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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
一行写入相思传。
将这几句小诗写下,晾干,放进书简中。
年初雪的锁链被解下了,只要不出东宫,可随意走动。
东宫的宫女太监大多是没有眼睛的,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
萧君邪去上朝的时候,她就自己去后殿的院里种一些花儿,还有菜。
没事溜达溜达,去萧君邪的书房看看乏味的古籍,绝迹的古诗。
她最喜欢坐在秋千上发呆,这秋千是萧君邪为她做的。
二月二十五,花朝节那天,他俩坐着马车出了宫。
年初雪穿着浅蓝束胸长裙,胸口绣着银白色团花,系着粉色斗篷,戴着面纱,头发梳成小妇人弯月状,戴了一支金步摇,浅色的绣花鞋。
“夫君,这京城晚上可好玩儿了,还有好多好吃的,我最喜欢吃一个大叔卖的糖葫芦,上面的糖稀特别甜,粘着牙分不开,还有糖葫芦,特别酸,酸的眼睛都不睁不开。”年初雪摇头晃脑,眼神亮晶晶的。
她如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奇怪的是萧君邪并无半分不耐。
“夫君,你有没有吃过糖葫芦呀,为妻去给你买。”她掀起马车窗帘,听到有叫卖糖葫芦的声音,行人悠闲的在街上挑着花灯,公子佳人泛舟游船,yin诗作对。
花朝月,朦胧别。
朦胧也胜檐声咽。
【叮!太子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1。】
哇唔。
年初雪真是惊呆了呢。
真多啊。
马车停在闹市外,年初雪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待萧君邪出来的时候,见到伸在自己身前的一只手,抬眸,入目是一双含笑的美目。
“夫君,我扶你下来。”她说。
担任车夫的暗卫首领惊得眼睛像铜铃,吓得贴在马车上,他觉得这个没有名分的太子妃真的很勇。
年初雪与萧君邪是按Yin婚流程拜的天地,是不被承认的。
素白冰冷的手放在她温暖的手掌上,心猛地动了一下,又一下。萧君邪轻轻握着她的手,跳下去。
“我们跑快点,卖糖葫芦的大叔要走了。”年初雪无状地拉着他的手在街上跑,萧君邪心脏聒噪的很,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抑制不住的心跳,周围人化为了虚影。
年初雪他们在人群里撒欢的跑,夜月的下巴掉在地上现在都没捡起来,这还是他那个杀人成性的太子殿下吗?
身上有了人气,还做出如此小孩子的举动……
“夫君,这糖葫芦好甜的,我吃了好多次呢。”终于追上了卖糖葫芦大叔给了他两文钱。
那大叔好像还记得她,“小姑娘,好久没见你来买糖葫芦了,叔给你拿两串大的。”他挑了两串又大又红,裹着厚厚糖稀的糖葫芦,金黄色的糖稀散发着甜香,红艳艳的山楂圆溜溜的,一看就令人酸甜的流口水。
“谢谢大叔!”年初雪眼睛笑眯眯的,双手接下。
她踮着脚,将一支糖葫芦送到萧君邪嘴边,“快尝尝。”她馋的口水都要泛滥成灾了。
萧君邪眉间轻锁,还是张嘴,咬掉一颗糖葫芦,吃到嘴里,被凝结的糖稀刮到舌头,很甜,咬了一口,被那股甜酸纠缠的味道刺激的闭上了眼睛。
“夫君,哪有你这样吃糖葫芦的呀,应该先舔一舔外面那一层甜甜的糖稀,再吃里面的果子的。”
她再喂萧君邪吃,萧君邪抿着唇,别头躲开。
这时候,他们真的好像平常人家的小夫妻,恩恩爱爱。
那卖糖葫芦的大叔,见她俩如此亲密,笑呵呵的打趣:“现在不该叫你小姑娘了,应该喊你小夫人。你成亲也不知会一声,大叔好去喝喜酒啊。你这夫君长得倒是人中龙凤,小夫人好眼光啊。”
“都是我不好,我与我家夫君成亲太过匆忙,并没有宴请太多宾客。等我俩有了小娃娃,再请大叔您去喝孩子的满月酒。”她在兰香馆的时候,嘴馋,时常乔装打扮,偷溜出来买这大叔家的糖葫芦,吃得牙疼也要买,她觉得这家糖葫芦并不多酸,越吃越香甜。
【太子好感度:20+。】系统提示音响起。
她再去看萧君邪,只觉得那本充满杀戮戾气的眼神,莫名变得温柔了几分。
与大叔告别。
他们去了花神庙祈福,她将做好的五色彩笺拿了出来,用红线系好,挂在花树上。彩笺上有她提笔写的诗:“花朝曾有约,来此定诗盟。”旁边一行小字:“唯愿君平安。”
萧君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做这些,年初雪对着花树许了愿,牵着他的手又去给花神上香。
跪在蒲团上,她虔心许愿:百花娘娘降福,希望陆砚祯平安。
这几日她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陆砚祯会出什么事。
拜了花神后,他们去护城河放花神灯,河面风大,吹得她头昏脑胀。
年初雪跟着萧君邪回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