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踏过飘落的凤凰花,他们的步伐彻底将凤凰花碾进泥土里。虽然苏木也没想管飘落的红花,这些终会与泥土相融,但是苏木还是感到了略微的愤怒。谁叫他没有吩咐呢?也不能怪他们不是吗?苏木想着。他正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看着这行人接近。
“少夫人。老爷有请。”管家说道,他等着少夫人的举动。虽然他已经看过太多次了,但是每一次他还是想等他们有反应后再行动。这可能会救他的命。很可惜的是,他们每一次反应都是一样剧烈,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苏木看着眼前这些人,(他现在完全有能力让他们知道冒犯他是一个怎样的错误。但是这就看不到后面的魔幻现实主义闹剧了。)他还想给县令定罪呢?不然显得他多么残暴啊。
“我换身衣裳跟你们走。等着。”苏木说。他不是不会自己换衣裳,相反如果没有人他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但是有人帮他处理日常事务,他又何必赶着上去自己做呢?
有护卫想跟上去,怕苏木跑了。管家伸手拦下了他们,让他们出去包围整间屋子。这少夫人毕竟是老爷要的人,还是留些面子比较好。在说了,就是个双儿,身体有什么好瞧的。
苏木换了一身天青色男装出来,头发用一根簪子扎着,看不出是男的还是女的发式。
管家在前面拿着灯笼为他引路。就这一会的功夫,天就黑压压的,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人长啥样了。
到了县令在的主院,院子也是黑漆漆的,但是屋子内灯火通明,点了不少的蜡烛。
“这些是江南的蜡烛。我这回过来就带了这么多。这次全都用上了。可别嫌弃,没有再好的条件了。”县令一支支地点着蜡烛说。没让仆人插手,甚至遣散了所有的仆人。这句话听起来不知道是对苏木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点蜡烛让县令的期待增多了。
小的时候为了读书,全家唯一的蜡烛是让县令点着的,虽然那蜡烛熏眼睛,但是那种在夜晚里还能维持光明的感觉太好了。
县令转过身来看着身着男装站在门外的苏木,皱起眉头,也好看,就是不如女装顺眼。
他说:“站在外面干什么?我又不吃人。”说完他自己笑了。他总喜欢用这些双关的话来吓唬人,有时候讲得太明白了,这些人还不怕他。他们自己脑补的才会被吓到。
苏木踏进这间奢华庄重的房子说:“看公公的样子是已经大好了。这山里新鲜的百年人参效果真不错啊。我这还有刚从江南运来的百年人参。要是您再吃上几服药,这场大病中失去的元气应该会补回来。”
“苏木啊。苏木。你果然是商人养出来的。你说我缺的是钱财吗?我缺的是权势啊!只要有了权势,我什么得不到呢?你现在感觉屈辱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小小县令罢了。而你也不过是我这个小小县令的儿媳妇。他们才会尊敬你。要是你只是我那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儿子的老婆,谁拿你当回事呢!”县令还是穿着他那身官袍逼近苏木,抓住他的肩膀说。
既然说不清了。苏木想拔下头上磨的锋利簪子反刺县令的脖子。
县令突然松开他,喊道:“来人。”
这一声让苏木一惊。手没有动作了。门外等候多时的管家带着几名护卫快速进来,将苏木摁住。苏木挣扎。但是人太多,一支支手瞬间从头到尾把他反身摁在地毯上面,苏木的脸被紧紧贴着柔软的地毯,但他感受到的却是地毯下石砖地面的冰冷。
到这里苏木的灵魂好像才归位,不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看看都发生了。他为什么不早点劫持或者杀了这个混蛋?为什么就是动不了手啊?自己不是将与自己对抗的商业上的人全都逼退了吗?他不是早就认清这个一直sao扰他的家伙的真面目了吗?为什么他不让他在生病的时候就死去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给他们发月钱的是我啊?他们见过这个混蛋几面?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为什么我这么傻,救不了我自己?
到这里苏木感觉自己像个女人一样想哭。他使劲挣扎了几次,像一只离了水要死的鱼一样跳动着,但是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毕竟鱼离了水就失去他可以借力的凭据。
这时县令才来脱苏木的衣服。他欣赏完了。开始干正事了。
在床里夹层的嬷嬷清醒了过来,她来不及缓缓眩晕的脑袋,急忙爬出夹层。打开另一个可以藏人的柜子隔层,她以为少爷藏在这里。但是捧起这个昏迷着的男人的脸,不是少爷。瞬间各种不好的猜想在她的脑海浮现,悲愤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她一巴掌重重地扇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五个红色的手指印立马浮现,但是庆没有醒来。嬷嬷又扇了几巴掌才把庆弄醒。
这样醒来的庆也是迷糊的,后脑勺疼,脸也疼。
嬷嬷记得少爷说过这地方唯一会对他出手的就是那老不死的县令公公了。她需要有人去县令的院子拖延时间,她去找少爷的丈夫还有忠心少爷的人。在这府里忠心少爷的人大概率可能不在了。
庆听完嬷嬷的话,问清楚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