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见到符胜,萧灜也很惊诧,转念想清楚,今日就是他下的一个套,咀嚼了一下他所问二字,反唇相讥,你今日都来了,想必心中有数。
见她这般反应,符胜心中愈发绞痛,她真是一点心都没有。和她兄长偷欢被他抓个正着,没有害怕的情绪,惊慌也没有,而且毫不心虚。不,她有一点点心,但都给了她兄长。
你的初次也给了你兄长?
他一手捂上胸口,又问。
现在于你而言,我的初次给了谁很重要么?你强要我的第一晚,不就知晓我不是处子了么。
萧灜双手抱紧萧寰几分,情事之后,他躯体被汗shi,很烫热,很舒服。
萧寰身躯微微抖了抖,很快便镇定下来,今日的结果是早有准备的,一起下地狱罢了。以为她是觉得冷了,将中衣彻底脱下来披到她身后。
符胜几乎想转过身去,都兵临城下了他们还在你侬我侬。可也的确,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朕不知,他道,在有你之前,朕从没碰过女人,许多事都不清楚。
萧灜有些惊诧,她还疑心过他是不是个雏,竟是真的,却丝毫没心软,冷声回问他:你怎的不疑心你父皇?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都惊了一跳,萧寰手轻轻掐她后腰一把,你同先帝
放心,没有的事。只是陛下不给个解释么,你为何只疑心阿寰。
你入宫时,父皇已行将就木符胜气息禁不住慌乱起来,而且也从未见内廷司记录。
她冷笑一声,说不准只是没记录而已。
可可
符胜喉头梗塞半天,只吐出两个没有意义的字来。她自己没有心,却那样能拿捏他的心。这件事,是扎入他心口最大的一根刺,是他觉得无论如何都对不住她也对不住萧将军的渊源。
见他气焰越来越弱,她头靠回萧寰颈窝里,不预再同他视线相抵,你不是疑惑为何阿寰叫我小疯子么。事实如此,疯子做事计什么后果,想做便做。你想如何处置随你。
符胜手紧紧抓住旁边帐幔,又猛松开,拂袖离去,行至殿门口迎面碰上慌张归来的盏雪,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跪地见他头也不回决绝地走远后,盏雪行进内殿,略略瞥见正裸身交抱在一起的两人,低着头将帐幔拉好,姑娘
想问些什么,却被萧灜止了话头,无事,你先退下吧。
怎么可能无事,但想必现下她尤其贪恋还能同公子在一起的时机,盏雪便将惴惴不安的心收紧,乖觉地退了下去,去封宫人们的口风。
萧寰想从她身体里出去,却被她抱得更紧,不要。还要做,今日之后还不知会如何,还有机会便好生用了,管方才发生过什么。
他问: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如何处置我们?
我不了解他。不管他。
那就不管。
他拍拍她的脊背,起身把她抱起,放到床榻上,一直在地上,累了么?
那不是废话。
他弯下腰,张口咬在她挺立的ru尖上,那之后便在卧榻上做。
到暮色四合,她也几乎再无一丝力气,拉住要起身更衣离去的男人,你今夜宿在宫中,陪我睡吧,直到有人来捉我们。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又是在森森宫禁中被捉的现成,她索性彻底不管不顾了。
萧寰却隐约清楚,许久没有动静传来,符胜可能并不打算从严处置了。但也说不准,说不准他会在宫门被扣住。
见他执意要走,萧灜道:你若出了什么事,我必相随。
不消。
你对我说不消时,从来都是想我那样做的。
这次真的不想。
可我就想如以往那样,跟你所言反着来。
小疯子。
他俯身摸摸她的脸,珍惜地唤了她一声。
他出宫门的时候一如往常,没受任何阻拦。
这几日罢朝了,但是公署里的事照常,他也照常去,没遇见什么事。
朝会开了以后,一切也如常,只是符胜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朝堂上不时悄咪咪看向他,透过他想念萧灜。
他倒没再进过宫。宫中有消息递出,除了皇帝不再过去,萧灜那边也一切如常,宫务照常由她打理。
直到临近除夕,符胜召他入宫。
符胜拿着一柄出鞘的利剑给他看,这是萧将军的遗物。
他当然认出来了。
你们不是亲兄妹,所以才那样的。倘若恩师在世,也不会阻碍你们。一切都是朕的错,朕本来只该将阿灜当妹妹待。
符胜将利剑收回鞘中,那日他冷静下来后就派人去详细调查兄妹二人的身世,得知萧寰事实上是萧灜的姑表兄,很小的时候便是了怙恃,为他的前途计,萧将军将实情瞒紧,把他当作亲子养在膝下。巧的是,他同萧灜容貌比寻常亲兄妹还相像,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们的兄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