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跟水似的往前流,人就跟水里头的蚂蚁似的。这个瘪犊子玩意非要把人砸晕乎的再灌一肚子水,不然显不出它厉害。
知道这事的嫂子没再说什么,好像天大的事哭一场也就过去了。我们跟新夫妻似的过着,都在等攒够本重新做打算。
这天,我接了个新活,村里王玉全家里盖新屋,找人帮忙。我跟嫂子说好了,就清早出门。
嫂子送我出门的时候还怪担心,两手拽着我袖子边:“天热,小心别中暑……”
我:“哎!”
嫂子看我一口应下又不太放心:“注意安全,车摔着砸着……”
我:“哎!”
嫂子看我嬉皮笑脸的,嗔怪似的扯了扯袖子:“跟你说话呢!认真点!”
我只感觉半边身子都被嫂子那轻轻几下扯得酥麻了,简直想顺着力道压他身上再来几回:“哎——”
我答应了可嫂子还不松手,只见他犹犹豫豫地:“你……小心点,避着点重东西,没事抬头望望……”说完也不看我反应,转身就要跑,我一把拉住他,抱在怀里看他红透了的耳朵:“嫂子这是把我当你男人了?怎么这么招人疼,早上没弄你我这涨着呢,晚上回来我至少干你三回。”
嫂子努力一挣跑来了,跑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我看你晚上回来还能不能上床!”
我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抓紧到了王玉全家,早上天气凉,大家分好了活抓紧干。
一会公鸡叫了,干活的人纷纷出门上田,远远的喊个人,近了聊两句家里兔子剪毛地里麦子见长,大声喊句干活去了又远了。狗也开始叫唤,声音稠了,天一点点被吆喝亮了。
到了中午头子,王玉全家做下了饭招呼大家来吃。有个好事的人多了句嘴:“大全,你们家和隔壁怎么离得这么近啊?”
大全压着嗓子:“这隔壁啊,是个寡妇——”
大伙一听哄的笑了,我低头捧着碗没搭腔。村里规矩严,屋子和屋子间留多宽都是有数的。可村子里头的寡妇不好过,家里没个男人,地被人占了也没地说理。
那人继续说:“这么近,不是用手一撑就过去了。”
大全的媳妇往这送凉茶,听了这话用力地咳嗽了几声,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落丈夫脸,扭头走了。
吃饱喝足,接着干活。干了一会大全的媳妇睡下了,一听到他媳妇的鼾声,大全立刻放下东西招呼大家过去。
我本来推辞着干活,大全脸一拉:“这就是你看不上咱了,怎么的,邻里邻居的,去讨口水喝都不行啦?”没办法,我就跟着去了。
这些杂碎,自己干坏事非得拉着人一起,不知道是壮胆还是给自己找借口。
寡妇的门关着,大全砸门:“小水儿,来,开门——”
像是怕被更多人听到,门很快开了个缝:“全哥,你回去吧!”
大全猛地踹了一脚,门砰一声大开,那小寡妇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在地上了。我这才抬头看一眼,倒在地上那寡妇的二十七八,身子干瘦得像棍,看着怪可怜。
大全领着一帮人进了院子:“大家都邻居来借口水儿怎么了对吧!”
边上的人跟着起哄:“不知道你家水多不多啊——”
“家里就一个人,都没人喝,那可不是水够!”
“来,让我们喝几口水吧小水儿!”
几个人围着那女的,逐渐缩小圈子,看着马上是要动手了。
我有些难受:要是我嫂子遇上这样的事我得怎么办?
想了想,见有人开始试试探探地扯那女的衣服,我还是上前一个个把人挤开随即不屑地说:“害……我还当多好!就是这么个干柴火你们也想碰?多没见过世面啊!日头这么晒,还不如去Yin凉地里眯会,我给你们说说我见过的好女人!这种才哪到哪,白给我都不碰!”
一圈人听了我这话,都愣那了,好像谁再动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我揽着大全脖子往屋外头走:“走吧大全,你创外好多年,在外头也玩过不少好的吧?说出来给哥们开开眼!”
一群人终于往屋外头走,在门口我停了下,确保每个人都出来了,最后给那寡妇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