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考量,男人竟然没有否认。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点在少年的额头上,动作看起来亲昵极了。
躲在暗处的佣兵们彼此隐蔽的对视了一眼后,整齐划一的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余鸠一直关注着周围的动静,见危机解除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也导致他分了神,等他回过神时,多兰斯已经弯下腰,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余鸠的鼻梁抵在男人胸前,火药残留的硝烟味、鲜血、烈酒和燃尽的香烟,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措不及防的扑面而来,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闻。
“.....贪玩的小家伙。”
低哑的笑声从男人的胸腔里震出,余鸠抬起头,发现多兰斯亦在垂眸看他,眼眸弯着,深邃的蓝眸漾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这句话让余鸠一懵。
他费尽脑子想出来的应对方法,竟然只得到了“贪玩”的回应?
余鸠瞧着男人唇角止不住扬起的笑弧,熟悉的宠溺神色让他忍不住“恃宠而骄”,将心中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你笑什么?”余鸠理直气壮的问道,俨然将五分钟前的“惊心动魄”抛之脑后。
多兰斯没有生气,只是原本探究的目光中夹杂了几分肆意,直看得少年面颊都变得红透,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细皮嫩rou的,怕是挨个两鞭就要哭鼻子了。”
余鸠:!
余鸠:???
他什么时候哭过!眼泪是懦弱的败者才会使用的武器!
事关男人尊严,余鸠想也没想地出声反驳道:“不可能。”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无数次被这句话打脸。
日暮西下,阳光折射在男人胸前佩戴的胸针上,仿佛垂落的金色流苏。
余鸠的耳边隐约传来一声低叹,男人平稳而低沉的嗓音响起。
“乖宝,你要考虑好,奴隶和爱人是不一样的。”多兰斯严肃的说道,“我会扇你的脸蛋,掐你的nai子,以及掰开你的腿cao你身下长着的两个逼。”
“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只为取悦我而存在。”
男人在说这句话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语气平淡的诉说着这个事实。
当他敛去了温和的眉目,将嗓音压低,余鸠震惊的发现,自家老婆变得有些陌生……或许这才是多兰斯本来的模样。
“害怕了?”
多兰斯伸出手掌,微凉的掌心托起少年的面颊,指腹沿着唇纹细细摩挲着。
余鸠很想点头,毕竟他从小的生活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如果当奴隶,别的不说,至少膝盖会很痛吧。
可是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
余鸠违背本心的用力摇头,示意自己不怕,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想发泄自己被欺骗的恼怒。
却不想因为男人带了战术手套的原因,这一咬不仅没咬疼对方,自己的腮帮子还被塞得鼓鼓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在西德里,亲吻手背是示爱的含义。
而亲着不放,则带了些情色的求爱意思。
大庭广众之下被求爱,多兰斯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好了,别撒娇了,我还要上班呢。”
“上班?”余鸠的好奇心被狠狠勾了出来,他“唔唔”着将手套吐出来,一双漆黑的眼眸朝四周扫了扫,然后定格在一个向这里走来的身影上。
当着余鸠的面,那道身影已经迈了一半的脚停在半空,最后硬生生的从先前倒地之人的脸上拐了个弯,从踩在脸上变为了踩在胳膊上。
只见他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说道:“那个.....嫂子好!我和将军……”
“咳。”
“哦哦哦,那个.....嫂子好!我和多兰斯是这里的军医,送这人去医治一下,等医好了我们就下班了。”
余鸠:……..
余鸠:“要是医不好呢?”
那人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他扯开嗓子:“怎么可能!这人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医不好!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余鸠:...……
余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