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亦清口里得知沈时月被绑架的消息的时候,沈择霜几乎瞬间僵直,脑中一闪而过温卿的脸。
尽管他心知肚明这件事是温卿搞得鬼,还是止不住的担忧和后怕。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温卿是怎样一个Yin险狡诈的斯文败类,这些年温卿通过调查搭上他这条线,说好听点是合作,说难听点,他一直都在与虎谋皮。
因为沈择霜也懂得利用手中的筹码和温卿谈判,他图谋沈氏和沈择霜手里的那笔遗产,从不在沈择霜面前遮掩自己的野心。
这样一个无利不图的Jing明商人,在被合作伙伴明确拒绝过后,仍然是擅自行动绑架了沈时月,他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替沈择霜报复吗?
少年暗沉的眸光微闪,昔日里纯良无害的模样褪尽,面色Yin鸷骇人。
关于温卿绑架沈时月的理由,沈择霜仔细回忆起昨天他来找自己时反常的生理反应,以及他暧昧不清的话。
“看到了一些很香艳的画面,抱歉。”
之前沈择霜不懂,现在却醍醐灌顶,怪不得温卿主动提醒他之前和温卿商议过的绑架沈时月的计划。
一想到温卿可能正在对沈时月做的事,他甚至顾不得被沈亦清那老家伙监听着电话,翻出温卿的号码就打了过去。
……
一个小时之后,看着被青年抱在怀中的身影,沈择霜剑眉微蹙,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幽深地对上青年漫不经心的视线。
沈择霜几个健步上前,从温卿手里抢过昏迷不醒的沈时月,少年雪白的脖颈上有好几处紫红色的吻痕,Jing致漂亮的脸蛋很是沉静。
温卿并未阻拦,轻易把人交给了沈择霜,见他面色复杂,神情Yin冷,甚至还在心里打趣,看来sao宝贝的魅力果然强大,连沈择霜这样擅长伪装的疯子都能为了他撕破脸。
但温卿深谙与这种疯子的相处之道,眼下也尚且需要沈择霜的助力,他自然也愿意稍稍示弱。
青年略微沙哑的声音很是平静,像是在谈论一件最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回来的路上,我的账户收到了沈亦清那边两亿的转账。”
沈择霜不答,偏执地打量怀中美人安稳的睡颜,沉默良久。
见状,温卿常年维持在脸上虚伪笑意也逐渐收敛,“沈家还没到那个地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的计划还要从长计议。”
夜风吹得美人额前的碎发凌乱,他懒懒靠在少年的怀里,漂亮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沈择霜突然觉得喉结干涩疼痛,薄唇翕动,落在风中的语气异常冰冷,“再敢动他,我们鱼死网破。”
直到此时此刻,温软的触感被实实在在抱在怀里,沈择霜才觉得慌乱灵魂安定下来,同时胸腔又猛然迸发出两种他再熟悉不过的情绪,愤恨和嫉妒。
前者源于对温卿伤害沈时月的愤怒,后者……却让他更加清晰认知沈时月在他心里的地位。
是的,他疯狂嫉妒着能够毫无忌讳去肆意占有哥哥的温卿。
少年雪白脖颈上突兀出现的吻痕昭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激烈的交媾,这个事实让沈择霜几乎无法思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然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对温卿道:“你最好记住,我是明承背后最大的股东。”
说完,沈择霜就抱着沈时月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这场豪门少爷绑架案的八卦消息不胫而走,很快震惊了整个A市商圈。
沈时月一大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边沈父沈母熟悉的脸,两人黑沉的脸色吓得少年心里咯噔一声,疼痛的大脑迷迷糊糊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
他被一个陌生男人给绑架了,还被他在车厢里抠逼玩nai,再后来、再后来……
正努力回忆的沈时月大脑仿佛被针猛扎了一下,疼得少年Jing致的眉眼紧皱,忍不住轻嘶一声。
再后来的事,他居然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梦境的内容。
沈父见他这幅模样,索性下楼去,只留下还坐在沈时月旁边的沈母,神色复杂地看着儿子。
“时月,你……还记得是谁绑架了你吗?”沈母声音微顿。
闻言,沈时月捂住脑袋摇摇头,痛苦地哭yin,“唔……记不起来。”
沈母长叹一口气,又交代几句让儿子好好休息的话,也下楼去了。
记忆里被男人亵玩的场景犹在,少年气恼自己被男人玩弄的食髓知味的身子还有一系列不知廉耻的反应。
他把头侧着脑袋枕在枕头上,两行泪顺着鼻梁滑倒枕面上,很快濡shi一片。
床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响动,沈时月拿过来一看,见上头显示的裴修两个字,顿时泪意更加汹涌,颤抖着指尖按下接听键。
“喂?沈时月,你还好吗?”
男人焦急的清冷声线从听筒里传来,沈时月恍惚了一瞬,随即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实在是害怕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