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华酒店低调奢华的走廊中,王厌就这么和来抓jian的富婆老公僵持着。
谁也没说话,王厌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跑的时候是直接撒腿就跑还是推这男人一把再跑,省得他到时候又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忒烦。但眼睛又一扫他脚上穿着的皮鞋,不以为意地打消了这个念头,给这男人再长两条腿都不定追得上他,万一一推把他的腰给推折了,人家来抓jian不成反而蚀把米,属实是亏麻了。
这男人被绿了就够可怜的了。
他们俩就眼睛对着眼睛,对视了起码有十秒之久,王厌的神情逐渐变得不耐烦,他脾气臭不讲道理,最烦磨磨唧唧,这男人来抓jian就会傻站着冷冷瞪人,屁都不放一个,怎么着,指望把他瞪死不成?
卓子晋混迹商场多年,如今成为庞大的卓氏唯二的掌权者之一,别的不提,察言观色是商人天生的素养,在对面的高个子少年人微皱眉头开始他便注意到了王厌的不虞,他镜片之后的双眸微动,默默地将“脾气不好”这一标签放在了王厌身上。
不过......他转念想到平日里少年的甜言蜜语与亲近之词,耳根微红之余,暗道他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人,这年纪的男孩少有脾气温柔的,又将“脾气不好”换成了“少年意气”,这才觉得合适。
......别问,问就是滤镜深厚。
眼见王厌神色中的不耐越发重,卓子晋轻咳了一声,平日里面对多大生意都游刃有余的口才这时也跟生了锈一样——该怎么解释?他假借着吕梦菲的身份与这少年暧昧纠缠本就是一桩难以启齿的事,平日里王厌言辞激进一点,他都会如同燎了手一般将那部手机放得极远,等到心情平静下来才若无其事地另找借口搪塞过去。更别论如今竟然真的发展到线下见面的地步......他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在公司时心想他不去赴约罢了,只多用钱补偿,回家之后不知怎的坐立难安,最后还是默默开了车出来。
卓子晋心思急转,一面紧张一面羞耻,启唇问道:“你、你......饿不饿?”
王厌:“......你问我饿不饿?”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听到他回答似乎满意了点,问道:“你想出去吃还是在这吃?”
他银框眼镜后的眼眸被遮掩而看不太清,王厌捉摸不透他来抓jian竟然还讲究先礼后兵,他从来也没听说过被戴绿帽的人请给他戴绿帽的人吃饭这码事。说饿他肯定是饿的,到现在他也就在火车上干了份盒饭,饭都没二两,睡了一觉反而更饿了,王厌想了想扔在房间的包,警惕地说:“就在这儿吃吧。”
吃完他拎包就跑。
卓子晋不置可否,在王厌侧身让出位置后,凝了凝神,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抬脚踏了进去。在他进门之后王厌立马将门关上,卓子晋听着关门声脚步又是一顿,眼神扫过白色大床上凌乱的被子更是被烫了一般匆匆转移视线,若无其事地在餐厅的桌旁落座,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对仍站着的王厌说道:“你......坐吧,我订好了晚餐,一会就送上来。”
两人分坐在桌子两旁,一人警惕一人羞耻,又相顾无言了几秒钟之后,卓子晋深吸口气,尴尬地解释道:“其实是我......约你出来的。”见王厌神色一凛,心知也许误会了什么,羞耻地补充道:“......一直都是我,从一开始到现在约、约你出来,都是我。”
其实也不尽然。
最初王厌接触的确实是真正的吕梦菲——也是卓子晋,他的妻子。卓子晋将吕梦菲抓个现行之后,这个吕梦菲用来出轨约炮的账号便落到了卓子晋的手中,账号上的信息yIn秽且不堪入目,卓子晋忍着恶心将吕梦菲的姘头一一处理,最后剩下王厌,他和吕梦菲只有短短几天的聊天记录,言辞并不露骨,也没有金钱交易,起初卓子晋并不在意,只当是吕梦菲还没上手的备选,发了几句让王厌以后不要再联系的话去之后便没有再管,几天之后才想起还没将王厌删除,这才在百忙之中再次登录账号......
之后的故事不外乎就是感情生活单调的无趣老男人被别有目的,热情似火的少年人舔狗舔得丢盔弃甲,更是从线上聊sao发展到线下面基的程度。
卓子晋不想让吕梦菲那些肮脏的事沾染到王厌——当然,他也有私心就是了,也不愿意王厌对吕梦菲还抱有其他的情愫,索性就说从头到尾和王厌接触的都是自己,顶了吕梦菲的身份。
王厌:“......你把手机给我看看,我确认一下。”
卓子晋将手机递给了他,王厌接过一看,果然是他一直在舔的富婆,通讯录中只有他这一个联系人。
王厌面上镇定,不动声色地将手机还了回去,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出神似的也不知在想什么,把坐在他对面,表面冷静的卓子晋看得坐立难安,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咳嗽掩饰。
王厌回过神来,嘴唇微动又不自然地紧抿住,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Cao。
这男人装了那么久的女人,就为了和他约炮?
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