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气温一天一天升高，傅鸣一天天也变得懒散。
他也不是故意偷懒，实在是，每到期末，音乐课的数量就会不断减少，无限接近于零，除了给艺考生辅导辅导，再没有什么正事。
周末，傅鸣在厨房捣鼓蒸菜，客厅里，他的好学生顾舟正趴在桌上进行期末复习，顾舟第一次在他这里复习的时候，傅鸣一度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甚至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已经厌烦跟他做爱了”，结果就是被压在沙发上大干特干了一次。
之后这小子来复习，傅鸣也不去打扰他了，只是悄悄在群里翻出月考成绩单，看了一眼顾舟的成绩，全班二十名左右，他们班是实验班，年级里一百名出头。
马马虎虎了，虽然是比自己这个艺术生好太多。
掀开蒸笼，蒸汽扑腾起来，傅鸣端出粉蒸rou，顿时，rou香四溢，他走到客厅，顾舟就仰头望着他，眉眼干净，几缕略长的黑发盖在额前，看上去乖得不得了。
“吃饭吗？”傅鸣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顾舟立即抓住他的手，轻吻他的指尖。
“好香啊……”他意味不明地呢喃，“蒸的什么？”
“粉蒸rou，”傅鸣捏了捏他的脸，把手抽回来，“把你的书收一下。”
等他转身，顾舟慢慢眯起眼，把桌上的习题册放在沙发上，他发现只要自己装乖，傅鸣就会变得格外宽容，那次周末在这里赶作业，傅鸣居然以为自己在这里期末复习，还特意给自己做饭。
之后忍不住又装模作样看了几次书，没想到那人准备的菜式都不重样。
顾舟觉得很有意思，真是很有意思，那人已经跟自己睡了这么多次，还当他是自己的长辈吗？明明自己真正的长辈也从没有给他做过什么学习餐。
“你等会儿回家吗？”傅鸣端上两菜一汤，他跟顾舟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有些怪异，好在虽然怪异，相处还是十分自然。
“嗯，我回家吃晚饭，”顾舟舀了一碗汤给傅鸣，“我姐回来了，我爸说我上次没回去，这次得跟她们吃一顿团圆饭。”
说到“团圆饭”的时候，顾舟轻蔑地撇了撇嘴，傅鸣不好对他的家庭多做评价，只得给他夹了一大块rou，见他吃到最后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傅鸣默默叹了口气。
“考完试去哪里玩？”
“没想好，暑假啊……”顾舟思索一会儿，“开学就高三，暑假只剩半个月吧，我想呆在你这里。”
“别，我还要回老家，你可别做我的计划。”傅鸣笑着摇头，顾舟看着他，眨眨眼。
“那岂不是暑假就见不到你了？”
“应该吧。”
“那我不想过暑假了。”顾舟闷声道，他嘴角下撇，显露出少年人特有的任性，傅鸣心脏不争气地快速跳动几下。
“你就哄我吧，你那个好朋友，薛驰，八成会邀你出去玩……”傅鸣站起身收拾桌子，顾舟捉住他的手腕，站起身。
“你可别提他，”顾舟笑着帮他收拾碗筷，“太蠢了，真的。”
“你以为你比他聪明多少？”傅鸣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任由他去厨房洗碗，“我看你们俩成绩也差不多。”
下午，顾舟拉着傅鸣陪自己胡闹，这小子表面上是乖了很多，Cao人的时候却还是那么疯，不知疲倦地往里面捅，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就喜欢看傅鸣被弄得掉眼泪。
让他射了一回，傅鸣愤恨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起身去冲澡，出来的时候看见顾舟已经开始写题了，原本准备谴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咽回肚子里。
“你要是没学出个什么结果来，今后可别再来我这里！”傅鸣不甘心地嘟囔一句，在一旁坐下来，原本想看用笔记本电影，见顾舟还在奋笔疾书，到底是翻开一本小说。
窗外，太阳西行，傅鸣的书翻开一半，书里的主角从男变性成女，他抬起头，发现已经接近下午五点。顾舟在草稿纸上认真演算些什么，只留了一个发旋给他，这人五官深邃，即使是盯着作业，一双眼睛都好像对作业本满怀深情，难怪那些个小姑娘喜欢。
“傅老师，”顾舟忽然抬起头，拿那双乌黑的眸子瞧着傅鸣，声音也是低缓的，“您再盯我，我就要硬了。”
“硬了也没用，”傅鸣偏头咳嗽一声，“你看看几点钟了？”
顾舟看了一眼手机，嘴角立刻压下去，硬邦邦道：“哦，五点了。”
“走吧？”傅鸣站起来，见顾舟看着自己一动不动，无奈地叹息一声，来到他面前。
“你是在跟我撒娇吗？”傅鸣俯下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顾舟摸上自己的唇，抬眼与傅鸣对视，这算什么？安慰？莫名的，顾舟心中升起一股委屈，表面上却沉着脸，抬手压住傅鸣的后颈，发泄似的，用力吻上对方的唇。
傅鸣被他啃得“嘶”了一声，掌心慢慢抚摸他的后脑勺，给他顺毛，半晌，顾舟总算放过他。
“你属狗吗？顾舟？”傅鸣觉得自己嘴里都留下了血腥味，使劲去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