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歇了一阵,起身前往下一个地方——花瀑城。
据传,花瀑城的城主夫人极喜花,城主是远近闻名的宠妻,在城楼上种满紫藤萝花,花枝垂在城墙上,灿如烟霞,远望去像一帘紫瀑,花瀑城由此得名。
还没入花瀑城就被城墙上的藤萝花吸引,此时正是花季,花开得旺盛,一嘟噜一嘟噜的藤萝花熙熙攘攘地挤着,空气里弥漫着浅甜的紫色香气。
果然名不虚传!城池前驻足的人们如是想。
“这花瀑城果然美,亲眼见到才是真的震撼,以前听别人说以为吹牛呢?”
“是啊,传闻这花瀑城城主嗜妻如命,今日一见真是如此,这夫妻更是恩爱异常,举案齐眉,令人艳羡啊!”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得此一夫,夫复何求?”有女子慨道。
应蜚对此没兴趣,只想尽快到达雪月国,而花瀑城是必经之地。
昭厌慕道:“听闻那城主夫人生得极美,是闻名遐迩的美人,也不知道能否有幸见到。”
应蜚冷道:“那你去看吧。”
昭厌反驳道:“人家有丈夫好不好,而且喜欢美丽的女子是男人的本性,谁不想娶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你不喜欢吗?”
应蜚想起熔血殿的美姬,个个都是顶尖的美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悉数Jing通,还乖顺得跟只猫似的,讨好他,取悦他,涂脂抹粉,倒也腻了。
“其实你也挺好看的。”昭厌话头一转,不怕死道。
应蜚一身黑衣衬得脸庞素白,五官Jing致得过分,但丝毫不显女气,但打眼看过去很难注意到他的相貌,都被那一身肃杀气质吸引。
应蜚抽出酸与,甩在昭厌背上。
昭厌痛得一趔趄,龇牙咧嘴道:“痛死了,你真打啊。”?
应蜚挑眉,不可置否。
“怕了你了,至于吗?前面有客栈我去问问。”
昭厌跟他在一起把跑腿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挨家客栈进门询问,应蜚就抱着酸与站在门口,满客了就继续去下一家。
应蜚照例在门口等着,一插花戴柳的女子笑容满面地贴上来:“郎君,来玩啊,我们这可逍遥了呢?”
“是啊是啊,来玩嘛,你长这么俊俏给您少收点银子。”
“哎呀郎君你来我这,不收您银子。”一粉衣女子笑道。
“祯桃,你怎么这样!”
应蜚眸子一冷,抬手推开这帮叽叽喳喳的烟花女子,想让她们永远闭嘴。
昭厌一出客栈就是眼前这幅景象,连忙上去解围:“姐姐们,他不去,放过他吧。”
女人们瞧见昭厌,顿时眸子一亮,“这位小郎君也挺俊,你要不要来玩啊!”
“不要不要!我没钱!”
“你来不要钱的,来不来呀?”
“我最近赶路盘缠花光了,姐姐们要是能施舍点我就去。”
女子捂嘴一笑:“哪有来我们这还要姐妹倒贴钱的道理?走吧走吧!”一甩袖子进了雕梁画栋的青楼。
那被唤作祯桃女子坚持,拉应蜚的袖子:“别走嘛。”
应蜚面色不虞,一手掐住那粉衣女子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女子双脚脱离地面,悬在空中,奋力挣扎,手却逐渐收紧,脸都涨红了。其他还没进青楼、继续看热闹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以应蜚为圆心退开一片空地。
昭厌去扒应蜚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别生气、别生气,走吧!”
应蜚看了他一眼,松了手,祯桃跪落在地,又惊又惧。
昭厌松了口气,把应蜚拉到一边:“整座城只有这一家客栈还剩一间房了,住不住?”
眼看着天色渐晚,继续赶路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妖魔鬼怪,麻烦的要死。
应蜚道:“住。”
客栈还剩一间上房,昭厌一看见舒适的床塌就亲切地扑上去,兴奋地打滚,然后趴在床上,感觉一道视线冷冷地盯着他,翻身坐起,应蜚正漠然地俯视他。
昭厌试探地问:“我能睡床吗?”
应蜚冷艳地哼一声,再一次把其中一床被子踢下床,道:“不能。”
“救命啊,我怎么会招来你这么个魔头?”
“魔头?”应蜚重复一遍,这说法还挺有意思,他是魔君,好像跟魔头差不多。
昭厌以为他要生气了,秒改口:“没有没有,你不是魔头,我错了。”
应蜚正要肯定他,小二敲门:“客官,给您们准备好了晚饭。”
二人下楼,楼下有好几桌人正在吃饭,推杯换盏,七嘴八舌。
应蜚夹了一筷子牛rou,他近来呕吐感逐渐消失,食欲上来了,来凡间后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停地伸筷子。
昭厌愣了会神,再一看桌上大半菜都被吃光了,道:“你怎么吃这么快?把菜都吃完啦?”说着,连忙夹走一只鸡腿,雀跃道:“走这么多天,终于能吃顿好的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