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秦宇打车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6点40分,他俩输完密码、打开公寓房门后,看到封鄞没在客厅里,餐桌上放着两份包装Jing致的盒饭。两人换好鞋,将书包放到茶几上,发现浴室的门正关着,里面有亮光,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淋浴声。
他俩吃完晚餐、快收拾完桌子时,封鄞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门一被他推开,内里的水蒸气就顺势弥漫到了客厅。封鄞站在浴室门口正在擦头发,上身赤裸,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似乎没有发现两个弟弟就在餐桌前。
从秦天和秦宇的方向看过去,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历史书配图上的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艺术品,四周还仙气飘渺。
封鄞的祖母是法国人,所以他的皮肤比秦宇还要白皙,真就和大理石一模一样,骨架、肌rou、线条更是堪称完美。因为他在擦头发,所以双臂抬起,挤压出健硕的肱二头肌,两块饱满的胸肌上挂着水珠,顺着中间的沟壑流淌下去,消失在浴巾里,腹肌足有八块,每一块的形状都恰到好处。下身象征着男性雄伟的部位即使被包裹着,存在感也完全不低,身后的挺翘的双tun更是将浴巾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浑身上下都在强势地散发着专属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
他俩其实早就看出来封鄞的身材很好,但没想到那么好。当事人说过,确实常年健身,还行。结果他口中的“还行”,就是这副极品的模样,直接让兄弟俩叹为观止。
封鄞站在浴室门口擦了将近半分钟的头发,秦宇也盯了半分钟。猛然回过神来,想起秦天也在旁边,怕他多想,于是收起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他,结果发现秦天竟然比他还过分,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盘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咳咳......”
秦宇这么一清嗓子,秦天和封鄞兄弟俩都同时看向了他,兄弟俩跟哥哥打了招呼,没得到回应。封鄞也没有仔细看两个弟弟的表情,而是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拿起旁边的杂志,翻了起来,好像是在专心查阅着什么东西,嘴上若无其事地质问:
“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啊。”
上一次封鄞用这种语气跟他俩说话,还是在上一次......也就是暑假第一天的早上,越泽过来看望受伤的封鄞,他俩衣衫不整地从卧室走出来,封鄞勒令他俩回房穿好衣服。秦天和秦宇知道,如果封鄞跟他们说话之前加了“天天和小宇”的昵称,不管接下来的语气再怎么冰冷,语调再怎么强势,都没事。可如果不加称呼,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兄弟俩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前一后地走到他跟前,像两只犯了错的小狼狗,小心翼翼地试探主人的脾气。秦天走到封鄞的面前蹲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双褐色的眸子写满无辜,秦宇背着手低头在一旁站着,看着无比乖巧。
两个宝贝弟弟都这样了,他哪里还有半点怒气?恨不得要立刻将人搂过来好好亲亲抱抱,然后跟他俩反省“是不是哥哥刚才太凶吓到你们了”,但还是忍住没有这么做。放下杂志,左手拉住秦宇的手臂,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右手摸了摸秦天的头发,恢复和往常一样温柔的神情和语调:
“天天,小宇,哥哥没有生气,就是担心,你俩以后可再不许这样了,听见没?”
兄弟俩冲他点了点头,秦宇看着封鄞依旧有些chaoshi的头发以及光裸的上半身,冲他眨了眨眼睛:
“哥,不去吹个头发吗?虽然没入秋,但晚上还是有些凉。”
秦天立即起身,拉着封鄞的右手就将他往卧室里带:
“走吧,哥,我俩去你房间给你吹头发!”
封鄞被他猛地一拉,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抓紧了围在腰间的浴巾,一边跟着秦天走,一边摇着头笑了笑。他被秦天拉在床脚处坐着,只见秦宇从浴室里拿来了吹风机,插在墙角的插孔上,顺着线走到他跟前,打开低档暖风,对着chaoshi的头发就吹了上去,秦天站在另一边配合秦宇用手轻轻拨弄着他的头皮。
明明自己就能完成的事情,非要两人过来一起帮他,封鄞坐在床边,轻轻地嗅着两个弟弟身上的味道,有汗水和皮肤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也有洗衣ye的清香,心里又暖又痒。
短发吹起来很方便,不到一分钟就干得差不多了。就在秦宇关掉吹风机时,封鄞听到自己洗澡前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于是叫离床头较近的秦天帮他递过来。秦天拿起手机后不小心瞟了一眼,发现是高逸发来的短信,叫封鄞方便的时候和他说一声,有事汇报。
秦天把手机递给封鄞后,眼神示意秦宇哥哥可能要忙,于是兄弟俩很自觉地和封鄞互道了晚安,叮嘱他不要忙到太晚,临走时还顺便关上了卧室的门。
封鄞目送两个宝贝弟弟离开后,敛起嘴角的笑意,起身走到卧室的窗前站着,点开和高逸的对话框,开始打字:
“说。”
高逸回复得很快:
“事情有些复杂,就是在今天下午发生的,不过已经处理妥当。照片现在只有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