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级娱乐会所。
一名容貌冷冽,长相俊美不凡的男子正厌恶的睨视着站在门口的青年。
“楚辞生,你烦不烦啊!”
“你不是自我成年以后不管我和谁上床了吗!现在你又过来惺惺作态做甚!”楚家二少看着眼前平凡得要命的兄长,心里涌出无端躁郁,声音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怨恨。
楚淮南怀中还搂着双眼迷离的少年,那孩子模样娇嫩得很,正难耐的贴着男人饱满的胸膛磨蹭。
楚辞生很有理由相信,要是没自己在这里碍事,十分钟后估计他们已经滚上床了。
他也不想管。
但是,碍于人设不得不管。
“那孩子满十八了没有?”楚辞生没有管弟弟的冷言冷语,反而软下声来,妄图给弟弟讲道理,“就算人家当真成年了,你趁着这孩子意识不清将人带上床…”
楚淮南看着他这副温吞软和的样子就心烦。
男人钳制住怀中人的下颚对准楚辞生,让少年那双shi漉漉的,浸润着直白情欲的眼睛展现在楚辞生面前。
“呵,这个sao婊子可是巴不得我被我上。”楚淮南怀中意外得来的小美人虽然漂亮,但并没有到让他用下作手段拐上床的地步。
但是他就是看楚辞生不顺眼,咬牙切齿跟着人作对。
虽然他已经不是幼稚的小孩了。
但楚淮南依旧对这个哥哥,非常不喜,见一面就心里复杂不爽的程度。
不过是被父母领养的孩子罢了,完全看不清自己养子的地位,硬是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楚家人。整日里管天管地,怎么骂也骂不走,更可气的是,真闹到父母面前,挨训的只有自己!
楚家是权贵世家,偏生楚淮南不像他弟弟那样,自小聪明优秀得像个怪物。楚淮南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混在二代圈子里也是活脱脱的小太子,然而!
楚辞生就是他的耻辱!
十五岁时,同龄人都开了荤,楚淮南也跟着人顺水推舟点了个清秀的男孩,他正被会所挑来的小男ji口得舒爽,可是谁懂关键时刻被破门而入的恐惧?
他一直无用的废物大哥领着人,将楚淮南直接从床上带回家,二少爷本来正插着男ji嘴的鸡巴硬生生被吓软了。
楚淮南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旁人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楚家的小二爷,然而耐不住所有人谈论自己情人时,总是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楚淮南,场面瞬间鸦雀无声,于是他们都心有灵犀的转到另一个不相干的话题上。
楚淮南正是十五爹妈都管不住的年纪,又被一众狗腿捧得真认为天老大我老二,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的小二爷自信满满挑上了自己被领养的废物大哥。
“小南,出来吃饭了。”那段时间家里阿姨因为家中有事请假,懒得重新再找人的楚辞生,便主动提议包揽了家务。
楚淮南没有直接把他看得极不顺眼的兄长打一顿。
他只是冷笑着将楚辞生亲手做好的饭菜全部掀到桌子下去。
白瓷碎了一地。
十五岁便俊美得咄咄逼人的少年冷笑道:“你做的饭菜,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那时楚辞生完全没想到好端端的弟弟突然发狂,自己对着菜谱折腾了一上午的心血,最后归宿竟是垃圾桶。然而,没有脾气的兄长全然包容了弟弟突如其来的任性,他一边捡着碎裂的瓷片,一边微微困惑建议要不要今天先点外卖。
一团打在棉花上,楚淮南是真的有气也发不出,最后尴尬在原地的少年只能僵着脸,冷嗤道:“你又不是我亲哥哥,装模作样的样子累不累啊?”
后续的只是楚辞生愣了愣,全然没将少年充斥着恶意的话语放在心上,然而…这不代表这场家庭小小的纷争结束了。
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楚淮南做的破事,楚母打着跨洋电话给他一通好骂,然后楚小二爷又被难得从部队回来的父亲硬生生抽肿了小腿。
这样的结果只能让楚淮南心中的愤恨不甘日益明显,被区别对待的不爽与嫉妒宛如细细密密的小虫子啃噬着他的心脏。
当然,唯一让他好受点的是楚辞生因为他受罚之后的愧疚。
楚淮南一边暗自嘲讽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是个无脑圣父的同时,更恶劣的仗着青年对弟弟的温柔宽宥,折腾着哥哥做了很多事。
楚淮南只是被家法抽肿小腿而已,偏生装模作样得像四肢都断了,无法自理一样。就算喝口水,温度要哥哥重新倒五六次才满意,吃个饭总是挑东挑西,一不满意就要嚷着重做。
少年娇贵的舌头吃不惯外面的外卖,每每一边讥讽楚辞生这里做得咸了,那里又弄得生了,一不满意便撂筷子不吃。
换个人性情暴烈的哥哥估计早给他两耳光了,然而楚辞生还是好脾气,每每都纵着他的任性。
楚父看不下去了,Yin着脸又要去取家法,却被楚辞生温和笑着拦住,平凡的青年细声细气好生劝了一番,才让父亲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