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放当然还是馋杜流明身子的,准确地说,是馋杜流明身子带来的那些积分。
但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安安稳稳度过这个新手任务,如果不能把徐晴晴未来那些烂桃花尽皆收入囊中,就只能安稳活在这个世界,守在徐晴晴身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到系统判定徐晴晴的预计人生偏差值低于标准,才能离开前往下一个世界。
罗放总归要为这不知要持续多久的异界生活做打算。
系统给的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杜流明,面若好女,但生性多疑手段狠辣。没有主角光环,超出这个角色设定范畴的事她是一点也不敢做,生怕惹来男人怀疑,招上麻烦。
因此即便明知男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男女之爱的意味,她也只能始终贯彻呆板女高中生的人设,闷头处理伤口。直到杜流明上半身的伤口都处理完了,腰间的伤口被腰带挡住没法处理,才轻声向男人发问:
“要不,大哥哥你自己解开?”
杜流明原本端端正正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闻言身体随之一软,做出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来,状似很腼腆地笑笑:“大哥哥没力气,麻烦你了。”
罗放在心里暗骂这大尾巴狼装小白兔,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敷衍地应了声好,才将手伸向了男人的皮带扣。
理所应当地打不开。
这到不是罗放有意装傻,两世为人,她什么时候也没和男人做到需要解皮带的地步,更别提杜流明这厮还很sao包,用的是时新的款式。罗放扯了两下见扯不开,只好作出要用剪刀一剪了之的架势来。
杜流明果然上套,忙道且慢动手,才万分不甘地自己伸手解开了腰带。
说到底,他也并非像寻常小流氓那样,见了漂亮姑娘就想动手动脚,只是看到这小丫头顶着一张绝色的脸,行事却呆得可爱,便忍不住要逗弄。
不过接下来的事,却由不得他自欺欺人,在心底假装正人君子了。
罗放跪坐在了地上。
小姑娘当然没什么坏心,屋里只有杜流明坐的这一把椅子,她又不想弄脏床铺,只有这样才方便给男人处理下半身的伤口,但从杜流明的视角,一切却又不一样了。
漂亮得不像话的小丫头埋首在自己腿间,神色认真动作轻柔,马尾辫随着动作轻晃,简直要晃进人的心坎里。
很可耻又很合理的,杜流明硬了。
于是他声音喑哑,带着一点诱哄意味地开口问:“我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闻言抬头,眼中坦坦荡荡一片光明,轻声回答道:
“我叫罗放,绽放的放。”
绽放,绽,放。
这下简直是要了命了。
杜流明本只是想找个话茬,让她抬头,自己好再看看那张脸,却被小丫头这短短一个词给撩动了欲火,下身一下硬到发疼的地步。他看着罗放再次低头时露出的雪白颈子,死咬着牙,心想但凡自己伤势轻一点,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妖Jing办了。
然而下一秒又觉得自己下作,快三十岁的人了,对着一个还上学的黄毛丫头也能发情,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杜流明思想斗争之际,深觉此刻该找点什么别的正经话题好消下火,只好再问:
“是谁让你来救我的?”
“那人写的信在就桌上,大哥哥可以自己拿来看。”小丫头正跟纱布和伤口做斗争,显然没空理他,却也暗合男人的心意。
杜流明移动视线,果然看见桌上摆着一封信,信封是最普通的制式,邮戳盖的是洛阳邮局的,发件日期是半个月前。
他取出信纸,先是一愣,因为这信竟是用毛笔写的,再往下看内容,写得云雾缭绕神神叨叨,但大意就是这位半仙算出他杜流明半个月后必有此劫,该着这叫罗放的小姑娘施这一桩恩,随信附上两千元,权做酬劳。
洛阳,杜流明心里反复琢磨,他手下确有某个神棍,前不久说帮他捐钱整修了一批破庙积功德,花销着实不小,自己方才在巷子里躺着的时候心里还骂过这孙子白花钱,难不成真这么灵验?
罗放处理好了最后一道伤口,见杜流明还在琢磨那封信,就悄咪咪地收了东西去洗澡了。
这是她最为倚仗的东西,出自系统的手笔,杜流明的的确确有一笔钱流向了洛阳的某间破庙,那庙里的住持也确于前几天坐化,逻辑链严丝合缝,突出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男人再怎么疑心也找不出半点差错来。
杜流明捏着信算计着,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联系上那几个最可靠的部下,自己失踪后的烂摊子必须处理,两边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他需得赶紧露面好安定人心,还得再查查这封信的来源,他不信鬼神了小半辈子,没那么容易相信世上真有什么半仙。
于是男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洗手间,蒸腾的水汽将昏黄的灯光散得更暗,使得门上的磨砂玻璃看起来像块浑浊的宝石。
杜流明盯着这块混沌的玻璃,盘算着等女孩出来就找她借手机,先打给阿大,再打给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