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免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刘安只是冰冷地扫了他一眼:“跪着继续。”
杜宇不情愿地跪下,忽然来了勇气,继续争辩:“我再打下去,明天怎么上学?”
刘安笑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狗越训越不听话了,他去柜子里找出一个沉重的金属制口球。杜宇看着刘安逼近,后悔于自己的鲁莽,徒劳地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说话了。”
刘安还是将口球给杜宇戴上,口球的重量坠得杜宇身子向前倾。刘安没有止步于此,他扯着杜宇的头发直把他拉到了阳台。杜宇的头发比一般男生要长一些,这当然是为了刘安扯起来方便。刘安就在阳台把杜宇的衣服全脱光,因为是春天,所以天气也没有那么冷,但也因为是春天,天黑得晚,现在天也没有完全黑。杜宇意识到了刘安要做什么,恐惧地摇头。刘安只扔下一句“好好跪着”就将阳台门关上,出去了。阳台门的把手近在咫尺,不过杜宇绝不敢碰。他只从阳台往外看了一眼,便能看到路上的车辆和散步的人们。他吓得拼命往回躲,后背紧紧贴在分隔客厅和阳台的玻璃上。他的心跳得很快,简直不敢去想万一路上有哪位行人不经意间抬头并看向了这个阳台,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杜宇知道,没有看到“效果”,刘安是绝不会放他出来的,他想尽快逃离的唯一办法就是听他的话,于是他贴着玻璃以标准的姿势跪着,唾液不断溢出,似乎含着口球的时候唾液分泌得更多,不一会儿他的下巴就黏满了口水。大约半个小时过去,杜宇仍笔挺地跪在阳台冰凉坚硬的地板上,他的膝盖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不过更让他害怕的是即将到来的天黑。他对黑暗的恐惧越来越严重,这两周尤其如此,即便刘安对光很敏感,脾气也很暴躁,他还是会等他在自己身旁睡着之后坚持打开床头灯再入睡。因为这件事,刘安也总是发火,但拿他没办法。随着天色渐暗,他往客厅看的次数也频繁了许多,而刘安注意到后只是拉上了窗帘。又十几分钟过去,刘安终于拉开了阳台的门,杜宇眼中盈满了泪水,看见刘安仿佛见到救世主一般。
刘安领着杜宇出来,进到客厅才得以看见他身上沾着的口水,于是解了他的口球,嫌弃道:“去洗一下。”杜宇也为一丝不挂,身上只有唾液的自己感到羞耻。
杜宇洗完澡,看到刘安拿着戒尺在等他。杜宇简直不敢相信刘安竟然还没有罚够,他看到戒尺就腿软,因为他的手很敏感,而戒尺这样的“轻型”工具刘安只会用来抽他的手。他不禁跪在地上,瘦弱的身躯像重病的可怜天鹅,仰着头看刘安,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求求你。”刘安有一瞬间想就此抱起他狠狠操一顿,但他怕杜宇不长记性,于是还是冷着脸道:“要用手铐吗?”杜宇知道一旦戴上手铐,他就无论如何也没有躲避和回旋的余地,于是马上顺贴地将两个手腕靠在一起抬起胳膊,把手送到刘安面前,抿抿嘴唇缓解紧张。
刘安并没有下狠手,考虑到他的小狗前段时间才刚刚能控制自己晚上不尿床,对他还有一定的畏惧心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打了几下,见杜宇的手心微微红肿,便将戒尺交给他:“自己打。”
杜宇意识到刘安近段时间尤其喜欢羞辱他,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他乐在其中。他颤抖着手接过戒尺,羞耻与隐秘的兴奋并存。他尝试右手拿着戒尺抽在左手手心,自己的力气和刘安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一。狗狗不该喝凉水。”他打完还怯生生地看一眼刘安,怕他觉得自己力气不够,看他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才放下心继续打。
“十七。狗狗错了。”杜宇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洗完澡之后,他一直都没穿衣服,只披着过大的浴袍。刘安去给他取了件冬季睡衣,似乎被这个小插曲又惹怒了,扯过杜宇手中的戒尺,命令道:“攥拳头。”
杜宇呼吸急促了些,刘安是要拿戒尺抽他的指关节。他之前不幸受过一次,生生疼哭了,他这时一想起上次的惨状,十分害怕,眼眶微红:“爸爸……不打了好么,狗狗知道错了。”
刘安还是无情地将硬邦邦的木质戒尺连续几下精准狠厉地落在他凸起的指关节。杜宇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他摇着头甚为可怜,但畏惧于刘安的尊严不敢缩回手:“不……爸爸,我真的错了……”
刘安也没想为难他,又打了几下就收手了。即便在他看来,他已经在控制他的力道了,然而杜宇的指关节还是红肿不堪,最凸出的地方甚至被打成了紫色。刘安坏心眼,还想再吓一下杜宇:“去把蜡烛拿来。”
杜宇整个人明显瑟缩了一下,眼睛直直盯着地板,没一会儿大滴的眼泪便扑簌簌往下掉,砸在他仍在跪着的腿上,裂成小水珠。可以看出他几次试图逼迫自己站起来去取蜡烛,但就是动不了,而他又怕刘安不耐烦,于是边啜泣边说:“你、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拿……”
刘安一只手搭在杜宇的肩膀上,引得杜宇一颤,眼中惶惑地看着他。他俯下身,舔掉杜宇脸颊上仍挂着的泪珠:“怕成这样?”杜宇一时间不知道刘安期待的回答是什么,纠结了一下,讨好地说:“不是、不是很怕。”刘安把杜宇抱到卧室,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