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再醒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他身上捂了一身薄汗,那股眩晕感稍稍缓解,但还在发着烧。
他拖着步子下床,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听见门铃在响,他以为是蒋玉程来了,顶着毛巾,踢踏着拖鞋跑去给人开门,一看却是尚涛。
才洗完澡的缘故,李微面红唇艳,身着T恤和过膝的短裤,shi润的头发凝成一股股攀在耳后的皮肤上,发尾缀着的水珠闪起光,十分吸引视线。等它积攒一定大小就落下来,顺着藕白的侧颈蜿蜒地滑入领中,一下将目光隔绝在外,勾得人想扯开这件碍事的衣服,一窥究竟。
尚涛无意识地滚动喉结,看着李微无知的眼神,不由得笑了一下。
李微快被这刀子般的眼神刮下一层皮,这才后知后觉不妥之处,把领子朝后提了提,说:“玉程不在家。”
尚涛稍微弯腰,把门外的光线挡了个严实,再一跨步,关上门,说:“那我在这等等他。”
李微拿他无法,只好放他进来,看着他老实地坐在沙发上,赶忙进屋换了身衣服,用干毛巾把头发擦了个半干。
尚涛见人出来,怕他拘谨,告诉他该干嘛干嘛,别管他。李微本来要做晚饭,不好意思把客人晾在一边自己吃,虽然觉得对方大概率瞧不上他亲手做的饭,但出于面上的礼节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尚涛一下来了兴致,厚脸皮道:“那就麻烦了。”
蒋玉程爱吃李微做的饭,但来找李微的次数随机。李微为了让他次次都能吃上丰盛的菜肴,总是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他问了尚涛的喜恶,对方说都行,他就随意拿了几样菜,进厨房忙碌起来。
这时候他还没退烧,脑子又疼又昏,正忍着不适洗菜,时不时用冰凉的手背触一下自己的额头,这样会让他感到好受一点。
身后传来拉门的声音,他知道尚涛进来了,却不知道他进来干什么,直觉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感到腰间环了一双手。这双手又大又暖,紧紧地捏着他的腰肢,指腹隔着衣料暧昧地摩挲着他的皮肤,温度传过来,越来越热,烫得他身子就是一缩,反射性往后扬一下,正正靠在尚涛的怀中。
尚涛发出一声喟叹,故意将吐息扑在他的耳廓上,看他拙劣地掩饰着慌张,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得意之感。
那双手得寸进尺地从衣摆下探进去,摸着李微的肚子、小腹……一寸寸下移。
同时,尚涛的嘴唇也凑过来,亲他的耳垂、侧颈,他的呼吸间全是沐浴露的阵阵清香,这股感觉直接刺激到他的下体。他往前拱几分,让李微的tun部碾着他的裆部,好似按摩。
记忆深处那股熟悉的恐惧感再次像天空一样盖住了李微。他全身都在颤抖,脑子里一片乱嗡,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半分抵抗都没有。
“叔……叔……”
他下意识地嗫喏。
尚涛没听清楚,他也不在乎,继续又亲又摸,一下亲在他的额头上,感觉有点烫。
他当即愣了一下,把手抽出来,摸上李微的额头,过了一会说:“怎么发烧了。”
李微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就落了几滴。
他说:“对不起。”
“都发烧了还做什么饭。”尚涛马上撒开手,把他牵出厨房,摁在沙发上坐下,再抽出几张纸将他沾水的手都擦干净。
“你想吃什么?”尚涛要点外卖:“……不,你现在还是吃点清淡的好。”
李微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垂下头好久不说话。
尚涛看他双手冰凉,以暖手的名义对他的手又啃又咬,李微仍旧不反抗。
二人如此玩了一阵,等到外卖送到了,尚涛把食物摆在他面前,让他快趁热吃。
趁李微吃饭的间隙,他又把家里的退烧药找了出来,倒一杯温水督促李微先吃药。于是李微丢下没吃到一半的馄饨,乖乖把药混着水吞了下去,小声说:
“玉程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尚涛对他听话的举动很满意,便不在乎这句委婉的逐客令,笑着摸住他的手说:“我怎么放心让病号一个人呆在家里。”
李微“噢”了一声,因为右手被人攥在手心里,所以他不得已用左手拿勺柄。
馄饨老是从勺子里掉下去,他吃得颇为费力。
尚涛盯着他的嘴,眼神逐渐晦涩,说:“馄饨好吃吗,你要不要吃一吃我的?”
李微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手腕一抖,勺子落进碗里,被汤水淹没。
尚涛往前一倾,又将他的左手捉住,正要实施下一步动作,就听见门锁响起一道声音。
二人同时扭头朝玄关望去,门打开了,蒋玉程穿着衬身的西装走进来,抬眼看见沙发上的二人,也是僵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语气正常:“你怎么来了?”
尚涛一下子松开手,面色自如:“今天不是要跟老爷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