去,把床头的油灯吹灭,和往常一样准备睡觉,结果刚闭上眼,少爷就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有些迷茫,问他:怎么了?
他俯首,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叫一会儿,骗走了人,好睡觉。
他说话像吹气一样,吹得我耳朵痒,话说得一本正经,却是叫我做些不正经的事儿,我难免听得面红耳赤的。
我伸手去摸耳朵,果然烫烫的。
可是我不会啊。我看着少爷,还是迷茫。
少爷叹了声气,掌心突然贴到我的腰肢上,我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瞪圆了眼睛。
少爷靠近我,就像刚刚那样,贴着我的耳朵,这会儿是滚烫的耳朵,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垂rou张开,然后他就低声喘了起来!
我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他实在叫得太色情!
喘了一会儿,他又轻声说:我可教了,学不学得成,全看你自己。
他接着就要躺回去,我还懵懵的,还是那么迷茫,拉住他的衣袖。
我我没学会我红着脸,小声再小声地说。
少爷轻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给我设圈子,好再听几回?他嘴角还挂着笑意,语气一半正经。
我赶紧摇头,接着立马想到:少爷,为何不能是你叫?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我叫?
我察觉这话说得不对,立马改口:不不不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顺口说的,您切勿放在心上。
少爷闷哼了声,就躺回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苦恼如何蒙骗门外守夜的仆人。
我叫不出口,又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和门外的人僵持了大半宿,扛不住便睡了。
第二天,我果然被夫人叫去训话了。
我低着头,实在不好意思,却又必须要说:夫人少爷不愿意,我我绑不住他。
徐夫人瞪了我一眼,吃着茶,又指着我,想骂,又骂累了,干脆叫我下去了。
后来她去书房找了少爷。
我心里直鼓掌,这事原就该找他啊。
然后我又好奇起来,不知道他们聊些什么,我就趴在窗底下偷听。
夫人说:虽说你和宁静多年感情,可到底你和那丫头成了夫妻,就该行夫妻之事,传宗接代。
少爷不知为何停顿了会儿,然后才接话说:娘,我和宁静已是过往。至于我自己房里的事,您还是少Cao心些,大半辈子都为我而活了,儿子也希望您能放松些。
我点头,徐夫人是该少盯着少爷了,他只是腿脚不便,又不是残废,也不是没脑子,难不成离了娘还活不下去了?
徐夫人叹了口气:说得容易,我这大半辈子都盼着你成婚生子,你要自由恋爱,我也放手让你去了,这不是好不容易有个两厢欢喜的结局,结果唉。
听到这儿,我就溜了,剩下的,左不过又是围着宁小姐的话。
我回到房里,无所事事地发呆,以至于少爷回来了都慢一拍发现。
他说要带我出门。
我一下雀跃起来,叽叽喳喳地围着他,问他可不可以去咖啡馆、百货大楼,那些地方我都很喜欢,从前在乡下不曾见的。
少爷笑了笑,说时间够就去。
我一下又觉得少爷是个大好人。
少爷先带我去了一家成衣馆,让我自己看看喜欢哪件。
徐家比较老派,家里头都是穿旧式旗袍,像西装洋裙,是不可能出现在家中的。
可我却很喜欢洋裙。以前上街,路过橱窗,我都要站在橱窗前看好久才肯走。
店里头有一半的区域挂着洋裙,我几乎是毫不犹豫走到那块区域。
有一条是这样的:米白色,袖子像泡泡一样,领口做得圆圆的,翻下来的衣领也是圆滑的,掐了腰身,裙摆是一层一层铺开的,像一层一层雪白的海浪,还有腰带,是绸缎做的。这腰带像是裙子的灵魂,外行人也会称赞质感绝佳,使得这条裙子添了几分成熟,显得没那么稚气,不论是小姑娘,还是大姑娘,穿起来都很合适。
我很喜欢这一件,但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这样的裙子是断不可能给我买的,就是买了,也不会准我穿的。
少爷不知是何时站到了我身后,仿佛看穿我的心事,叫店员取下那条裙子,让我去试试。
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