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个屁啊!”花易安更来气了,踹了他一脚。
“没什么觉得有点可爱。”
被这话恶心坏了的花易安,用了苏究最常用的表情,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你还是带上眼镜吧。脸都肿成猪头了,可爱个屁。”
忽然反应过来的苏究,带上眼镜。看了眼花易安,脸色也冷了下来:“确实是有些丑了。”
花易安觉得备受侮辱,把苏究的眼镜摘下来了。
“那你还是别带了。”
“说实话,我以为你挺厉害的呢。”苏究认真道。
“你在嘲讽我?”
“不明显吗?”
“滚。”花易安不想理他,往后靠着枕头侧仰着休息了。苏究翻了翻苏成均的背包,把手上的莫比乌斯环似形状的戒指摘下来,用尼龙扎带拴起来带在花易安手上,欣赏了一下觉得不错,又把花易安的蝴蝶刀塞进裤兜里,正与出门。
花易安突然小声说了一句:“我杀人了。”
苏究微微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停留。
便出门了,还记得把门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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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究听见楼下有人声,有人醒了。好像在和谁说话,他静悄悄的走。
“他刚刚说了句什么。”
“没说话吧,是不是门声?”
“出来了。”
他慢慢走下楼,手指蹭着楼梯上的灰,积了一手,他打了打手心,眼前醒着的只有苗辽。
他冲过来,被苏究提着领子高举起,指节分明合上他的脖子,劲而有力。由挣扎到不挣扎,苏究最后一刻才松手,落地后如落汤哈巴狗一样猛地喘气,眼中唯有恐惧,丧失了冲上来的念头。苏究半蹲在他面前,掰起对方的脸,扑哧地笑了:“监控,给我。”
海蓝色的杏眼半眯着,勾出长长的一道。冰冷,僵直,
取有宰杀后的死羊眼才这样可怕。
苗辽双目空洞轻声道:“不在我这里。”
“好吧,真可惜。”
苏究环视了一眼周围,心情很好,勾起嘴角笑道:“请大家都好好睡一觉吧,养好精神,我很期待大家的表演哦。”
言毕他上楼回房。
花易安正坐在床沿上看窗外,一点也没管苏究。
“不怕来的不是我吗?”
“你瞧不起我啊~”苏成均头也没回,转了转兜里的蝴蝶刀,被他玩的花式很多。
“华而不实。”
“你这话要是被我朋友听见,会想一刀捅了你的。”
“我又没说他,我说你。”
“你说的对,我超级菜。”
“你相不相信,世上有鬼?”
“为什么问我?”
“大概是觉得你好骗吧。”
花易安抬眼看向他,桃花眼像狐狸一样勾人,睫毛卷翘浓密眨了眨:“我相信。”
“那你还杀人。不怕被鬼缠上?”
“不杀人也会被鬼缠上的。对我来说无所谓了。”
“恶鬼和鬼魂野鬼可不一样。”苏究打开窗子,天已经阴上来了好会了。好像马上就要降下雨来。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会看我不顺眼吗。难道还有能够保护我的鬼?”
“你又看不见,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你能看得见,那就请你告诉我是谁。”
“总会遇到的。”苏究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苏成均的头,“你说要是淋雨了,你这本就不聪明的脑瓜子是不是就彻底完蛋了。”
“滚犊子。”
“别呀——说不定被雷劈一下还能获得超能力呢。”
“真的吗?”
“……”苏究沉默了一会,“这你都信?”
花易安不想理这个神经病,把他推到一边,指了指随意摆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苏究把他拿过来扔给他,花易安拿手电筒对着一照,侧面有一个针孔摄像头。花易安转头看向斜对过的插座,用手电筒打光,苏究看过去。居然抬手生生把插座扣下来了,在图标上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最后一个,花易安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泡,在床的正上方,苏究也看了一眼,盯着花易安。如果拆这个的话,多半晚上他会什么也看不见,花易安看着他,淡淡道:“拆吧。”
苏究没有把灯砸下来,而是用黑塑料袋用花易安的扎带系在灯泡上,隐隐偷着光。
“这是什么?”苏究蹲在花易安旁边,一脸好奇。
花易安懵了,皱着眉问他:“不是你说有人在看着我们吗。”
“对啊,我只是感觉到了视线。”苏究看起来马上要生气了,语气逐渐不耐烦起来,花易安接着解释道,“针孔摄像头。”
“哦——就是那种按在店里,防偷窃的东西吗?”
“差不多,不过针孔摄像头更小,一般都是用来偷窥的。在酒店厕所比较常见。”
“这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