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翡迷惑了。
据他所知,再怎么近视应该也不会产生幻觉。而站在他面前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容,却分明有着傅云琅的身形,和何荻差了不要太多。
……他不会真的Jing神错乱了吧!
叶翡倒吸一口凉气,提心吊胆地应道:“下午好,何医生请进。”
“最近眼睛恢复得怎么样?”傅云琅慎重地开口道。
叶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傅云琅见他沉默,连忙从裤袋里掏出变声器检查了一下设置,见没有异样才缓声问询:“怎么了?”
“。”
破案了,原来不是自己疯了,是傅云琅在发疯,害他还以为对方得了痔疮。叶翡略微有些尴尬,垂头看着地面,勉强维持着面色的平静:“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
“哦……这样啊,先进去说吧。”傅云琅把门关上,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还是有些失落。
“……不好意思,我看不太见,能不能扶我一下?”叶翡平了平心中的起伏,装模作样地问道。
“好。”
傅云琅条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熟稔地交缠在一起,手心贴得紧紧的,将彼此的体温传递过去。
傅云琅的面色产生了微秒的改变,手指僵在了原地。而叶翡已经缓过劲了,尴尬一扫而空,并觉得十分想笑——不过他不能笑,一笑就破功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找点乐子。
——生活枯燥无味,全靠乐子点缀。叶翡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摸了摸傅云琅的手背,发出一声感叹:“何医生的手和我老公的可真像。”
傅云琅像过电似的抖了一下,酥麻的触感顺着皮肤传遍了全身。他想抽回手,叶翡却牢牢抓着他的掌根,还用指尖捻了捻他的掌心,慢悠悠地点评道:“哟,这爱情线长得不错,又长又顺,何医生有福气啊。”
傅云琅的耳尖顿时泛起一层粉,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羞了(……)。他涨红着脸,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是吗?”
“嗯啊。”叶翡放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好:“何医生今天来是要给我看眼睛是吧?您坐。”
傅云琅坐到他身边,平复了一下情绪,把从何荻那里借来的台词复述了一遍:“你的眼睛并没有器质性的病变,主要是心理因素导致的。外界的药物尽管可以缓解一下病情,但现在最要紧的是从心理上进行疏导。”
叶翡“哦”了一声。
傅云琅回忆了一下速成的心理咨询方法,心平气和地开口问道:“那么可以简单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你感到很苦恼的事么?”
叶翡直白道:“没什么啊。”就是我老公好像觉得我不爱他。
傅云琅愣了愣,刚想接着说点什么,叶翡忽然道:“冒昧一问,何医生现在有对象吗?”
傅云琅的脸色明显变了:“……没有。”
叶翡道:“真好,我感到我也快没了。不如——”
傅云琅已经能预测到他的下文是什么了。他铁青着脸打断道:“不像啊,你和傅总看起来挺和睦的。”
叶翡垂下眼,摇了摇头,幽幽道:“唉。”
傅云琅从他这个短暂的语气词里品出了一万种意味,每种意味都隐隐透出了“那男的不行”五个大字。他咬牙切齿地问:“所以你们的感情生活里是出现了什么挫折吗?”
叶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故作遮掩道:“也没什么,可能就是淡了。”
傅云琅想不通为什么叶翡可以如此善变。前几天还“一生一世”,现在就已经快进到“淡了”。他已经那么努力了,难道学长还是不满意?!
学长竟恐怖如斯!!
傅云琅克制住心中的波澜,酸涩道:“淡了也好。心里慢慢地放下去,眼睛也就见好了。”
叶翡附和道:“是啊。”他拍了拍傅云琅的肩,道:“还是何医生好。”
——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好?
傅云琅只觉绿云罩顶,浑身毛都炸起来了。偏偏叶翡已经把大半个身子挂在了他身上,添油加醋道:“何医生真是善解人意,和你说话就是高兴。不像有的人,倔得要命,要是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傅云琅艰难道:“……别这么说,傅总也有傅总的好。”
叶翡崩不住了,“嗤嗤”地笑了出来,落在傅云琅的耳朵里就成了对自己的嘲讽。傅云琅的脸色越来越黑,忍着怒气推了推趴在自己肩上的叶翡:“您还是起开点吧,这样不好,家里……傅总在家里安了监控。我们这样,傅总他肯定会生气的。”
“生什么气,我又问心无愧。”叶翡满不在乎地说道,又把下颔戳到傅云琅的脖颈上,贴在他耳根边慢慢道:“难道何医生不是么?”
他刚洗完澡,发丝间还带着丝丝水汽。被舔肿的胸ru深深地勒进束胸里,从外部看不出什么异样,却能闻见洗发水下掩藏起来的淡淡nai香。傅云琅慌乱地站起身,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袖子:“何医生别走啊,刚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