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下雨了。
是夏天才会有的那种暴雨,说变就变,一点情分也不讲。雨也烈烈,雷也轰轰,雨点打在人身上,还怪疼的。路野出神地望向窗外,连镜子中自己的倒影都显出几分低气压来。
不是因这雨,也不是叛逆期,一切都来源于空了一个多星期的同桌——林生生请假了。
老师没说是因为什么,路野便以为是生生病了,强忍着不去打扰,只在第一天发了一点点消息问候,可时间拖得越长,他就越是心浮气躁。
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都应该跟他讲一声吧,路野垂着眼,把自己埋进胳膊里,像是硬吞了个酸果,幼稚地埋怨,连委屈都不动声色。
生生桌子上的卷子是越堆越高了,松松散散的一堆,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坍塌。路野突然醒悟,转过头要了后桌女生的笔记,胡乱抄了最近的几页,压在那堆试卷的上面。
生生都病了这么久了,学习可不能落下了。
*
唰唰。
路野抖了抖雨伞,把水甩干净。一路上又要护着资料又要打伞,虽然叫了车,可路野还是shi了大半个身子。纸面上的黑色笔迹被水晕开,粘哒哒地染成一团。
他急着敲门,怀里的卷子都快掉下去,可是敲了好几下都无人应。路野着急,总感觉会有什么意外。还好生生以前也带他到家玩过掌机,给他指过备用钥匙在哪里。
室内和室外完全是两个世界了,路野有些恍惚,他好像无意间踏足了一个完全静止了的世界里,而生生不知为何被困在里面,等待着某个人的拯救,哪怕这拯救也不怀好意,起源于垂怜。
林生生不在客厅里,床帘被关着,室内只有几许微弱的太阳光。路野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可卧室的门却大大咧咧地敞开,被卑鄙者误认为邀请。
林生生多无辜,又被这样颠倒黑白。睡美人只是沉眠,怎么会想到会有不速之客闯入,即使那个人被叫做王子。
路野绷紧了身子,下意识。生生睡得熟了,呼吸也不明显,就那样躺在床上,不像是个病人,更像是一个逼真的玩偶,一个惹人欢欣的大型手办。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时机,睡美人再次沉睡了,他的ru房微鼓,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净,不染世俗。而被子之下的腰肢纤纤,不堪一握,花xue也chaoshi,吐露着爱ye。路野品味过一次,自此再也忘不掉。
要是王子的话,应该也会禁不住吻上去,又或者按照更古老一点的说法,把自己的Yinjing放进去,抽插、碰撞,水ru交融,颠龙倒凤。
可路野不是王子。
他只是一个害怕主人受伤的、忠诚的小狗。
路野有种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生生这样的安眠,却是因为脆弱。他很想亲亲生生的嘴,要把舌头伸进去,搅得生生口腔里一塌糊涂,有含不住的涎水,会顺着嘴角落下。或者直接趁着生生不注意,舔舔那个小小的ru头,用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摩擦生生细嫩的腿缝——他早在看到生生的第一眼就完全勃起了,因为林生生曾经告诉过他自己偏爱裸睡。
可这样不行,这样会让醒来的公主难过。一朵花应该是要为了爱才绽放,生生看起来是如此不安稳,眉头蹙着,需要小狗的安慰,而不是另一场掠夺。
路野最终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生生的眉心,他不想细想生生究竟是因为什么,明明没生病却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不然又会扯到那个“男朋友”。
可林生生睡的浅,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也能被敏感地察觉。他很轻易地就睁开了眼,明明看上去是安眠,对本人来讲却迥然不同。
“你...你醒啦。”
路野扭捏着扣了扣后脑勺,这才有几分该有的孩子气来。生生本人却很疑惑,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路野会在这里一样,直起身子来歪头看他,大大方方的,也不管自己没穿衣服。
一个疑惑没解开,生生又有一个新的疑惑,为什么路野的脸突然爆红。
“我来给你送试卷和笔记,”路野低下头,收着目光,不敢看人,“你都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了。”
“你身体怎么样?病好了吗?”
林生生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都已经过了一个星期。那天晚上他穿好衣服从仓库里走出来,两腿打颤,子宫里都还含着那个男生射进去的Jingye。他走不动,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沈柏山匆忙找过来。
原来这个仓库是给商场的超市补货用的,就在旁边,可是被藏在了最里面,很难找。沈老师问他出了什么事,林生生只能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只是被绑了抢劫。林生生强颜欢笑,一边夹紧自己的逼,不让白浊流下来,一边跟着沈老师回了家。虽然他看着还是很担心,可林生生早已下决心要守口如瓶。
“没有生病。”
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生病。只不过是回了家后突然感觉没了力气,做什么都没有,只有洗澡这件事,来来回回做了很多遍。
林生生下意识地回答,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