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目视着安宁源离开后才缓缓起了身,黏腻不适的下体就像每一个被调教完的夜晚,他嗤笑了一声,淡然自若地赤裸着下身走到镜子旁。那里面的少年真的是他吗?被情欲控制着身体,只要一个命令就算再痛苦再难堪都会不自觉地去完成,恐怕就算是条狗都活得比他自由吧。
他好痛苦啊,复仇的火焰在黑暗之处不断地灼烧着他的一切。
他伸手摸向脑后的芯片,指尖穿过发梢触摸到那一个不起眼的小突起,一个打折他的脊背让他像玩偶一样活下去的证据。
朱陇,等着我的复仇。镜子里的少年咬着牙无声地吐出这句话,那一刻他的眼里仿佛泛着血光,却在下一秒一切都烟消云散,他垮了肩,回到那个文静沉默的男孩,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标准的讨好笑容:“主人,您好。”
安宁源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单手插着兜晃悠在几栋教学楼里,想了半天还是没搞懂宋清这么一个性偶到底怎么可能逆袭成为商业大佬?就凭他那股sao浪劲估计把别人睡服的可能性还高点,
总感觉自己被一个梦骗了。
“亏大了,一个性偶贵着呢。”他嘀嘀咕咕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号,找了个栏杆就靠了上去开始唠嗑:“云伯中午好呀。”
“小少爷午安,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处理?”
安宁源一听到云伯的声音就下意识地从栏杆上起来挺直了腰,“嘿,没啥大事,就我看上了个人,我同桌,叫宋清,要不您给解决解决...?”
他对云伯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是看着他出生长大的老人了,听他爸说祖上三代都是家生子,跟半个安家人差也差不多了。好像云伯当管家的时间比他活的时间还长,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怕怕的。
【云伯:小少爷很敏感呢。】
“那个性偶?小少爷也终于开窍了,您放心,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收到消息了。”
“谢谢云伯!”安宁源红着脸赶忙挂了电话,每次云伯打趣他总有一种被长辈看穿的羞耻感觉。他边走边想还好不是在家里,不然他当场能抠出一个一里地的庄园。
中午的食堂称不上人声鼎沸吧,也能算是个人来人往了,毕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像拔萝卜一样蹦出来了。
安宁源也算一个吧,他划着屏幕漫不经心地点着今天的午餐,一边翘二郎腿想着宋清什么时候才来。
“安少今天吃什么?”安宁源的发小蓝岚坐到他旁边拍了下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稀客啊,巨婴不需要保镖送饭了?”
安宁源无语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扯了扯嘴角反击道:“我们的地头蛇也会屈尊降贵来这破地方用餐?”
“噗呲”蓝岚笑得躺在了沙发上,好久才抹着眼泪从直起身来,带着满脸的笑意问:“等那个小性偶呢?”
“你们怎么都知道?”
“除了你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少爷,还有谁不知道他是性偶?本来合计着哥几个玩玩的,没想到被你先下手了。”他说着还有些迷茫地望着安宁源,“你啥时候转性了?”
“额......”总不能说梦里梦到的吧,安宁源硬着头皮反问:“在你们心里我就这样?平时你们叫我我不都去吗?”
“也是,最近终于开始主动钓鱼了,有进步。那这个性偶就算我送你的礼物吧,等着,蓝爸爸这就给你点一份红豆饭。”
“滚啊白痴傻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轻点轻点,别挠那儿,好痒哈哈哈哈哈哈。”蓝岚缩在沙发上努力地护着自己的腰,扭动着求饶:“我错了错了,快看,你那个小性偶来了。”
“嗯?”安宁源闻声转头,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沉寂下来,一楼的学生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贫困生踏入富圈的领地。宋清似乎改变了,却又没有特别的变化,通常扣到最上方的扣子被解开了,散落的领口露出内里白皙微凸的锁骨,性感的喉结被纯黑的皮革项圈所束缚,他轻轻地吞咽了一下,滑动的喉结牵起了所有人的心。
“向您恕罪,奴来晚了,主人。”他单膝跪在地上,摘下眼镜后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安宁源,眼下的泪痣仿佛惑人的海妖诱着你踏入深渊。
“不错啊,没想到这么绝色,怪不得是未来的头牌。”蓝岚用气音偷偷告诉安宁源:“可贵着呢,不要了记得扔给我再玩玩。”
安宁源没理会他,给了他一胳膊肘就清了清嗓子反问宋清:“就这点诚意?”
嚯,看不出这小家伙还挺会儿玩。蓝岚摸着下巴在一旁看戏。
宋清顿了顿换成双膝跪地的方式,他用双手捧起安宁源的皮鞋,轻轻地问了一声:“主人,请允许奴的失礼?”
安宁源点了点脚尖向他示意。
“非常感谢您,能向主人效忠是奴的荣耀。”他口气淡淡地说完宣言,低头吻上鞋尖,却不停留于此而是一路慢慢向上,在吻到脚腕之时慢慢用右手褪下皮鞋和白袜,将微冷的舌尖划过温热的皮肤,划到底他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