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杰守在房间外抽着今天的第二包烟,听见里头有了动静,这才一脸黑地开门进去。
就在刚刚,老大打电话交给他一任务,说是当重要人物的私人保镖,酬金七位数起。他以为是什么好玩儿的任务,到了地方才发现,保护对象居然就是那个被他Cao到流产的小双性人。
医生先来过一趟,给人输上ye、交代两句就走了,没多问,看来也是个明白人,见过些有钱人玩的把戏。
这些有钱人,玩又要玩,死么又不让死。他这个保镖的任务就是在旁边看着,让扶蕖被折磨的时候别死了。
......真是他接过的最无语的任务。
扶蕖醒来的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睁眼看见一个肤色偏暗、面色不善的大高个子站在他面前,半张脸隐在黑暗里,露出一半硬挺的下颌线、一根笔直的鼻梁、一片冷漠的薄唇。是以前没有见过的人。
“你......是,谁......?”扶蕖抬起那双遍布红血丝的眼睛,眼神里全是畏缩。
“我叫赵韩杰,以后是你保镖。”不愿意多和这病秧子废话,赵韩杰看输ye瓶也差不多滴完了,拿过扶蕖的手拔了针头,“自己摁着。”
扶蕖眼睛没有焦距地睁着,嘴里跟着重复:“保镖...赵韩杰......”
赵韩杰说完就转身出去扔了这些输ye器材,带回来一个装满食物的餐盘,扔在扶蕖面前:“吃。”
扶蕖还摁着手背上的针孔,腾不出手来,连忙点头:“好,我等一会儿自己吃......”
赵韩杰冷笑一声:“那当然,我说了我要喂你吃吗?”
“!”扶蕖听出了语气里的不耐烦,顿时惊慌地看向他,过了半秒后发现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没有挨打,他松了一口气,随后沉默着低下头,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作祟,总之,赵韩杰对于自己要和这个人相处整整一年感到特别不自在,对待扶蕖便很不客气。
但是扶蕖被虐待久了,难得碰上个一日三餐都给他吃、不打他、不折磨他的人,便觉得赵韩杰的冷言冷语都不可怕,甚至在不清醒的时候开口让赵韩杰带他出去,被本人无情地拒绝并嘲笑了。
这天,扶蕖带着脸上有明显好转的伤痕坐在餐桌上,对着对面开口:“我想要一种药,你能给我吗。”
“什么药,未经雇主同意我不能给你任何东西。”
闻言,扶蕖低下了头:“......哦,那没事。”
扶蕖捧着饭碗沉默了许久,然后看向他,再次开口问道:“你是鲍容玉的人吗?”
赵韩杰漫不经心地摇头:“不是,只是收钱办事。”
扶蕖点点头,不再说了。
这么养了几日,鲍容玉听说他快好了,一刻也没耽搁,让那些工人重新回来干活。
赵韩杰在看到这一车臭汗淋漓的中年男人的时候,心里下意识骂了声Cao,并且忍不住腹诽:什么有钱人玩金丝雀是这么玩的?绿帽奴吗是......
扶蕖站在院子里浇花,也看到了这一大车属于他的噩梦,手上的喷水壶倒翻在地,他浑身颤抖着往后退,拼命朝着楼上跑去。
都说人在最恐惧的时候,大脑机能会紊乱,四肢会不受控制,扶蕖此刻就是这样——连滚带爬地往楼上逃,身后有兴冲冲跑过来抓他的、也有大喊着别跑的......扶蕖只能攀住一切视线范围内的东西往上爬!不能被抓住......不能就这么被抓住了!
“你跑什么!跑不掉的!”
“臭婊子,敢挥开我?!我他妈......”
扶蕖被碰到了,发出抗拒的尖叫:“别碰我!!我说了!别碰我啊!!”
乓——!的一声,一只带着厚重大茧的手猛地掀起扶蕖的头发,轻松得像拎起一只待宰母鸡,将他牢牢捕获在掌下!
扶蕖双手去掰开那只大手,嘴巴里不停地求饶:“放过我吧......放了我......别这样对我......”
可是这群讨不到老婆、急需纾解欲望的单身汉哪里会听他的,他们一个比一个粗俗恶劣,没有人在意他的求饶,没有人停止对他的侵犯。
扶蕖看到一旁立着的赵韩杰,他是现在这一刻,唯一一个没有动手摸他、打他的人。扶蕖睁着眼睛看着他,往他那边爬,用崩溃的表情喊出最后的求救:“赵韩杰!赵韩杰!救我......”
没有人帮他。
赵韩杰仍然那样立在一旁,无视他的呼救,冷眼旁观。
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保镖不得干涉一切。
又一场凌虐过去,扶蕖像一具尸体一般伏在地板上。
赵韩杰这才走过去,抱起扶蕖,探过鼻息,知道他不会死后,将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冷漠地关门出去。
不久,拿着药回来扔给扶蕖,让他处理一下伤口,最后出于内心深处的人性,还问了句他今晚想吃点什么。
扶蕖爬起来,异常地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