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烈四肢尚且乏力,见对方神情冷厉,显然来者不善,正欲开口询问,兼拖延时间,喉间却是一麻。那人也没有跟他多说的意思,手一挥:
“捆上,带走!”
这些军士动作虽然粗鲁,倒不刻意伤害。嬴烈心中稍安,想自己意识不被控制,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还可以动用体内血脉,只是太子吩咐,晋王不能被他误杀。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不妨先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
被拽着捆绑手腕的绳索,嬴烈随这队军士一路行至敞厅,尚未步入,迎面飘来一阵浓重的血腥。
他心下一惊,向内细看,只见这本是晋王拿来宴饮作乐的地方,已经变作了猩红的炼狱。地上淌满了鲜血,血泊里横七竖八地躺了数十具人体,有的还在抱着伤处胡乱翻滚,有的已经动都不动,还活着哀叫滚动的每一人面孔都那样熟悉,正是随晋王从帝都来的那批皇族支脉子弟。而之前最得意的晋王殿下,此刻像狗一样趴在地面,浑身赤裸,披头散发,脖子被一名军士掐着,正唇齿大张,不断吞吐着军士手里一件血糊糊的条状物事,腰身下沉,双tun高翘,后xue里插了一根晶莹剔透的粗壮柱体。另有一名戴着鹿皮手套的军士握住那柱体,在晋王后xue间重重捣弄。
嬴烈看了片刻,见那柱体插进拔出间嫩红肠rou紧紧黏在柱身,xue里被带出涓涓血流,冒出丝丝雾气,物什随即融化少许,水滴落在地毯,心知那是一根粗大的冰柱。他一路行来,听这伙人说是为甚么“少将军”复仇、“就算明天被围剿,也要先杀死谋害将军的敌人!”心下已有几分推测,惜其忠勇,加上他对晋王本就厌烦,即便他们对他如对待囚犯一般拖拉拽曳,他也没有生出恼恨,想着等身体恢复,杀出都元帅府,带那万名Jing锐前来围剿,他可以留情几分。此刻却见他们用这种过分Yin邪的手段折磨晋王,虽是情有可原,也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觉得他们是一帮血勇的好汉,甚至暗生欣赏。
正想着拖延时间的办法,腰间忽然被踹了一脚。嬴烈摔入厅内,身下像是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丝毫不觉疼痛,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条死去的巨型黑犬,黑犬的性器被割去,伤处还在冒血。嬴烈顿时想起晋王口中进出之物,他本就因为酒醉加失血有些头晕,此刻更是想大吐特吐。
他身体一扭,从狗尸上滚下去。一人快步走近,蹲下身,用力扯住嬴烈的长发,嬴烈被拽得仰起脸。
“你很嫌弃这条狗么?碰到它的身体就让你这样恶心?”
瞧清拽他的人,嬴烈一时有些怔愣。取下那些使面孔扭曲的口环、红绳,这张脸与少年时的闻人雪更加相像,唯有眼神截然相反,“那你们……牵着这条狗!对我兄长……”
对方急促地喘息几下,再看他时,眼中已现出近乎疯狂的怨憎,“我虽上不得战场,但我听叔叔伯伯们说,你好像对晋王那畜生很忠心啊?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他护得滴水不漏——”
嬴烈终于明白对方敌意的由来。先前在宴会上,对方仇恨的眼神惊醒了他,虽然疑惑一个军奴,会跟他结下什么仇怨,却也没有细想,此刻明白真相,心中着实有几分憋屈。晋王烂人一个,死不足惜,他另有不得不护卫晋王的理由,只是现在说不得话,也就难以辩驳。
“我很好奇,他究竟许给你什么好处?钱财?权势?美人?哦,对,你说过对美人不感兴趣,那就是另两样了……”
少年见嬴烈始终不回答,眼中颇有些无奈之色。他只当嬴烈是因为见了他先前在晋王胯下任由糟践的模样,心中对他不屑,认为他不敢怎样,才不说话,又看任性小孩似的看他。正自羞耻恼恨,想把嬴烈拽起来,拖到晋王身边去叫他一起享受享受,却因为动作太过粗鲁,嬴烈匆匆系好的衣结被他蹭开了。
少年目光不由下移,这才注意到对方竟是衣衫不整被绑来的。
嬴烈双手被麻绳缚于身后,雪白襟口半敞,露出缠绕纱布的结实胸膛,白布上星星点点的嫣红。
受了伤啊……
想这或许也是为保护晋王受的,少年更是痛恨,暗骂嬴烈实在是晋王麾下一条忠狗,忽地看见几处异样的地方。他抬手抚过圈圈齿痕吻痕,揪住了未被纱布包裹的一点翘起的软红,用力揉了揉。
先前那里差点被戚珧掐断,此时不过稍一揉搓,掐痕间血色涌出,沾shi了少年指尖。嬴烈没想到这少年说着说着话,竟会突然出手亵玩自己,此时再想闪避,胸口却被对方更狠地揪扯了数下,疼得他呼吸一乱。
“是你主子把你搞成这样的?”
见嬴烈摇头否认,少年嗤笑,“除了他,还有谁敢玩你?你军阶很高,我是知道的。这么一想,你主子确实疼你啊,难怪你战场上为他效死,下了战场,还甘心伺候他至床笫……”
他再去细看嬴烈面容,即便心中认定这是助纣为虐的恶徒,却也不能不承认,这人是他生平仅见的好看,尤其此刻星眸黯淡,双唇微肿,口角犹带血迹,竟像是才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少年先前被晋王灌了无数酒ye,昏昏沉沉间也不知晋王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