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是天定的缘分吗?”
“阿诚,你别听他们胡说,这不是爱情,你知道的,我们互不可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分开……”
“你笑了……你真的笑了……我不是做梦吧?”
“多笑笑吧,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阿诚,其实,你身上有着无穷的爱的力量,你知不知道?你很爱这个世界……”
“原来你什么都懂,阿诚,或许,你并不是自闭症,或许只是我们不懂你,阿诚,为什么要任由那个人伤害你呢?”
“阿诚,你长高了,比我还高,像个霸总,哈哈……”
“阿诚,只要你还需要,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阿诚,等我,我马上回来接你……”
“阿诚……对不起……”
随着虚弱的道歉声,脑海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只有那一声“对不起”在回荡。
谁在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顾诚,醒醒,你别吓我!”
顾诚缓缓睁开眼睛,一片白光刺了进来,朦胧中好像又看到那个熟悉的短发青年,在焦急地看着自己。
顾诚伸出手来,抚上了对方的脸,怔怔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林柳桐看到怀里的白袍男人涣散的双眼,仿佛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什么人。
刚才他放心不下,来检查靠在墙角的对方,发现对方浑身冰冷,呼吸若有若无,他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慌感笼罩了他,他才不管不顾将对方搂在怀里,用力摇晃起来。
好在对方又睁开了双眼,他才忍着眼中的湿意道:“顾诚,坚持住,我让人带你走。”
顾诚回过神来,他拉住林柳桐胸前的衣襟道:“不用了,我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柳桐没有理会他的话,大声喊道:“希明,过来。”
顾诚有些失了力气,没法制止林路通,他只好道:“你先去,别让城墙被攻破了。”
林柳桐抿着唇,紧张地盯着战况,却没有马上离开,直到浑身是血的少年飞身而来。
“希明,带他去城主府。”
“是。”
希明看着狼狈虚弱的白袍男人,郑重地从林柳桐手中接过对方,直接跃下城楼,林柳桐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而去。
顾诚拉住少年胸前的衣襟道:“希明,让人传令,若有失控之人,送到我身边来。”
顾诚救人的动静这么大,少年自然知道了对方的能力,他对对方的猜疑都暂时放下,眼中只剩下郑重和尊敬。
“顾大夫,您需要休息。”
黑衣少年比起白袍男人来说,要矮小许多,可少年抱住男人的手沉稳有力,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着。
顾诚无力地闭上眼,苍白的脸有些脆弱,片刻后,他才睁开眼,眼神平静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前辈们死于发疯吗?”
希明脚下一顿,然后又往前走,与不断支援城楼的百姓擦肩而过。
“我只不过会虚弱一段时间,却可以救下你的前辈们的命,孰轻孰重,你还不明白吗?”
顾诚亲眼看着少年的唇有些颤抖,目视前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顾诚忽然放松了身体,靠在少年的怀里闭目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希明没有说话,将怀里身体发凉的男人搂紧,大步跨进城主府。
他将顾诚安置在离门口不远的房间里,派人向四方传令,才回到躺在床上的白衣男人身边。
男人睁开眼,用含笑的眼神看着他。
“你会死吗?”希明忽然问道,垂下的手紧紧握住。
顾诚闻言笑了:“不会,我发誓,我不会死。”
少年的手松了开来,他找来薄被,盖在男人身上。
“你睡吧,有事我会叫你。”
“你处理下伤口吧。”
“我知道,睡吧。”
“嗯。”
顾诚闭上了眼,脑海中又响起纷纭的声音,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睡着,但当他被少年唤醒时,确实有些集中不起精神。
希明将他轻轻扶起,黑衣人被钳制着跪倒在他面前,睁着红眼仇恨地瞪着他。
顾诚伸出手,落到男人的眉心。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黑气从男人的眉心融入到白袍男人的手中,没有见过这等景象的几人都眼露震撼。
直到黑衣男人的眼中红色淡去,理智回归,顾诚才收回了手,软软地靠在身后少年的怀里,对于几人的道谢,挥了挥手,并不在意。
几人见白袍男人虚弱地闭上了眼睛,都闭上了嘴,轻轻地退了出去。
希明感到怀里的男人身上又涌出许多汗来,他将男人轻轻放回床上,取来毛巾为对方轻轻擦拭脸上的汗。
他又出去一会儿,带回来两套衣衫,当轻手轻脚地为男人褪去衣衫,顾诚忽然睁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