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会是全联邦最幸福的人。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和哥哥总是喜欢抱着我这样对我承诺。
我在十八岁那年嫁给了先生,婚礼定在我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那个下雪的冬日。
我的丈夫,是联邦军队里最年轻、最优秀的alpha将军,因为先生优越的基因,联邦政府决定让先生在满二十岁的时候进行了基因匹配,从全联邦未婚的omega中筛选出一位优质、高匹配度的omega来成为他的妻子。
那个夏日,整个联邦的omega都盯着自己的基因页面,期盼着自己成为那个幸运儿。
我也不例外。
作为内阁部长的儿子,我知道自己不会有主导自己人生的机会,我享受着家族带来的荫蔽,就要为家族献出自己。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期待,我期待着自己被选中。
我见过那个优秀的alpha,在我哥哥的马场里,他刚和我哥哥赛完马,我正好领着兽医来看马厩里那匹受伤的马,他逆着光骑马过来,在我面前翻下马背,笑着和我打着招呼。残阳勾勒着他的轮廓,让我忘记礼仪老师所教的社交礼仪,草草的问候后就落荒而逃了。
我喜欢他身上阳光的生命力,我会躺在床上幻想自己和他的婚后生活,会在上烹饪课的时候幻想自己每日给他配餐的场景。
我想要嫁给他,这是我这十几年来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
多幸运啊,全联邦有几百万未婚omega,我成为了那几百万分之一。
先生在知道匹配结果的第二天就上门来了,他温柔的握着我的手,在双方的一众亲朋的见证下含情脉脉得给我带上了订婚戒指,我记得那时哥哥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我,他笑着为我们的爱情举杯。
结婚的那个晚上先生告诉我,他在马场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先生说他喜欢我的温柔善良。
我们的婚姻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从内阁部长的小儿子变成了联邦将军夫人,从十八岁变成了三十岁。
十二年的婚姻,被全联邦人当作恋爱范本,但这场婚姻带给了我什么呢?
我现在站在这栋别墅的门口,这栋先生为自己的情人购置在郊外的别墅。
这个地址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内阁早已解散,父亲也不再活跃在政坛。他眼睛里满是血丝,身上沾满了尼古丁的味道。他离开的时候自顾自的说着,当初要是不插手匹配,我的清清会不会更快乐一点。
我回家躺在床上,一如当初幻想着我和先生婚后生活的样子,端详着那把钥匙,这把即将打破十二年平静婚姻的钥匙。
我能感觉到爱意的流逝,毕竟我已经连续五年都用抑制剂度过发青期了。我也曾将一切都归责于自己的无趣,是我太过木讷寡淡。礼仪老师只教会我如何管理家庭、尊敬我的丈夫、教育我的儿女。没有教我如何在床上诱惑我的丈夫,也没人教我要怎样Jing进房事技巧。
可是,真的是我错了嘛。
我在先生出差时去了那栋别墅,我有想过我打开门会看见什么,也想过那个情人会长什么样?是年轻貌美还是性感魅惑?
可当我走进别墅,打开房门看到那个情人的一瞬间。
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谬。
先生包养了一个alpha。
他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即使是被锁在房间里,跪坐在地毯上,呈现出一种弱者的姿态。
他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反应缓慢的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端详着我,他看着我的第一眼好像被我吓到了,可随即而来的是他身上散发着攻击性的信息素,让我有些害怕,即使我出门前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了。
我们在昏暗的房间里沉默得看着对方。他的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排斥,他散发出强大的信息素妄图驱赶我。
昏暗的光线和暗色的装修让我觉得压抑到喘不过气,他的眼神让我害怕,我想离开。
我转过身准备迈出房门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军靴的声音。
先生冷着脸出现在房门口,我不知为什么,恐惧到不能支配自己的四肢。先生看着我没有多惊讶,只是冷笑着走到我的面前。
先生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掉转了一个方向,轻推着我朝房间里走去。
先生把我领到那个alpha的面前,先生低下头伏在我的耳边说,看着他的眼睛,清清,你看他像不像濒死的豹子,这个眼神我每次看到都想直接干死他。
我从来没听过先生用这种语气说话,这种偏执到变态的声音,让我想起丛林里用身体把猎物一点一点勒死的巨蟒,我的身体不可控制的开始颤抖。那个alpha的眼神也越来越凶狠,他开始挣扎,禁锢他的链子被他弄得铮铮作响。
清清,你来得正是时候,你愿意加入我们嘛。先生摩挲着我的脸颊,冰冷的触感和我想象的巨蟒的鳞片一样。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