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舞曲结束,两个人之中的女人才把眼中的贪婪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她把那位比她还要高上许多的男人推到了盛放红酒杯的巨型桌子上面,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美脸蛋,又伸出手来将指尖滑过他的脸颊。
她最终松开了口,又伸出沾染血液的舌头,像只吐信子的毒蛇一样舔了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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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来向迪瑞示好的时候,迪瑞早已整理好自己起伏的心情,同样抱着一个微笑看着她,又点了点头。
她不同于迪瑞见过的任何的女人,她比其他的女人都有压迫感,甚至已经超越了性别,更像是一个俯瞰着小矮人的巨人一样,迪瑞也可以从她精明的眼神里看出那份野心勃勃以及位高权重者的独有气质,这让一向冷静的迪瑞心跳快了几分。
等迪瑞的舌头也主动的和女人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她又用尖利的牙齿重重咬了下去,一瞬间血腥的锈味在迪瑞的口腔里面蔓延开来,舌头上的疼痛感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而迪瑞在疼痛之余也发现了这个精明的女人正在吮吸自己的血液。
迪瑞顺着那个让人不安的,别扭的目光看去就对上了瑞塔贪婪又不加掩饰的目光,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渴望,这时迪瑞才发现从脊骨里传来的像是被一只蛇盯着的,让人觉得浑身发冷的怪异感觉从哪里来。
很多人路过他身边时,总会想方设法和他说上几句,当然也不全是因为他的脸蛋,更是因为他在商界里面积累的钱财——为自己找一个可靠的“伙伴”,或者更恰当的说是找一位可以压榨的人。
“在您之前没有。”迪瑞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勾起唇角笑了,他的那双眼睛里完全看不见一点的反抗和不适,更像是愿意被驯服一样,但他的手又矛盾地握住了女人的腰肢,它向下爬行,来到了女人的大腿上面,最终像个禁锢人地绳子一样禁锢住了女人的双腿。
当迪瑞对上瑞塔的眼睛时,瑞塔也不再选择继在暗处里观察他,于是她迈开脚步,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貂皮披肩后就勾着唇向迪瑞走去,最终她也停在了迪瑞的面前。
等时针走过某一个数字,等比酒会结束时的深夜更深的夜晚来临时,空旷的房间里剩下的两个人就笑着放下酒杯,他们像是有默契的伙伴转身相拥在一起,又在寂静的伴奏下一同跳了一支舞蹈。
当然,迪瑞也不仅仅是在这儿光喝酒,他更像是一个把自己藏匿在人群之中,尽量让自己不显眼的一个观察者,这样他才有机会去套取更多的信息,并把它记在脑袋里。
“你总会吸引各种人,”女人伸出手来抚摸上迪瑞的脸颊,向上慢慢地摸去,把食指插进迪瑞金黄色的头发里面,她看着迪瑞眯起来的眼睛,又弯下腰靠近他,将温热湿润的鼻息打到迪瑞的脸上,“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被黄金吸引吗诺笛?”
优雅悠哉的人一样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美酒,他的气质在这一群高贵的上流人士里面也算是独特,能让人眼前一亮,当然这也归功于他俊美的脸庞,如果是一只癞蛤蟆站在这儿,就算它有着最高尚优雅的动作,也只能被男人的皮鞋碾碎,又或者叫女人的高跟鞋去踩爆它的脑袋。
“诺笛。”迪瑞说。
她就像一个捕食者一样笑得张扬,用自带威严的经过岁月沉淀的嗓音笑着问:“你被主宰过么?像现在一样。”
偌大的房子里依旧有着明亮刺眼的灯光,但不再热闹。这儿变得很冷清,就连夜晚的风吹过窗口时留在这里的人也能很清楚的听见它的声音,同样的,他们也能听见钟摆在空气中晃动发出的机械声响。
而和不同的人侃侃而谈,自信又不怯场的身姿也吸引到了这个酒会的举办者,他的目标。
瑞塔站在远处应付着那些想要攀炎附势的人,但她再温和的笑容也没能隐藏住她眼底透露出来的不屑与轻蔑,现在这份自恃高贵的感觉也因为她过多的去注意迪瑞而变得明显。她甚至已经不再看着他们,只是偶尔回过神的时候会对着他们露出一个应付的笑容。
这样的局面持续到了迪瑞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在盯着他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瑞塔问他。
那天的酒会结束以后宾客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们大多数人空手来到这儿,等离去的时候,他们又笑着牵走了许多漂亮的孩子,换句话说这是一份礼物。
那个女人像一个合格的猎手一样,早在迪瑞进入场地的时候就盯上了他,那头金发太过于漂亮了,但她并没有选择上去和迪瑞攀谈,反而是在与别人交谈的同时,又用眼睛的余光去注视迪瑞的一举一动。她脸上的笑容也因为看见迪瑞这样得体而显得绅士的风度而变得越发明显。
迪瑞笑着,但并没有选择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这么看着她,于是迪瑞身上的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她赤红的嘴唇吻上迪瑞,她不同于迪瑞以往碰见过的女人,她像个进攻者一样率先用灵巧的舌头撬开迪瑞的牙齿,掠夺迪瑞口腔里面的唾液以及空气。
不过他这头金发注定他不能很好的把自己置于人群的边缘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