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盏茶杯从四皇子掌中脱手飞出,当空向师爷一飞来。
师爷不敢躲,额角登时被砸了个血洞,血流如注。
元衡怒喝:“是谁?是谁走漏的风声?”
师爷一颤颤巍巍道:“本次计划是我三人亲力亲为,行事极为周密,属下实在不知是从何处走漏了消息。”
师爷二:“确实,此事各项细节均只经我三人之手,连府里管事都不曾知晓,莫非是教坊那边走漏的风声?。”
元衡:“教坊那姓杜的也死了,他会泄漏消息自己找死?”
师爷一:“莫非五皇子真是天魁星转世,有神通开了天眼?”
元衡:“放屁!我才不信什么天魁星之说。你们莫想找借口推卸责任,这事本王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六皇子府上:
元禛背对着颜悦负手而立,思忖了约一炷香时间,才开口道:“文远啊,你说这老五难不成真是天魁星转世?”
颜悦:“天魁星一说只是传言,怪力乱神之事不可轻信,恐怕还是提前走漏了风声。”
元禛:“走漏风声?杜贵已死,消息显然不是我们这边流出的,看贺轩的反应,武安侯府应当也没提前收到消息。贺俊眼线众多,连他都没有提前得到讯息,还能从何处走漏?”
颜悦:“确实,此次四皇子那边行事缜密,若不是殿下多年前就安插了一枚关键钉子在他府上,此事我们也不会提前得知。”
元禛盯着墙上那幅大鹏展翅的画作出了会儿神,继续道:“且看看再说吧,通知老四和老大府上的钉子,注意动向,及时来报。”
颜悦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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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贺俊正与大皇子元岳及世子贺轩密谈:
贺俊:“此事竟然没提前收到消息,是我的疏忽,差点着了四皇子的道。”
元岳怒道:“老四这个白眼狼,舅舅才救他于水火,这才几日,就企图栽赃嫁祸,恩将仇报!”
贺俊:“政治较量哪讲什么感情?四皇子也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罢了。对他而言,只有大殿下和太子都倒台,他才有机会。希望渺茫之下铤而走险也未尝不是办法。”
贺轩:“父亲,那教坊明面上归杜贵所有,实则是六皇子母家产业,这不是什么秘密,这回的事,教坊如若不参与,显然无法成事,难道......?”
贺俊:“不错,此事必有六皇子授意。六皇子这些年一直在积攒实力,眼下已经不容小觑,此人随其母,处事圆通练达,极为多智,不得不防。”
元岳:“那眼下情形,舅舅的意思是?”
贺俊:“此事涉及四皇子和六皇子,皇上即便知道了也多半会不了了之,他二人府上折了人,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如继续看戏。”
贺俊:“我会传令锦衣卫,着人打探五皇子府上的动向,皇上对这个天魁星护的紧,我们不便直接动手,否则必定激怒圣上。”
三人一直说话至午夜时分,大皇子方才离去。
贺轩回到自己的院落,梳洗完毕,本要就寝,躺在床上又想起元麒麟曼妙的身姿和高傲神态,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虽已是深夜,他还是命仆人将一名长相与元麒麟有几分相似的男妾送了过来。
这男妾本是京城着名戏园子的俳优,名叫红翎,贺轩在戏园子听戏时见这人与元麒麟有一两分相似,遂买回府纳为男妾。
大魏国不禁男风,纳男妾之事稀松平常。
红翎自被买入侯府,颇得贺轩宠爱,时常侍奉左右。
今日深夜被召,红翎只当又跟往日一样,没想到却被仆人引入一间密室。
只见这密室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墙上挂满各式刑具,柜子上摆满不知名的奇怪物件。
红翎见此情景禁不住脊背发凉,正想转身离去,不料仆人将他送入密室后便关门离去,那密室之门重逾千斤,进入后除非按动开门机关,否则不得而出。
红翎喊了几声世子,半晌后,贺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贺轩:“麟儿是在喊我吗?”
“麟”和“翎”发音并不相同,但红翎并不认识元麒麟,也不知道贺轩想要的其实不是他,些许发音错误便没当回事。
听到贺轩跟他说话,心里稍许安心,继续问道:“世子,为何将翎儿带至此处,是翎儿犯错了吗?”
贺轩走过去,揽住红翎的腰,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柔声道:“知道错了?你在宴席上为何对我如此冷淡,令我好生难过。”
红翎疑惑:什么宴席?难道是花宴?可他并未出席花宴,世子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是喝醉了?
遂又继续问道:“世子可是醉了?翎儿并未参加花宴,世子忘了?”
贺轩眼神闪烁,似有些迷茫,抱着他的手突然紧了紧,说道:“对,是麟儿,不是你,你这个冒牌货!”
说罢突然将红翎推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