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环境十分符合封鄞的胃口,灯光柔和,装饰简约,最重要的是安静,除了前台播放的钢琴乐以及部分客人三言两语的谈话声外,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
封鄞在这个人面前似乎从来都不在乎什么涵养和礼貌,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对付不了陆宴这种脸皮厚的。但高逸不一样,自从他刚才下车第一眼看见陆宴后,就再也无法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人都走了,还在原地停了两三分钟才离开。
“一分钟不发骚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那不然呢?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愿意为了我回法国吗?”
到地点后,高逸先下的车,然后去后座为老板开车门。陆宴一看见封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立即大步上前想要拥抱他:
封鄞回头瞥了他一眼:
“这次回来,真打算留在中京了?”
“定位发我。”
因此外型高大硬朗、面容英挺强势的封鄞其实并不是陆宴感兴趣的类型,之所以喜欢上他,大概就是因为他帮过自己。而且他俩的身世实在太像了,陆宴忍不住想对他好,就像是在心疼自己一样。可封鄞只是拿他当朋友,还说他俩撞号,当炮友都要打架,但陆宴不买账。有一次被试图强吻后,封鄞很正式地跟对方表明“可以不计较,但以后不许越界”,陆宴真的很担心失去朋友,当场承诺再不纠缠。
封鄞在离他还有1米的位置就被一股浓浓的木质调香水给熏到了,直接将他的双手拉过来,把拥抱强行改成握手,然后及时用左手心挡住了他那张即将挨上自己脸颊的嘴唇。陆宴被他这么对待也不恼,而是顺势牵起他捂住自己嘴巴的左手,往后退一步来了个绅士礼,在封鄞无比嫌弃的眼神下弯腰对着他白皙的手背轻轻一吻,抬头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陆宴拨了拨前额的头发,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威士忌,往真皮沙发的靠背上躺了下去,双臂打开撑在上面,歪着头,有几分颓废地回答:
高逸开车把封鄞送到定位所在的酒吧时,陆宴早已站在门口等着,双手交叠在胸前,和正在当班的门童搭讪,笑得一脸不正经,搞得人家非常不好意思。
“我美丽的王子殿下,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邀您共度春宵呢?”
封鄞知道他又开始犯病,抽出左手,直接无视他的话,径直走向了酒吧。
就这样,陆宴处理完毕法国酒庄的生意后,马不停蹄地飞回了中京,刚下飞机就被各种装熟的陌生人约见、巴结,嘴上说是接风,不过就是想够到陆晚的关系罢了。陆宴回国就是冲着封鄞来的,所以把那些人全都找借口打发掉了,托朋友找了一家干净、安静的酒吧,立刻拿出手机联系封鄞,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封鄞看了他一看,又转过头去,眼神盯着酒杯:
“Bonsoir!终于见到你了!真不愧是我们封大总裁,几个月不见又变帅了,来亲一个......”
陆宴听封鄞提到了陆晚,
两人并排坐在了一处面对吧台的卡座沙发上,陆宴在法国是开酒庄的,所以封鄞把点单的工作全权托付给了他,自己只管拿起杯子品尝:
“好嘞,等你哦。”
两人就这样成为了挚友,除了两个弟弟的事情,封鄞几乎和陆宴无话不谈。所以当初封鄞告诉他要回中京总部任职时,陆宴内心非常不舍。甚至在封鄞走后不久主动和母亲陆晚联系,表示自己愿意回国去集团帮忙。其实陆晚心里也一直对儿子有愧,自然没有拒绝,直接就承诺等他一回国就把子公司华峰地产交给他。
“陆总知道吗?”
“帅哥,你家总裁今晚交给我了,放心,我一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快下班吧!”
封鄞正愁没地方去,而且回国之后也确实没再和陆宴联系过,按理说应该由他请客才对,现在人家主动邀约,再拒绝也不礼貌,于是回复道:
回到法国之后,陆宴就对封鄞展开了疯狂的追求。陆宴其实是异性恋,但他从不交女朋友,因为他这辈子都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和封鄞说的理由是自己一想到怀孕就会痿,所以把自己掰弯了,只和带把儿的伪娘或者漂亮男生一起玩儿,不谈感情,也不负责。
站在原地的陆宴发现封鄞对自己的调戏不买账,见好就收,赶紧跑上前去给人赔不是,一边跑还一边对身后的高逸抛了个媚眼:
陆宴和封鄞同岁,身高也相仿,只不过身形较他微许纤瘦。他从小在法国长大,但没有外国血,所以肤色没有封鄞白得那么亮眼。一头黑色的利落短发三七偏分,细碎的刘海半遮住右眼,甚至有几撮搭在了翘挺的鼻梁上。下巴很尖,脸型轮廓带有很明显的男性特征,但五官真的雌雄莫辨。尤其是一双桃花眼,任他不管用什么眼神、看向任何人,都能叫人瞧出几分勾引的意味。左边鬓角的头发稍短,露出左耳以及从耳骨延伸到耳垂的一排细钻耳钉。黑色的衬衫被他解开了三颗扣子,裸露的脖颈上挂着一条很长的银质十字架项链,挂坠直接贴在腹肌的位置。用封鄞的话来形容,活脱脱一只男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