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师哥,我怎么觉得Yin气森森的?”坐在马车外头的侯平摸了摸手臂,不安地说:“这条道应该还不归附近的土匪管吧?”
“什么土匪?你别瞎说!”边上的年轻姑娘啐了一口,“再走不到半天就到北平地界了,谁敢在这么近的地方抢劫?再说了,秋雁可是北平赫赫有名的红角儿,哪怕是各路元帅们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不会出事儿的!”
“可——”薛四爷连各路元帅将军都不怕啊!
侯平没敢说,怕挨师姐的打。
他们一行人全都来自北平福春班,一个月前,逃去东北的皇帝发来诏书,不顾近来战乱频频,非要听季秋雁的《贵妃醉酒》。
皇帝要听季秋雁的戏,那可是无上殊荣,福春班的班主哪有不同意的,当即把同一台戏要登台的人全收拾了塞去东北,唱了足足三十三天,小皇帝才听过了瘾,赏了不少好东西放他们离开。
去时的路因为战火,已经塌了,他们不得不走了另一条陌生的路,更靠近附近土霸王薛四爷的老巢,把侯平等人吓得不轻。
“全部蹲下!双手抱头!敢动一下立地枪毙!”从坡面上跳下来好几个头上扎着草环的粗野男人,手里各扛着一把土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几辆马车,把一行人吓得尖叫。
“土匪!是土匪!”
“薛四爷吗?我们是北平福春班的,你要多少钱我们班主都会给,千万不要伤害我们!”
“车里坐的是我们戏班的台柱,刚去东北给皇上唱戏回来——”侯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沙哑粗放的声音打断。
“那我薛四就更要看看了!”
大笑着跳下来的男人身材魁梧如熊,比旁人高出半个脑袋,披着一件黑色毛皮大敞,腰上别着两把枪。
他的头发剃得很短,古铜色肌肤,浓眉大眼,一道褐色伤痕从鼻梁处斜拉到左脸颊,破坏了五官的和谐,看起来无比的凶悍可怖,光是站在那里,就把侯平等人吓得瑟瑟发抖。
“哪辆车?”薛四眯眼问。
“你不要为难他们。”一道清润如泉水般的嗓音从马车里传来,瞬间安抚了在场诸人躁动惊惧的情绪,说话的腔调与旁人有些不同,清中带媚,几分婉转。
薛四的注意力霎时被撩开帘子的手给夺去了。
白,真的很白,比薛四睡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白。
纤细又修长,不像他的手指,指节很粗很大,皮肤粗糙。
车里跳下来一个眉目如画的男人,最漂亮的当属一双含情眸,宜嗔宜喜,水光潋滟,抬眸朝薛四望来时,酥的他心肝儿一颤,没防备就硬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扣子系到了最顶上,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弯腰下车时,衣裳勾勒出细腰与挺翘的tun部,明明穿的严严实实,却看的薛四恨不得扒光他的衣服,将人按在身下狠cao。
薛四还从来没有这么想睡一个人过。
还不等对方开口,他大步走到季秋雁跟前,将他拦腰扛到肩上。
刚站稳的季秋雁惊呼起来,伸手去推薛四,“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即便是在控诉,声音也像在唱词儿,软软的,柔柔的。
薛四硬的疼了。
“老子还没听过名角儿唱戏!留下来唱几天,你们先滚,等老子听够了,再把人送到北平去!”季秋雁地推搡对薛四来说跟挠痒痒似的,大笑着向山上的土匪窝跑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季秋雁气的眼尾通红,扭着头瞪五大三粗的薛四,冷不丁屁股被重重揉了一下,牵扯到了一处隐秘所在,他下意识呻yin了一声,等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了嘴。
薛四目光炯炯地盯着季秋雁,像极了眼冒绿光的饿狼,“你叫的可真好听,唱戏的都像你这么会叫吗?”
“混蛋,你说什么……”季秋雁脸颊红透,支支吾吾地骂。
“Cao,老子忍不住了!再忍下去成圣人了!”薛四脚步一顿,把季秋雁放到地上,还不等对方站稳,搂着人摁到一棵足有两个季秋雁粗的树干上,掐住季秋雁的下巴,狠狠亲了上去。
他没刮胡茬,亲的又粗鲁,硬硬的胡茬子扎的季秋雁细嫩的皮肤生疼。
季秋雁吃痛,张口要叫,一条滚烫shi滑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嘴里,肆无忌惮地舔弄,勾着他的舌头像两条滑腻纠缠的蛇,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季秋雁的嘴唇往外溢,水声随着舌头的搅弄啧啧作响。
“不……唔放……啊嗯放开……”季秋雁两手抵在薛四胸口,被亲了半天,身体早就软作一团,脚软的站不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薛四的脖子,无力地跟着他的节奏,被迫承受凶狠蛮横地亲吻。
薛四抬起头,舔了舔嘴唇,充满欲念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人,两人磨蹭交缠了半天,季秋雁盘的严严实实的领口早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截白莹莹的锁骨。
薛四没忍住咬了一口。
季秋雁吃疼的低yin起来,再加上软的要滴水的眼神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