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她眯起眼睛来看着迪瑞皱眉的,有些恼火的模样,又勾起唇角满意地笑了,这时她才回答了刚才自己提出的那个问题:“任何人。”
当女人的话音落下时,迪瑞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也再次确定了这个女人是之前任务里面的任何目标都没办法去比拟的,她更加危险,所以自己得更加小心,哪怕走错一步,下场也只能是被这只巨大贪婪的蟒蛇吞并入肚。
迪瑞的脸色在下一秒就变了,他忽然变得严肃,又有些冷淡,他对上女人精明的目光许久,就像一个被扰了兴致的人一样。
这样的神色让迪瑞身上的女人变得温柔了些,她正想去哄一哄这位漂亮的玩物,却没想到被他插着间隙抱了起来,于是下一秒原本骑坐在迪瑞身上的女人就这么被压在了酒桌上面。
“您被主宰过么?”迪瑞看着女人变得阴冷的脸笑着问,说完,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上了女人的嘴唇。
迪瑞的这个举动让原本变得不悦的女人又再次笑了起来,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是一种作为主人被偶尔叛逆的玩物扑倒的新鲜心情,这样的心情让女人不再生气,毕竟迪瑞漂亮的脸蛋能把这个在她看来是无礼的行为合理化,更增添了几丝趣味。
女人放声大笑起来,等笑够以后她捧着迪瑞的脸庞,说:“那些人几乎都死了。”说完,她安慰似的仰起头来亲吻迪瑞,又说:“但我可以稍微纵容你一次。”
于是在这间寂静又无聊的房间里响起来一些带有趣味的声音,这些声音很杂乱,有黏腻的水声,有软肉互相撞击的巴掌声音,也有女人销魂娇媚的喘息和男人低沉的闷哼。
它们是从两个高贵的人身上发出来的,响彻在这栋高贵的房子里面,但它们并没有因此变得高尚,它们和底层的,那些在阴暗的巷子里面的人以及在丛林里的猛兽无异,一样是低贱又肮脏的最原始的交配。
巷子里面的穷人在媾和的时候总有吃不到肉腥的老鼠在更阴暗的角落里面观看这个视觉的盛宴,然后想象着在那个洞口里面抽插进出的,得到喷香柔软的身体的人是自己。而同样的,在这间奢靡的房间里面,在两个正在交配的人所在的酒桌对面的,被绸布遮挡住的另一张桌子下面也藏着这么一只老鼠。
又或者说他是丛林里面隐蔽在一片绿茵之中的毒蛇。
他是这个表演唯一的观众,他趴在桌子下面用手指轻轻地撩开白色的绸布,使之露出能够看见东西的缝隙,然后他就通过这个小小的缝隙,秉着呼吸,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着。
他知道这叫做什么,但他并没有兴趣,可是他仍旧这么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某一处。
也许是女人,也许是男人,也许是桌子上的红酒。
而迪瑞也在这场不得已的交配里,又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发凉的感觉,就像被一条蛇盯着一样的发毛感,就像他刚来到这儿时就感受到的异样。但他并没有去过多的想这个,毕竟他认为的那条让他毛骨悚然的蟒蛇正在自己的身上起伏。
-03
“怎么样迪瑞,你接近瑞塔了吗?”男人像上次一样坐在这间隐蔽的小房间里,他同样泡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桌上。
迪瑞看抬起疲倦的眼睛看了男人一眼,张开唇瓣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他就闭上了嘴巴,只是用力把房门拉上,最后锁了起来。迪瑞的左手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椅子前面把它拉开,又瘫软了似的坐在上面,然后重重地长呼出一口气。
“芬格里,你换个人吧......”迪瑞抬起手来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后轻声说道。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迪瑞。”男人并没有正面回复迪瑞的提议,只是向前探去身子,把那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推到了迪瑞的面前。
“那个女人快把我榨干了。”迪瑞过了一会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就让它们这么自然的垂落着悬空摇晃,他就像一具被吊起来的新鲜尸体一样没有力气,瘫软得就像一只肉虫。“再这么下去我总会死在床上。”
“她的欲望就像个无底洞,天知道一个到了中年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饥渴。”迪瑞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又慢慢地说出这句话来。
他想到每次和瑞塔见面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活动他的下身,尽管他不想。这个女人有着十足的戒备心,他们总是相约在外面,每每迪瑞想要何她多聊聊天去套取什么信息也好,但那个女人的目的却十分的单纯,而且明确,她总是能把迪瑞推到床上,然后就这么在迪瑞身上索取年轻人的朝气和精力。
“我总觉得在那个女人眼里,我就是一位男妓,但男妓至少还能得到嫖资。”迪瑞好不容易坐直了身体,但很快他又趴在了桌子上面,看起来十分沮丧,像是被这个强势的女人偷走了什么东西似的,然后他又说:“我就像一个女用的自慰工具,那个女人想要了,于是我就出现了,当她的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我就该离开了。”
“甚至我不如一个工具,你知道吗芬格里,我还得清洗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