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锃亮的皮鞋,他的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就舒缓开了。
卡诺斯把袖子工工整整的卷起来,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他转身走向凯尔特,他的拳头就像重重的锤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砸到了凯尔特地身上,脸上,头上。
卡诺斯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来撑开罪犯眼皮的铁质工具,他打开酒精,朝那个工具倒下去消毒,然后他一遍哼着歌,一边拿着那个工具,等待酒精挥发。
卡诺斯拿着两种工具走过去,他抓着那把手术剪看了看,说道:“别担心凯尔特,我有经验。”
斯这么说,连忙摇摇头,想要解释,她的双手慌张得不知道应该放在哪儿,她想赶紧向卡诺斯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卡诺斯戴上手套以后,从那个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弯钩的手术剪以及一把医用镊子。
“没什么可怕的。”卡诺斯又说,说到这儿他把那个工具插入凯尔特上下的眼窝里面,借由工具的本身把凯尔特的眼睑撑开,让她不能把眼睛闭上,卡诺斯看着凯尔特被撑开的眼睛,他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身从那个工具箱里拿出一副薄薄的医用手套戴上。
卡诺斯看着手里的束缚带和空空的座椅,他的眼睛往旁边看去看向了坐在地上慌忙解释的凯尔特,那些声音就像叽叽喳喳的杂乱的鸟叫,让卡诺斯头疼。
于是卡诺斯走过去,他叹了一口气,仰起脑袋,看起来疲惫得不行,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很无奈的说:“你真是喜欢给我添乱......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宠物。”
“我本来想让行刑官替我动手,可是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歇吉莉告诉过我,用心准备的礼物才能打动人。”卡诺斯又说:“所以我决定亲手准备这个礼物。”
直到他的拳头发红,直到凯尔特没有再过多的挣扎,卡诺斯才停下动作,他站直身体,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放松了一会,他才低垂着眼睛看着地上被他打得脑袋肿起来得凯尔特,她的鼻子被卡诺斯打断了,正在往外冒出鲜血。
“长官!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凯尔特连忙说。
箱子里面是一些比较“精致”的工具,是拿来干细活的。
卡诺斯完全不理会凯尔特被抓疼发出的声音。
“节省时间好吗凯尔特。”卡诺斯疲惫的说,说完他再次拽着凯尔特的手,把她拖到椅子上面,用束缚带把凯尔特牢牢地固定在上面。
就好像一个被发现了秘密的人。
真是不安分的狗。卡诺斯想着。
“工具箱。”卡诺斯头也不回的对那位行刑官说,行刑官立马点点头,跑到了旁边的桌上抱起整个装着一些刑具的箱子跑过来。
卡诺斯哼着曲子,抓着凯尔特的头发拖向前面,走到一个束缚椅旁边,他抓着凯尔特想让她站起来坐到这个椅子上面,当他把凯尔特硬生生的安置在上面,想要用束缚带绑住她的身体的时候,凯尔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椅子上跳下来。
卡诺斯松开手掌,放开脸被捏得痛的不行得凯尔特,凯尔特忽然感觉到一阵轻松,她失去了卡诺斯得力量以后,发软的腿让她不能站起来,她有些踉跄,最后坐到了地上,她深吸好几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想向卡诺斯解释刚刚的话,她刚抬起头张嘴想说些什么,她的脑袋那儿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得疼痛,感觉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铁槌子狠狠地砸向她的脑袋。
可是卡诺斯不会给她机会解释。
等工具被消毒过以后,卡诺斯才走过去,他看着我凯尔特惊恐的眼神,笑着说:“别紧张孩子。”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你知道吗凯尔特,你弄伤了迪瑞的眼睛,他因为这个和我生气了,”卡诺斯皱着眉头,像极了一个被连累的人,他继续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很生气,所以我想既然我的狗弄伤了他,那么我把你的眼睛作为礼物送给他,他应该会高兴得原谅我。”卡诺斯想到了迪瑞原谅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看着凯尔特继续说:“因为你知道的,如果我收到这样的礼物我会很开心,所以我想迪瑞也是。”
于是凯尔特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脑袋砸在冰冷的石地上,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凯尔特努力的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她向卡诺斯那边看去,发现卡诺斯抬起的腿刚刚放下,发现卡诺斯的眼神是那么不悦和空洞。
说完,卡诺斯拿起那把剪刀朝凯尔特的眼睛伸过去,凯尔特瞪圆了眼睛,一直呜呜的
“凯尔特,我们等等希尔吧。”卡诺斯不紧不慢的说,他慢慢踱步过去,像是故意放慢脚步似的,他走到凯尔特身旁,发现凯尔特支撑着身体像是想要逃离这里,逃离他一样,于是卡诺斯忍不住笑出声,他弯下腰来抓住凯尔特的头发,像提着一个物件一样提着凯尔特的脑袋,拖拽着她整个人向前走去。
卡诺斯说完,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本来想交给那位行刑官,可是当卡诺斯看见他满手的鲜血的时候,他又转头把外套送到了利特干枯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