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两兄弟和爷爷的家在离市中心比较偏远的一个居民区,住宅楼看着十分老旧,房子的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不到一百平,老人家早年在电子厂上班,单位分的有房子,也有退休金拿,干环卫是因为老伴走得早,不想过得太寂寞。
因为三年前除夕夜的那个意外,陈爷爷的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了大半年才清醒,而且根本没办法下地走路,四肢不听使唤,神智也是时好时坏,在一次清醒的时候得知秦天和秦宇受他拖累辍学的事,甚至还在医院寻过短见,幸好被护士及时发现了。
后来黄律师赶到医院来给他办理转院手续的时候,他紧紧握住黄凛的手,泣不成声,说自己这条老命不值钱,只求他能照顾好兄弟俩,没什么积蓄,唯一的财产就是那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
黄凛受封然和封鄞的委托做善事,自然不可能要人家房子,只能不断地安慰他,让他安心养病,说有一位有钱的好心人委托自己照顾兄弟俩,还让他谢谢老人家收留秦天和秦宇,治病的钱人家也会出,不需要他还。
所以在老人的眼里,黄凛就是有着菩萨心肠的大善人,每次兄弟俩来医院看他,但凡他是清醒的,都会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成材,不能辜负恩人的好意。
虽然黄凛说资助他们兄弟俩和老人的钱不用还,秦天和秦宇却从来没有过“不还”的念头,青春期少年执拗、敏感的自尊心让他们无法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人无条件的馈赠,就算是封鄞也一样。
秦天把两人的书包放回他俩的房间后,发现秦宇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抱着胳膊打盹,说是沙发,其实就是一把木制长椅,上面随便扔了几个坐垫。
骑了将近一个半钟头自行车的秦宇觉得两条腿有些酸胀,要是他一个人骑倒也不至于会累,关键是后座上还有一只秦天,就算他瘦,一米八几的个头也摆在那里,轻不到哪儿去。
秦天坐到他身边,侧着身子搂住了昏昏欲睡的人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脸,说话时吐露出的温热气息轻轻吹起了秦宇耳鬓黑色的碎发:
“小宇,辛苦了。”
秦宇被他弄得有些痒,睡意顿时减弱了几分,隔着天蓝色校服裤子拍了拍秦天的长腿,声音带着些许低沉沙哑的倦意:
“嗯,你去洗澡吗?还是我先?”
秦天听闻把他搂得更紧了,毛茸茸的褐色脑袋在秦宇白皙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不洗澡,想抱你,都已经四天没抱过了。”
秦天和秦宇是在同一天被捡到的,他俩当时都是襁褓中的婴儿,看着都不足岁,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在给他俩送到虞城县孤儿院之前做了出生证明,为了方便,就把两兄弟的出生日期写在了同一天,不过他俩早就默认自己的生日是和封鄞在同一天了。
也许是因为好动,秦天的个子一直比秦宇高一点,不是1厘米,就是2厘米,一直持续到上高中,现在的秦天有182,秦宇181。但他俩自从记事起就被告知年龄一般大,后来又一起过生日,所以谁也没有叫过对方哥哥或弟弟。不过秦天在调戏秦宇的时候,喜欢叫他“宇哥”,但属于开玩笑的那种。其实两人在心里都是把对方当作弟弟看待,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对方,照顾对方。
秦宇看着眼前撒娇的小狼狗,嘴角弯了起来,右手揽住他的腰,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前,让两人上半身之间的距离彻底消失,左手揉了揉他褐色的短发,语气温柔宠溺:
“乖,抱一会儿就去洗,今晚陪你一起睡。”
秦天听到“一起睡”三个字,全身的血ye就都开始全速奔向下半身,按在秦宇的胸肌上的左手隔着校服不老实地上下摩挲,右手捉住他覆在自己头顶的左手,引领这只手按向自己蓄势待发的下半身。
秦宇被他这一系列不安份的举动撩拨得睡意全无,眯起眼睛对上秦天火热的视线,漆黑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水雾,左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秦天胯下已经半硬的东西,声音因为情动而有些微颤:
“还没洗澡,别浪......”
“嗯...”
秦天被他这一下摸得心里荡开了花,直接对这那张垂涎已久的薄唇就吻了上去,轻轻地吮吸对方柔软的唇瓣,时不时伸出舌尖舔上唇缝,期待对方的回应。秦宇的右手还在搂着他的腰,嘴唇被他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心头就像是被羽毛尖擦过一样,手掌不自觉地发力,惹得秦天腰腹部的肌rou泛起阵阵令人战栗的痒意,于是更加急切地舔舐秦宇的嘴唇,秦宇终于忍不住开启了唇缝,秦天像是得到了邀请一般,舌尖顺势向里进攻,掠过对方每一寸shi热的领地,贪婪地品尝心上人甜美的滋味。
在秦宇的抚慰下,秦天包裹在裤子里的性器已经变得完全硬了,不过他并不急着将它从束缚中解放出来,而是伸手摸向了秦宇的下身,发现他那里和自己也差不多,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可怕的热度。
两人的唇舌分开后,秦天又对着他的嘴唇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