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殿一议后,夑便回了魔宫。
夑的寝殿很宽敞。至于为什么说很宽敞而不是华丽,那是因为夑向来对这些奢华之物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必要让他们建造什么。他认为只有神界那帮混蛋才会喜欢骄奢yIn逸。而在魔界,向来只以实力强弱奉为本命。
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莽苍原。
上一次的事件,让他起了疑心。
那时他正在前方指挥部队,突然间,天河后方失手,而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应该只有“他”在那里。
那日,那把匕首刺入他胸膛时,他在那斗篷之下看见了“他”的面貌,真的是熟悉又模糊……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天界的人故意为之,还是在这背后另有一场Yin谋?
夑沉思片刻。
这时,穹来到了夑的寝殿。
夑问他:“那些人都安排好了吗?”
穹回答道:“回尊主,属下将他们安置在了荆棘林,并且放了两头魔兽在那里看管,想来应是安全的。”
夑点点头,道:“那就好。不过,你还是得多留意。”说完后,夑又问他:“他有消息了吗?”
穹道:“回尊主,自打您落入天河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夑道:“既然这样,那也不必再去寻他了。正如他来时一样,能不能回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魔界一直都与其他地方不同。这不单单是因为它不属于三界,而且是因为它的位置更离奇。
魔界处于异界。这里只有黑暗。生活在这里的“人”只是见到三种颜色:一种是布满Yin云的天,另一种永远的夕阳,最后是无边无际的夜色。
夑看了看天,觉得风雨欲来,于是,他便问穹:“穹,你说上次我们的大战是不是错了?”
穹跟随夑多年,深知他心性,就说:“尊主何故这样想?”
夑道:“如果我单单因为当时在边境所看到的画面而做出的错误判断选择去攻打天界……不但连累了魔界众多子弟,而且还伤了许多无辜性命。我如此作为,跟天界那帮人有什么区别?”
穹作为夑最忠实的下属,看到曾经杀伐果断的一代君主在关键时候动起了恻隐之心,不禁觉得吃惊。对于夑的所作所为,穹只会跟随,不会质疑。因为他是主人。他的任务只是帮助夑扫平一切阻挡他脚步的东西。
穹不知是什么让夑变得迟疑,但他还是凭心而论了一句:“尊主,当日之事,属下认为,确有蹊跷。”
夑想听他分析:“哦?”
穹道:“我们的守护兽法力强大,如果没有克制的宝器,一般来说不会轻易受伤,更何况是死亡呢。再说,能轻易斩杀守护兽的人,必然与您有着密切的联系;否则,守护兽断然不会轻易放下戒备。”
夑听完后,眯了眯眼,道:“你是说,有可能是我亲近之人?”
穹道:“正是。”
夑道:“我的亲信,除了你,就只有他才有这个可能了。”
穹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魔兵来报,说:“启禀尊主,天界的武真将军要求见您,说是有要事相谈。”
夑与穹对视一眼,随后就去了魔殿。
武真将军一身白色盔甲,身姿挺拔,神情高傲冷漠。他一个人站在大殿上,看起来威武不凡。
夑坐到位子上以后,开始说道:“武真将军,好久不见。”
武真将军双手抱臂,道:“魔尊,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叙旧。”
说起来,这武真将军乃是神界的第一大将,他跟夑有过数次交锋,如果不是处于敌对阵营,他们说不定会结拜为兄弟。武真一直对夑的计谋与人心暗暗佩服;而夑也同样喜欢武真将军的一身正骨。
夑靠在位子上,“哦?那武真将军今日来,所谓何事?”
武真将军直接开门见山,说:“魔尊,你杀了我们的三殿下,如果今日不给天界一个说法,来日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夑听闻后,哈哈大笑:“笑话,本尊何时杀了他?再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武真将军也道:“三殿下浑身经脉寸断,四肢全废,而且还被挖了心。谁都知道这本事只有你魔尊会,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夑道:“事不是我做的,我又为什么承认?再说,你们三殿下狂妄自大,就算本尊不动手,也早已有人对他心存不满。死了也好,省得还要我来日了结他。”
武真将军说:“魔尊,我一向敬重你,可没想到,你竟然也暗下杀手。真不得不让人感叹……”
夑眼神冷了下来,“哼,你们天界做事也未见得手段光明。”
武真将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战场上见。”
这一番话算是彻底打响了战争。
几日后,天界出兵来攻打魔界。
天魔大战在莽苍原一触即发。
相比较天界而言,魔界弥漫着更加恐怖与死亡的气息。
当武真将军与夑直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