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地一声,门被震天动地地摔上。
墨衷拎着食盒和药物,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关在门外,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他熟门熟路地转过拐角,在窗上敲了敲,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从防盗窗里塞了进去。
林羽放下手里的笔记,接过了那个袋子。
“墨哥下午好,你们又吵架了?”
林羽看着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这位邻家哥哥嘴角像是轻轻勾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是我们昨晚一起骑车,结果他着凉了,有点生我的气。”墨衷指了指袋子里几个小盒子:“他的喉咙有点发炎,现在发不了声,红色盒子是给他润喉的药,绿色是退烧的,用法都写在纸条上。眠眠一向粗心,药一天三次,麻烦你看着他吃了。”
墨哥好像只有在说哥哥的事情时话才会多起来。林羽冲他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往客厅走去。
林酒眠已经开启了暴怒模式,尽管他正十分虚弱地抱着暖水袋蜷在沙发里,还时不时咳嗽两声,但他的两只眼睛带着发烧时特有的雪亮,直勾勾瞪着空气,像是要剐下谁的一块rou来。
林羽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把药物配好份额,食盒打开摆好放在他面前。
然后露出极度八卦的表情。
“所以你们偷偷出门骑了一晚上车,然后一整晚没回家,还没和我说?”林羽一脸被背叛的悲伤:“昨天出门前你说会回家吃饭,我等你到好晚的。”
林酒眠把筷子一搁,示意他闭嘴,吃饭。
他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无论咽什么,喉咙口都像是哽着东西,疼得不行。早上在小黑怀里醒过来时,虽然全身清爽干净,但经过一晚上的胡闹后已经发起了烧,还无法发声,只能用气音说话。
墨衷一边用终端处理事务,一边嗯嗯地搂着怀里拳打脚踢的omega,直到他闹得太厉害以至于要滚出被子,才用被褥把人一卷,夹进双腿固定,然后接着忙手头上的事情。
被卷成一条毛毛虫的林酒眠连辱骂墨衷都做不到——他因为昨晚的暴行声带受到了伤害,加上发烧的影响,嗓子哑得只能发出嘶嘶的气音。用这种气音骂人实在太没气势,林酒眠眼睛一闭又睡着了,一睡睡到下午。醒来后发现墨衷在用退热贴敷他的额头。
“事情基本解决了。”墨衷开口:“昨晚我联系了黑街的高层,他说确实是因为有人偷了东西,破坏了报警系统,所以黑街派出了看门狗追击。”
“但你惹上的人有点势力,黑街无法给出他的资料,我需要亲自去联系几个哨子,你这段时间好好在家待着,不要出门。昨晚的追踪路线和入侵系统的痕迹我都删掉了,目前梅子街还是安全的地带。”
“我是小孩子么?”林酒眠脸色Yin沉地把退热贴打掉,他的头昏沉地痛,舌根到喉咙可能全在发炎,被涂了极苦的药,只能用气音说话:“你昨晚不胡作非为,这些尾巴我全都扫完了。”
墨衷不答,状似无意地点了点他打着绷带的左手。
“别卖可怜了!”林酒眠嘶嘶地说,每一下都伴随着咬牙切齿的喉口剧痛:“你昨晚干我的时候手可看不出哪里痛了!我们以前说好的不许做太狠,昨晚你……”
“真有Jing神。”墨衷皮笑rou不笑地在omega面上拧了一下,触手是发烧病人特有的皮肤温度:“你自己说的随便我什么姿势,忘记了?”
林酒眠熄了火,还是梗着脖子呲着牙齿,想从人身上咬下一块rou来:“那没有下次了!做不到就拆伙算了!”
“嘘。”墨衷从容地在omega因高烧而红润肿胀的唇上点了一下:“我看你是还没吃够教训,这种话也敢讲——还想再来一次?上面下面都行,我随你挑。”
omega马上警觉地缩进了被子,左右一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敢怒不敢言的眼睛。
“少惹麻烦,这几天安分在家。”墨衷摸了摸他的头:“坐起来吃点东西,一会我送你回家。”
“嚯!”林酒眠垂死病中惊坐起:“这我哪舍得回去,不得和小黑来个病榻play……”
“如果你有兴趣,我很荣幸与你回头再谈。”alpha低头,吻在他额头上,“现在不方便,我有事要忙,一会先送你回去。”
今天的墨衷大方得几乎不可思议,林酒眠本以为自己将要遭遇非常传统的小黑屋play,正在心里盘算怎么让人放他出门,他还有大生意要忙,结果墨衷居然主动提出来放他回家。
林酒眠尾巴都快要竖起来了,也不打算发作脾气,准备先把这事埋下去,以后吵架再往外翻。
他伸手接过墨衷递过来的米粥,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系上了一个黑色的手环。
“这是?”
“生命体征测量仪。”墨衷给他粥里加了勺糖。
“这个我知道,但是它怎么拿下来?”
“只需要我的指纹和加密质数锁。”墨衷脸上表情十分自然:“它防水防震,不影响任何正常生活。”
“可我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