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乾脑子里一片混沌。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一个月了吗,也当了一个月的阿飘,见证了阮福和自己骨rou的分离,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帘拉得死死的,空气里弥漫的不是以往那种冷清又寡淡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婴儿爽身粉的味道,还有一些羞人的腥膻味,两股气味在密闭的房间里交织融合。
这个香味!
他死八百遍都忘不了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香味,是阮福的信息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地狱之前还要走这种程序吗……
明知道他这辈子最牵肠挂肚的莫过于那个浑身nai香的小妻子和妻子这一股香甜的信息素,如今时隔数月后再次闻到,心里难免被牵扯出了一股浓浓的不舍与歉疚。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如果没有他,阮福应该还是那个被阮家保护得万分周全的傻小少爷,而不是跟着他受了三年的苦,睡了三年的地下室,最后落得个这样凄惨的结局。
阮福应当比谁都期待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出生,那个尚未足月的宝宝应该是他活在地下室里唯一的一点安全感,是他来到边家以后拥有的唯一一样真真切切属于自己的东西。
终究是他辜负了他的阿福,那个对他用情至深的阿福。
要不是当阿飘时无意看见的那个日记本,他怎会知道他的阿福已经心悦他那么久。
以前那些人总说阮福一个傻子的情意能有几分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罢了,就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下一个玩具吸引了目光。
于是那时的他无比偏执的把阮福关进了终日不见光亮的地下室,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地方,每天有人给阮福更换恭桶和洗澡水,让阮福随时保持干净,也只是为了方便伺候自己而已。
出神的回忆了许久,也不见有阎王来把他带走。
他这才尝试着冷静下来,开始审视自己此刻的处境。
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阮福温软的信息素味道萦绕在他的周围,一个无比大胆的想法占据了他的理智,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或许……他是回到了以前的世界。
随后他又感到有些可笑,他这种烂人凭什么奢求老天爷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播放闹铃。
这个闹铃……分明是两年前那个旧手机的铃声。
他猛的掀开被子,慌乱的在床头柜上乱摸,似乎是在急切的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来证实他的想法,终于他摸到了在震动的手机。
顾不上还在响的闹铃,他关掉以后看向桌面的日期,2580年,5月10日。
阮福过门还不足一年。
“哈哈哈……哈……”
床上的人笑得有些癫狂,他怎么会就这么毫发无损的回到了以前呢,他这个大罪人,可是生生的让自己的omega替他承受了一切痛苦啊。
阮福嫁给他不足一年,可是仅仅这么一段时间就已经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阮福来过。
不,绝不止,房间里信息素的浓度早已超标,从前的他虽然很不喜欢这个被强制分配过来的omega阮福,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离不开高度契合的信息素,离不开阮福甜美多汁的身体,欺负那个对他一心一意的omega会让他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那……阮福呢?怎么会不在他身边。
记忆逐渐回笼,他的头脑像是撕裂一般被灌入了许多记忆。
他想起了自己从不允许阮福在他的床上过夜,每次享用完omega美妙的身体后就让佣人给他裹一层薄被扔回地下室,把他当作一个用完就扔的垃圾,扔回属于他的垃圾桶。
阮福多傻啊。
他变成阿飘后每天都待在阮福住的地下室。
那时候阮福还没有得知他的死讯,经常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自言自语,说你有一个很爱你的爸爸,他出差很久了,明天应该会回来吧,他要是知道我有宝宝了,就一定不会不要我……
他的小妻子对还未出生的孩子撒谎的样子看起来好容易被拆穿,明明就笑不出来,怎么还要牵强的摸着肚子笑呢。
直到阮福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见到过他,内心充斥着不安,怀着身子砸开锁跑了出来。
锁早就生了锈,阮福用了些劲就砸开了。
原来是知道怎么出来的呀,是因为怕他责怪所以心甘情愿被关住吗。
曾经繁华的别墅死气沉沉,连灯都没有,只有一丝月光透进来,映出在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阮福内心有很不详的预感。
这里明明就不像有人住的。
阮福横冲直撞的找遍了每一个房间,终于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每天来给他送饭的老仆人,老仆人的双眼已然浑浊,知道自己瞒不过了,便把一切事情都全盘托出。
然后就是一片混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