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不你回家吧。”祁衍劝着,“你这样出去像什么啊,不至于,真的。”
姜奕手一甩,眸子Yin狠的像要吃人,那一米八七的个子站起来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咬着后槽牙说:“这辈子我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我都对不起我妈,他既然不怕丢人,那我还怕什么,一起丢吧,看谁丢的大,砸了老子这么多好酒,Cao!”
“我去他妈的!”季真言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骂骂咧咧的,“那个吴总,非要把他那带着牙套的妹妹介绍给我,我靠,我真是受不了了!”
众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探出头看着他,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较小的身影,是姜奕的秘书小何。
季真言抬起头,看见祁衍站在办公室门口,顿时两眼放光,朝祁衍飞扑过来:“你怎么才到啊。”
“路上有点儿堵,”祁衍看着这个矮了自己半头的季真言笑着说,“哟,两年没见,滋润了不少啊,交了几个男朋友啊?”
季真言是恒荣证券的少东家,季伟东的独子,季董信佛,直接由佛祖的六字真言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真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取对了名儿的缘故,季真言从小到大能言善辩,嘴炮无敌,还有一句名言:我什么都可以输,就是骂人不能输!
为人嘛,就剩张嘴是硬的......
他长得十分秀气,眼睛却很灵动,眼珠子提溜一转就组建了一句怼人的话。
“去你丫的,别乱说昂,刚刚在上面都被烦死了,非拉着他妹妹跟我喝酒,你说有带着自己妹妹出来应酬的吗?跟个妈妈桑一样!关键是我还不好拒绝,憋得我难受死了!”季真言垂头丧气的说,季真言不像其他的四个人,能把西装穿的有菱有角,那西装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的,根本挂不住,他的身材就和他的脸一样,偏稚气,干净秀气。
季真言初中的时候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一直没能力实践,于是天天在时青和祁衍面前晃来晃去,但是他是个弱鸡,打不过他俩,所以只能看看。两年前季真言高中毕业,他爸望子成龙,把季真言送到美国去读商学院了,国外开放啊,季真言简直是鱼儿入大海,飞鸟归山林,每天沉迷酒色忘乎所以。
季伟东要是早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取向,他就是往脑子里灌水泥也不会把季真言送国外去。
“你公开出柜不就一劳永逸了吗?”姜奕在一旁斜眼调侃。
“滚蛋昂,让我爸知道了,屁股得给我打开花!”季真言看见姜奕那殷红的嘴角挂着一抹血迹,就像吸血鬼吸了人血没来得及擦干净,十分诱人,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点了点姜奕的嘴角:“哟,这嘴角破了吧,等会别人问起你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办,就说是小情人吸的呗。”祁衍笑的花枝乱颤,把大衣脱下交给秘书小何,嘱咐道:“帮我放好。”
“好的,祁总。”
“你见那个小情儿能给人脸吸出五道杠啊?”宁秋原指着姜奕的脸认真的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廊里顿时笑作一团。
“行了,赶紧上去吧,时青半条命都快喝进去了。”季真言捧着肚子说,姜奕推了他一下:“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把他一个人丢上面。”
“他那个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已经喝翻了好几个包厢了,现在那边都躲着他呢。”
时青是泰丰银行董事长时泰安的小儿子,时泰安有四个儿子,时青是他的老来子,夫妻二人非常宠爱这个小儿子,可是家产大多都给了时青几个哥哥,时泰安怕自己老了之后小儿子吃亏,于是每年都给时青的信托基金里放很多钱,所以时青不需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长大的。
如果说李白是唐朝酒仙的话,那他时青就是当代酒王。
时青喝酒喝的一战成名是在他18岁那年,他二姨的婚宴上,喝起酒来那个狠劲儿啊,不知道的以为是来抢亲的,直接就把保安给叫来了。
他喝酒那不是轮瓶吹,而是按桌喝,他一个人能喝翻好几桌,所以时青在酒桌上从无败绩,甚至把挑战者都喝的闻风丧胆,形成了他独树一帜的酒桌文化,人送外号,酒桌孤狼。
“那他现在在那个包厢呢?我去找他。”祁衍说。
小何放好祁衍的衣服,走过来说:“时总现在在B16房,只是那边的情况不好,银监会的人过来了。”说罢她又在姜奕耳边低头说着什么,姜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面色凝重。三人看着这种场景也不敢说话了,面面相觑。姜奕听完,撂下一句:你们先去应酬。就带着小何急急忙忙的走了。
三个人同路,上了酒店旁边的观光电梯,电梯外的风景很好,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姜奕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那么难看。”祁衍嘟囔道,季真言把他拉过去到观光电梯边儿上,宁秋原也跟了过来,季真言指了指楼下:“你看。”
祁衍一眼就看见酒吧正门前的停车位里,有一辆帕加尼风神,正鹤立鸡群的停在众多豪车之间,他面色一变,沉声问道:“这是哪个大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