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刘意心下一惊。
女孩家人在后面追上来,见她傻兮兮地笑着说这件事,在小姑娘头上拍了两下,教训道:“不懂事别乱说!”
老汉也吓了一跳,居然出了这种事,赶忙上前询问详情。
原来是今早有人烧饭打算提水去的时候,在村西边那个井里发现了死人。好几个男人合力才把尸体搬上来,尸体已经被泡的肿烂,面皮发青发白,眼睛凸起大睁,形容极为骇人。
几人说着,便打算去现场看看。
一行人色匆匆赶过去,一路上还遇到好些个赶去看热闹的乡亲。
小山村里面极少发生这种事,十里八村的都认识,村里的人都过着贫穷而安稳的生活,大部分人能安稳度过一生,要说死于非命的,多是进山死于豺狼之口,死不见尸的。
像李家儿子这样死状惨烈的,十年都没见一个。
他们几人赶到现场,井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老汉拉着李意的手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站到了人堆前面。
只见那李家儿子的尸体并不似传言所说被水泡地浮肿,反而是干枯如树干的状态,脸颊凹陷,眼球凸起,皮包骨头,原本身体强壮的一个人现在看起来像是七十岁形容枯槁的老人,根本认不出来本来的样子。
李家夫妇跪在儿子尸体旁边哭得险些晕过去,嘴里不停重复着:“儿呀,我苦命的儿呀,你走了让爹娘可怎么活啊,是谁这么狠心啊?爹娘就你一个儿子啊,没你我们怎么活啊!是谁干的,是谁干的啊呜呜。”
但让李意震惊的并不是这些骇人的画面,而是这具尸体没有穿裤子,丑陋地下体暴露在空气里,Yinjing萎缩,像被拔下来的枯草。
李意心头大骇,脑子里闪过昨夜被猥亵的可怕画面。
旁边带小孩的大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老汉左右看看,也学着捂住了李意的眼睛。
李意脑中混乱,没空理会老汉,思绪杂乱中听见周围有人在小声议论。
“哎呀,早上刚捞出来的时候还泡地浑身涨大,这还没过去半把时辰,不知道为啥就变成这样了。”
“我瞧着像是身体灌进去的水流出去了一样。”
“灌进去的水?你的意思是......他的rou和内脏都不在了,只剩一张皮和骨头,里头被灌满了水?”
这人话一出,周围人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能干出抽筋扒皮、掏人内脏的事情啊?最后还把皮给缝上?”
“不可能不可能,昨儿个傍晚还有人看见他朝村东头走去,哪能一晚上又是掏心瓦rou又是缝合人皮的,不可能不可能。”
”那会不会......不是人干的,咱们村里不会......出了妖怪吧?!”
周围人皆吸了一口凉气,大家都只听过外面传来的某某村遭狐妖树Jing入侵,一村人全死了的故事,谁也没真的见过。
“不、不会吧,诶,刘老汉,你家不就在村东头吗,你昨儿个晚上看见他了没?”
老汉摇了摇头道:“没看到啊,没见他过来。”说罢他摇了摇刘意的肩膀,问:“娃子,你昨天一个人在家见过他没?”
刘意开始浑身颤抖,猛地拍开他爹的手,往人群外冲去。
他捂着嘴跑到路边树下,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他早上没吃饭,吐出来的尽是胃里的酸水,吐得他嗓子疼。
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还是不停地干呕。
老汉也挤出人群跟来过来,看见刘意撑着树吐,赶快跑上前拍着他的背问:“怎么了啊?咋突然吐了,看见那个太恶心是不,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刘意咳嗽了几声,对老汉说:“爹,我没事,我自己走走,你赶快回家去吧。”
老汉答应他,不放心地叮嘱道:“早点回来,别乱跑昂,出了这种事外面不安全,我回去田里除草,有事就来地里叫我。”
刘意点点头,看着老汉渐渐走远。
他回头往人群处又看了一眼,恶心劲儿再次泛上来,撑着树干又吐了会儿。
好了些后,刘意离开那个地方,漫无目的地走在村子里,他反复想着昨天今天发生的怪事。
今天早上院子明明里没有任何痕迹,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但他的那个梦那么真实,那真的是个梦吗?
那为何他会梦见被李家儿子强jian?
他爹也说他昨日早早睡觉了,那为何.....为何他没有昨日洗漱上床的记忆?
是他忘了吗?还是梦里的一切昨天真的发生过!
如果昨天是真的,那李家儿子为什么会死在这?为什么他爹要编谎话来骗他?还抹去现场一切痕迹。难道李家儿子是他爹杀的?
刘意怔愣在原地。
片刻后摇摇头,不可能,他爹不可能骗他,他了解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爹虽然人看着凶,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