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打开的一刹那,三人六目圆瞪,面面相觑。
“大人,柜中可是有老鼠?”燕芳在身后怯声问。
阮明修回过神,立刻将柜门关上,转头笑道:“没有老鼠,姑娘莫怕。”
五殿下和裴九怎会藏身柜中?
阮明修心中又惊又疑,但也知此刻绝不能让二人暴露。
燕芳趁机扑进阮明修怀里,娇声道:“芳儿好怕。”
阮明修尴尬地将人扶起,心想得先找个借口将燕芳带离,好让柜中的两人方便离开。
燕芳见他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正要继续撒娇,就听阮明修开口道:“在下有要事需得立即去左相府一趟,姑娘不如随我一同前往?”
燕芳自被赎了身,还未见过左相,心想一同跟去也好,如若左相发话,阮大人必不会再拒绝,便欣然同意。
二人坐轿离去,裴九随后也将元麒麟送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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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贺俊正与丁春在密室商谈近期政务,管家来报说阮明修带着燕芳姑娘来访,二人听后均感意外。
因贺轩命丧金凤楼,贺俊对燕芳心存芥蒂,虽将其赎回,一直未见。
这会儿见阮明修带人上门,想是来拜谢自己,心道日后还得靠此女监视阮明修,正好趁此机会见上一见,便吩咐管家将人领入。
进入密室后,阮明修见丁春也在,知其是贺俊心腹,也不避讳,直接说明来意:
“下官今日冒昧前来,实有要事请托左相,还请相爷成全。”
贺俊疑惑道:“阮大人但说无妨。”
阮明修看了看身后的燕芳,为难道:“相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但燕芳姑娘和宅邸,下官决计不能收下。”
燕芳本是蒙着面纱,听阮明修这么一说,随即将面纱摘除,扑地跪倒,声泪俱下道:
“相爷,是妾没用,不能讨大人欢心,请相爷赐妾一死。”
贺俊和丁春没想到燕芳竟是如此一等一的绝色,心中均是一荡,两双浑浊的老目直勾勾地黏在美人身上。
阮明修见贺俊半天不言,随即欠身拱手道:“并非姑娘不好,而是下官已有定情对象,实在不方便再纳旁人。”
贺俊:“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燕芳姑娘如此品貌,阮大人不必推辞。”
阮明修:“多谢相爷美意,但下官对心上人已许下一生一人之诺,君子不可不重诺,还请左相成全。”
说罢又朝贺俊深鞠一礼。
贺俊见阮明修态度坚决,又见燕芳乃罕有的美色,见色起意,有将人收入房中的打算,便不再勉强。
走上前将燕芳扶起,安慰道:“既然阮大人已有意中人,也不便勉强,姑娘不必自责,老夫不会怪罪于你。”
说罢招呼管家将燕芳带下去安顿。
阮明修一直暗中观察贺俊和丁春的一举一动,见他二人对燕芳均起了色心,心中便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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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麒麟那日被裴九带着飞檐走壁,不慎着了风,第二日就病倒了。
太后和皇后担心,将人接入宫中养病。
这一病就病了月余,年都过完了病仍没好利落。
这一日,一年一度的吏部升迁考核放榜,阮明修和裴九均在升迁名单。
裴九从正四品的锦衣卫佥事擢升为从三品同知。
阮明修则顶替了谢冉的缺位,直接由五品郎中跃升为正三品刑部右侍郎。
系统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元麒麟,他只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声。
他仍被太后拘在宫里,整日药汤补汤灌来灌去,感觉已经变成了药罐子。
那日在别院跟阮明修尴尬一见,至今未作解释,元麒麟很是心急,一直盼着去刑部就任。
可病没完全好,太后和皇后不准他出宫。
系统见元麒麟苦着脸闷闷不乐,又透露个消息哄他开心:“乖宝,统统刚刚得到消息,皇帝打算授予阮明修翰林院侍讲学士头衔,让他做你的老师,外加辅佐你参政。”
“真的?”元麒麟喜出望外,劲头一下就来了。
系统:“绝对是真的,乖宝这下满意了吧,要加油养病呀,病好了才能出宫见阮大人。”
元麒麟登时Jing神百倍,唤来医官主动要求看病吃药。
认真吃了几天药,病终于完全好了,元麒麟获准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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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皇帝就正是下发任命诏书,元麒麟随宣旨太监一同来到刑部。
年前的大雪让刑部房舍也遭了灾,刑部右侍郎在刑部本有专门的办事衙门,因房舍损坏,只能临时搬迁至一处本已废弃的前朝衙府办公。
这里独门独院,只有阮明修和其下属在这儿处理公务。
宣完旨,太监打道回宫,元麒麟则留了下来。
他不知如何开口向阮明修解释,只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