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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雪的记忆里,还帮九皇子过几次收集情报,这兰香馆是九皇子的,目的不仅是情报,还有拉拢大臣。
兰香馆接客的对象,也都是些朝廷重臣,王爷啊,要么就是官二代富二代啥的。
她还得保持罗烟烟的形象,不能ooc。
梨花落院子里还有秋千,年初雪卸了妆容,穿了一个相对保守一点的鹅黄襦裙,披着豆绿色披帛。叁千青丝散着,白嫩的脚丫踩在木板上,小丫头在后面推她。
年初雪紧紧握着粗绳,荡得高高的,可以越过墙头,看到外面的长街。
她忍不住笑出声,清脆娇笑伴随着惊呼,年初雪笑眯了眼睛,高声道:“月牙儿,推得再高些!”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午后暖洋洋的日头,风吹来,轻抚面容。
墙外,街上一家酒楼里。
清贵冷然的少年,拿着望筒,不知怎的,看到那红墙高瓦内秋千上的女孩儿,竟是挪不开眼。
天高云淡,红尘画卷,高墙内,那开满花团锦簇的海棠花丛中,少女眉眼明媚,笑得让人挪不开眼。
“大人,我们该走了。”黑衣手下进来,跪在地上道。
少年收起望筒,病态苍白的面容难掩出尘绝色,他的容貌,是超脱了凡人的俗气皮囊,是如清冷仙人般超脱气质,容颜绝色,不容亵渎的雪莲般清雅美丽。
根根分明的骨指握紧,在灰白的嘴边,咳了咳,声音低哑清灵,带着幽篁空旷的高山流水间,那种孤寂与冷漠,“走吧。”
得了“酥酒宴”冠首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不说话,好像是个哑巴。
年初雪问系统他是谁,1939让她自己猜,而且它还得忙着写月季报表,宿主完成任务报告,根本没空管她,让她自己跟着剧情走。
此时此刻,年初雪无比想念1673。
也挺不巧,同游霁舟桥这日,正巧雨雾蒙蒙,年初雪怕冷,穿着苏绣金雀锦衫,暗花细丝褶皱裙,披着烟罗色披帛,头发梳着俏皮可爱的元宝髻,随意戴了两只桃花做得珠花。
耳上戴着白玉耳坠,额头上点着桃花样式的花钿。
面具男穿着低调许多,一袭暗色交领长衫,罩着一墨色披风,黑带紧紧束着紧俏腰身,黑色半靴。
两个人撑着七十二伞骨的梅花傲雪油纸伞,泛舟游船,烟雨朦胧,水天一色,湖中映着花光柳影。
年初雪觉得尴尬,这舲船也大,还有躲雨的地方,粉色的船帘,里面还有休憩的地方,可品茗香茶,点着靡靡香炉。
“公子,如此美景,不如我来弹一曲琴可好。”年初雪文绉绉地说道。
那面具男点了点头,两个人进了船中。
这船大,还有窗台,跪坐在丝锦做的软垫上,矮桌上放着她的绿绮琴。
面具男耐心的烹茶,一举一动皆是高雅悦目,尤其是他的两只手,指骨分明,指甲微粉发亮,漂亮的很。
年初雪随意弹着琴,每个调都是悦耳的,哪怕是不成曲的调子,也带着一股清雅淡然,让人心旷神怡的力量。
船舱内茶香四溢,年初雪不弹琴了,拿着一个糕点,端起茶盏,她戴着面纱,又不能随便见外男,只能背对着他,吃一口,喝一口,太快乐了。
吃完,她还乐呵呵地夸:“公子好手艺,这茶真是好喝。不知道小女子可有幸知道您的尊姓大名?”
这面具男挺装杯的啊,声音男女莫辨,平平淡淡的,年初雪不知道古代高手还有“变声”这一神奇的能力。
“鄙姓贱薄,恐污了姑娘耳朵。”
年初雪心里吐槽,什么嘛,不想说就不说,何必自贱?
她没说话,面具男也不吭声,两个人就干巴巴坐着。
老鸨柳妈妈说,“雪千寻”酒劲儿大得很,有的人喝了一杯就醉,不知道这面具男小身板怎么抗过去的,还连着喝了十坛,虽说他比自己高一个头,年初雪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得多喜欢她啊。
年初雪暗自摇头。
“你在想什么?”面具男忽然间开口,吓了她好一大跳。
想什么?想你多喜欢我啊。昨日月牙儿才说,“酥酒宴”上,那位面具男连连喝了十坛,其他人最多喝了五坛就吐得不行,有的人还被送去见大夫,状况之惨烈。
唯独这位仁兄,喝水似的,连着喝了十坛。
年初雪忍不住自恋了一把,“当然是想公子啊,你到底多喜欢我呀,那么拼命的喝酒,只是为了跟我单独呆一块儿吗?”
谁能料到,这位面具男仁兄,只是淡定的回答:“没有拼命,仅仅喜欢喝贵馆的‘雪千寻’而已。”
年初雪有些尴尬,哈哈哈,好叭。
“公子好酒量哈哈哈。”抓了抓脸,年初雪干笑,“叁十片金叶子,看来公子家里很有钱啊。”
“尚可。”
还搁这给她装起来了。
年初雪忍住笑,“我觉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