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愚蠢,又好色的恶心的男人,就像最原始的牲畜一样连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住,就像那个勾引迪瑞的,那个叫做格蕾尔的蠢女人一样。
希尔会知道的,卡诺斯想,迪瑞喜欢她。
但是卡诺斯有些奇怪,他有时候是这么温柔,但有时候又像那个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恶魔一样,他不明白卡诺斯,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正的爱着自己。
快到了。卡诺斯心想,他觉得开心,因为他可以把那些医生带回去替迪瑞治疗,让他的眼睛变得和从前一样美丽,但是他又觉得烦躁,他想到亚纶那个蠢钝如猪的鲁莽的男人,就想把他杀了。
遇,他甚至有时候出去办公,回来总会给他带上漂亮的音乐盒,那些玩意价值不菲,而卡诺斯看见他开心的眼神时,总会温柔得不行。
......
卡诺斯看着手表上的指针走到了十二点半,他点点头,夸赞了威廉说:“你做得很棒。”说完他就迈开步子快步走出这间办公室,他站在门口,想起了什么,于是扭头对威廉说:“你哥哥怎么样啦?他还好吗?”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卡诺斯,当卡诺斯有些不耐烦的眼神飘过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用有些发抖哽咽的声音说:“今天晚上,您下午两点前得坐上车过去,到亚纶·卡的地盘时应该是七点前,然后您可以休息会,我已经告诉您的司机八点钟会接您去见他。”
威廉注意到了卡诺斯发红的眼睛,他不免感觉到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卡诺斯还会哭泣,于是他忍不住关切的询问卡诺斯:“你怎么了卡诺斯,你为什么哭了?”
他是下午一点半的时候上的车,而现在已经差不多七点钟了。
威廉就这么沉浸在甜蜜之中,为卡诺斯穿上了外套,他站在卡诺斯面前打量着他,觉得他帅气极了。
卡诺斯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亚伦的手下可以忍受他的愚蠢而不杀了他。
这样的男人让威廉无可自拔的陷入爱河里,他原本只是仰慕自己的长官,可是他忍不住爱上他。
卡诺斯坐在快速行进的车子里面,车子内部比较宽敞,座椅十分柔软,甚至在车子里面还制备着用冰块冰起来的葡萄酒,这是威廉特地为了卡诺斯而准备好的。
卡诺斯说到这里,他弯下身子,凑近威廉的脸,伸出手捏住了威廉的眼睑向上扯,让它暴露出更多的眼球,“我说过,威廉,你的眼睛不能救你太多次,你是个优秀的人,我希望你还能替我做些事。”
但是威廉总会宽慰自己,如果卡诺斯不爱他,又怎么会爱他的眼睛呢。
他本该觉得不舒服,觉得恼火,可是他想了想,迪瑞是个优秀有礼的绅士,歇吉莉是个善解人意的善良的天使,所以他们总会喜欢很多人,但是没关系,因为卡诺斯知道,歇吉莉爱他。
卡诺斯说完,他心情变得好了许多,他其实想去问问迪瑞他喜欢什么样子得装饰,可是迪瑞还没有醒过来,而他又想给迪瑞一个惊喜。
他原本想,这个叫做迪瑞的间谍是一个种猪一样的男人,什么样的货色都能下得去口,但是卡诺斯发现自己错了,尽管他用这件事嘲笑迪瑞,但是他坚信一定是格蕾尔勾引他,一定是格蕾尔用那枚戒指逼迫迪瑞。
他知道,他清楚迪瑞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尽管他有理由,卡诺斯还是忍不住对他这个行为感到生气,迪瑞应该要为了这件事对他怀抱有愧疚的歉意。
卡诺斯看着威廉惊恐的眼神,满意的笑了,然后松开捏着他眼皮的手指,挺直了腰板说:“好啦,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了你。”
是啊,他纯洁的歇吉莉,这个洁白如处子的神圣女人怎么可能会去干勾引人的勾当。
卡诺斯闭着眼睛,他的手交叉着环抱在一起,他一声不啃,就这么沉默的向后靠在座椅上面,他计算着时间,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睁开眼睛看一眼腕表。
“我很抱歉伤害了他。”卡诺斯说,但是他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一点愧疚,他的神情也冷漠得不行,更多的是一种拼命假装出来歉意的表情,但是卡诺斯装得很失败:“不过你也得告诉他,作为长兄就应该给下面的人做榜样,随意打断我的思绪总归是个不太好的行为。”
“噢,还有,你和希尔安排一些清洁工替我把家里清扫一下。”卡诺斯说:“如果要改动些装饰或者布局都可以,你告诉希尔,她会知道的,只是别动那座雕像就好了。”
“但我会原谅你的。”卡诺斯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里
“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别人打探我的事。”
卡诺斯正了正黑色的外套,他看着威廉关切的眼神,问:“为什么你又要问呢?”
威廉有些惊讶,他连忙点点头轻声的说:“他好多了,现在还在疗养,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卡诺斯说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面的银色手表,又问:“你安排了什么时间威廉?”
“我会转告他的......”威廉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