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穿了件单薄里衣的摄政王从私牢了抱了个人出来,那人被沾染了不明污渍的锦衣盖住了整个身子,衣衫晃动下依稀可见一双赤裸的长腿。
望着衣衫不整的二人,侍从们皆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传太医。”摄政王道。
严太医赶到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上了年纪走路慢,于是被摄政王手下的侍卫火急火燎地架着过来。太医擦了擦满头大汉,见了面色不太好的摄政王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摄政王摆摆手,显然没什么心思在意这些,只语气急切地喊他为床上病人诊脉。
那病人被床幔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小臂,严太医压着手腕一探,脉搏如珠滚玉盘,居然是滑脉之状,但却又显出流血之症,见状严太医忙拿出了几根银针扎在手腕的几个xue位上。
随后,他如实回复:“禀王爷,这位夫人怀孕已有一月,只是如今气血不足,隐隐有流产之兆。 ”
摄政王目光如炬,强压住脸上的喜色,镇定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臣绝无半句虚言。”
一个月前,正好是他们黑水大狱不欢而散的那次,不曾想当日为羞辱他说的气话,如今却一语成谶。
“那这流产之兆,可有办法。”摄政王忍不住地懊恼,谁能想到他的一时被情欲冲昏了头竟会弄伤了十七肚子里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严太医不敢妄言,道:“臣已施针止住了流血,待会再开张保胎的方子抓上几副药,或许能稳住胎象,只是这孕妇也必须静养至少一个月。”
摄政王一一记下,“有劳太医了。不过这摄政王府上有人怀孕之事,本王不想从第三个人的口中听到,否则……”
这话威胁意味十足,严太医在宫中行医几十载又岂能不懂他的意思,忙低下了头:“王爷放心,臣绝不会乱言。”
临走时,摄政王又讨了点伤药,严太医听出了这伤处位置的暗示,又提醒了一句,“王爷……这孕妇三个月内切忌房事。”
宁十七躺的是摄政王的床榻,他生长了十九年从未睡过这样好的床,悠悠转醒时看到这华丽的寝屋,一瞬间恍惚了起来。此时剧痛已经稍有缓解,一只手掌盖在了他的小腹上,热量通过手心源源不断传来。
他侧头看去,男人正躺在他的身侧,一手捂暖十七的肚子,一手展臂为他做枕。
男人睡着了,少了一些醒着时的锐气,眉眼如山水画,浓淡相宜又风雅韵致。他最喜欢的就是男人这张生得好看的脸,或怒或笑,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头上。特别是在做快活事的时候,不用做什么表情,哪怕只是静静看着自己,十七就忍不住为他软了腰。
都怪他这张脸,所以自己才会不断地沉沦情欲之中。
宁十七悄悄地伸出了手指,抚上男人的眉骨细细描摹起来,动作又轻又缓,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醒了?”男人突然睁了开来,深邃眼眸中映出的是宁十七的脸。
十七做贼心虚忙抽回了手,男人却追着吻了上来浅尝辄止地舔了舔他的唇。
欲火一点即燃。男人只想单纯地亲吻,而被撩拨的宁十七明显不满足于此,他一个翻身压到了男人身上,低头堵住了那张薄唇,舌头只是一碰便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牙关。
二人相互啃得衣衫尽褪,然而就在十七的手伸到了男人裤腰上要扯下时却被按住制止。
“不行。”男人严词拒绝。
宁十七傻了眼,什么时候男人变成了柳下惠?
“我肚子已经不疼了,”他哑声道,“刚才是你捅太厉害所以才流血,这回你轻一点就好。”
男人摇摇头,揽住了十七的肩膀翻身调转了姿势,“你下面还肿着,我给你上药。”
说罢他拿出一个药瓶来,手指上沾了点药膏要帮十七上药。宁十七只当他欲擒故纵,在玩情趣,忙自觉地脱下了亵裤张开两条长腿。
红肿的蜜xue大方地露出,男人咽了咽口水强作淡定地将药膏涂抹在外xue口。冰凉的药膏消减了蜜xue上微微的肿痛感,而宁十七则因为男人的抚摸而又情动起来,他靠着床头哀怨地盯着腿间的人。
望着十七泛滥成灾的秘处,男人叹了一口气,“真的不行。”
“为什么?”十七用脚按在了他坚硬的巨物上,“它明明在说很行。”
他悄悄扯开了点领子露出ru尖,双手又将亵衣下摆拉到了胸口,全身几乎赤裸,美其名曰方便上药。
男人喉结滚动,抓住了他的脚踝,顺着渐渐屈起的长腿压上上去,另一只涂满药膏的手也沿着他的腿缓缓上移来到腰处。
十七以为他要动真格了,咬着唇仰起了脖子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蹂躏,然而这人却只是在他的肚子上不停抚摸,犹如对待珍宝一般吻了一下,然后扯过一旁的杯子将宁十七包住。
“不能做,”男人埋在了十七的脖颈间,气息紧绷,“为了孩子的安危,得忍。”
“孩子?!”
宁十七被这晴天霹雳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