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挤进灰暗的卧室,许安目光无神的转向窗户,无论是浓重的黑眼圈,还是破土而出的胡茬,都预示着此人这一夜未睡。
昨晚落荒而逃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那人最后的表情在脑中久久不散,心脏一抽一抽的烦闷与心疼,却无能为力。他到是不知道何时有这么强的共情能力,有那么一瞬他很想冲到楼下,把那人抱到怀里,听听他的故事。
近些年他做尽了疯狂的事情,在一次次不得愿的心理压力下进入了圈子,在那里时他不再是许安,他的脸上带了一层又一层坚硬如磐石的面具,没有人能撕开他。
就连他自己都不行。
再一次聚会中他遇见了第一个m,长相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那张压着风情的薄唇,好几次望着那人的薄唇都想狠狠的啄住,吃进去。
除了那张薄唇,他对第一个m产生不了任何感觉,相处不过两个月m给他定位两个字‘渣男’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甚至圈子里的人传他:不行。
也许是他的好身材又或许是他那张不轻易暴漏的脸,引得一波人趋之若鹜,这时这一波人出现了他的第二个m,那m身材极好,一头栗色的微卷发与大学时学弟的头型相像,鼻梁秀气高挺,那次他主动问:“你要做我的奴隶吗?”
那人盯着他的鸡巴,问他:“你这行吗?”
就因这句话激起他胸中数千道沟壑,他说:“试试。”
那人在他鞭子下犯贱发sao,到是个及其耐揍的,看着他哭花的脸一句一句的乞求他轻一点,却在鞭打中鸡巴挺立。
本以为一顿鞭子能让那人老实一些,高挺秀气的鼻尖泛起细细的水珠,一头栗子色短发打shi贴在两鬓,shi漉漉的望着他:“先生,能吻您吗?”
没想到这个大胆的奴隶称他不备搞偷袭,亲到了他的唇。
那晚他发狂的揉搓自己的唇,他好像被玷污一般,发了疯的把那人打的差点进医院,他的第二个m就此也夭折了。
他记得那夜坐在小湖边,有个人闯进了他的视线,那人一身死气走路摇摇晃晃,他怕麻烦离那人远了一些,那人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一直走向湖边无声无息的,甚至没有任何挣扎的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
他有片刻怔住了,只觉这人真勇敢。
活着有时确实挺难的,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他不知怎的也生出了跳进去的准备,看着那人在水中一点不扑腾,只有刚进入湖内时溅起的水花层层叠叠,头上的月亮与繁星映射在水面,那道为谁而沉沦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决定跳下去的那一刻,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他抱着那人的腰肢往上走,他从没见过这么纤瘦的腰,一个胳膊就能完全圈住。带着那人爬到岸上,已经没了生气。
心肺复苏,让那人有了动静,几下轻咳压抑到肺里,好像怕给人添麻烦似的,捂着胸口吐了一通,他拍了拍对方的背,双腿交叠在一块随意的坐在一边,他张了张口想要说声:谢谢。
因为他跳河的关系,自己得到了救赎。
可能因落水的关系那人在月光下,脸色惨白,消瘦的身形仿佛一碰就碎了,那人咳了一阵朝着他的方向俯跪下去,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良久那人见他没有反应,也不抬头只是静静的跪在那:“您身上的衣服因我的缘故shi了,如果……如果我能为您做些什么,请您指示。”清冷的夜风吹过,那人俯跪的身形微微颤栗,却好似早已习惯了一样,任凭冷风侵袭。
“我需要一个奴隶。”
那人身形一怔,把脸埋进了草地,声音中没有起伏,“好的,那我需要怎么称呼您。”
那人的接受能力令他觉得惊讶,但看着也并不像圈子里那些,他打横抱起地上抑制发抖的人,“那咱们回家。”
第一次带人回公寓,这间小公寓是大学时父亲掏钱买的,他很少回来住,毕业之后由于各种原因,他还是搬回了这里。
给那人擦洗的时候,看着浑身每一个位置都布满了层层叠叠的伤痕,自诩变态的他的都觉得心颤。他给那人上药的时,那人不哭不闹即使疼的狠了也只是徒劳的攥紧拳头。
掀开被子,拉开床边外面的阳光迫不及待的射过来,他不适应的揉了揉乏累的眼睛,推开卧室的门,望下去客厅里已经没了那人的声影,随意洗漱一下,拉开冰箱,里面的饭盒分类摆好,害怕他不清楚怎么热,每个盒子上都留有一张便签纸。
呼~愈发想把韩陌心中的那人拉出来狠狠揍一顿了。
热了几个饺子,端到茶几上,茶杯的下方压着一张叠好的纸,放下筷子取出那张纸。纸张的下方赫然是昨晚的那张银行卡。
展开纸张,韩陌的字隽秀:
先生,您好: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您写一封感谢信,奴隶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