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待了几天后,勾怯发现了一些怪异的事。
这要从上次酒楼里那个摔下楼梯的人说起,勾怯一直以为那个壮汉当天把人从后门背去了医馆,谁知道第二天就在后院里看到了他的尸体,发现时仆人们正在挖坑准备埋尸,他们丝毫不避讳这幅画面让外人看到。
后来的几天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来不及埋的尸体就堆放在后院里,吓得勾怯和算了哥晚上都不敢出柴房上厕所。
勾怯试图问同在后院打杂的仆人,只得到一句,这个镇子上的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不死,晚死早不死,习惯了就好。
联系她和算了哥刚来镇子时碰到的那个突然死掉的老乞丐说的话,只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得赶紧走。
冒着被发现了打断胳膊腿儿的危险,勾怯和算了哥收拾了行李打算开溜。
经过几天的探查,他们策划了一条绝佳的逃跑路线。
三楼最偏僻的一间房外有一扇窗户,每天都开着通风,从这个窗户爬出去就能上到二楼楼顶,楼顶尽头挨着后院院墙,院墙虽高却也宽,足够勾怯跃到上面去,然后她的法宝钉耙就派上用场了,用shi布条将其打shi变成钩子钩住围墙,他们就可以顺着锁链轻松滑下去。
月黑风高夜,勾怯带着睡眼朦胧的算了哥准备跑路,她蹑手蹑脚的上了三楼,突然有人喊住了她,勾怯,这么晚了你要干嘛啊?
是楼里的厨子王大壮,他手里正提着饭盒。
勾怯早在被人喊住的时候就慌了,但面上不得不装的平静,她缓缓回过头,笑着打招呼。
王大哥好,管事的让我去打扫三楼的如厕,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啊。勾怯明知故问。
王大壮打了个哈欠,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饭盒,三楼贵客的饭菜,管事的让掐着点送过去,谁知道我一觉睡过了头,这不赶忙给送去,希望别被责罚。
他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小声的抱怨,有时候想想,也不知道挣钱做啥,还能有几天好日子,人没了,这么多的钱留着也是白瞎但又盼着多攒点钱,等沉香镇解封了,让儿子带着孙子逃得远远的,兴许能逃过这恶诅呢?掰着指头数日子,也算有那么一点盼头。
后面这一长串话,勾怯听在耳朵里,心里不是滋味,这个镇子上的人可怜的很,大多逃不过横死的命,每天活在死亡的恐惧中胆战心惊,不知道厄运哪天降临在自己头上,又心存侥幸,万一自己是那个万中有一的例外呢?
活着就有希望。
就是在这样一片Yin云笼罩下,极乐楼才就此诞生,人们在活着时追求极致欢乐,在醉生梦死的极乐中走向灭亡。
勾怯知道这里定有邪祟作怪,所谓的天谴不过是报应循环,因果往复。
可她只能看着这些发生,无能为力,她太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谈斩妖除魔拯救苍生,她一直都是那个被救的人。
如果师父在就好了,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救这里的百姓,勾怯心想。
勾怯狗腿子的接过了王大厨的饭菜,说自己可以顺便带过去,王大厨虽然有些嫌弃这个扫厕所的小厮,但念着家里孙儿还等着他回去做饭,就准备糊弄一回。
再来他睡过了头,就是贵客计较管事儿的找上门,他也可以推脱说是勾怯耽误了时间。
勾怯怎么会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但她正好需要一个正当理由进出三楼,就接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两个人都各怀鬼胎。
进门把饭菜放下就赶紧出来,不要乱瞧乱看。王大厨最后叮嘱她。
勾怯敷衍的点了点头,攥紧了手里的蒙汗药包,准备给客人迷倒之后再实施自己的逃跑计划,小十七总算给她拿了点有用的东西。
她轻手轻脚的走上了楼,走到拐角处的那间客房时,她四下瞧了瞧,见无人把守便赶紧将蒙汗药添进了饭菜中。
客人,您的宵夜送到了。
勾怯压低声音敲了敲门,岂料她未使劲,门就开了。
算了哥已经悄悄躲了起来,让她先去探路。
勾怯大着胆子进去了,她蹑手蹑脚的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全然忘记了王大厨的叮嘱,四处瞧四处看。
她在外室屏息静气探听内室的动静,刚开始还未有动静,过了一会儿有破碎的喘息声呻yin声从里面传出,听的勾怯是一阵面红耳赤。
屋内的灯已熄灭,只留了几颗夜明珠烘托氛围,勉强照亮脚下的路,借着这微光,勾怯向内室看去,屋内有一层红纱遮挡,床上之人的影子被投到床后的帐布上。
勾怯觉得那影子看起来十分奇怪,没忍住偷看了一会儿,随着呻yin声不断放大,压抑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勾怯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这一次香气更浓,更撩人。
她的心跳的很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挠,勾怯觉得燥热非常,想脱衣服,想吃东西,她姑且把身体发生的变化理解为单纯的饥渴,她咽了咽口水想赶快离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