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均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被苏究抱着,半个人都挂坐下苏究身上。贴的很近,睁眼就是苏究的脖子。苏究慢慢吸气吐气,自己也跟着上上下下。他歪了歪脖子,很疼。应该是一晚上都这个姿势的原因,尤其有些酸涩的感觉。他人都麻了,撑着一直蜷缩着有些发麻的胳膊,起身坐在苏究身上,被子被撑开了一块,许青也是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了,正好一转身就看见他俩,忙把头转过去。
……
苏成均沉默了,好像这个姿势确实是。一低头,他就看见苏究睁着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一脸怨恨地看自己。他吓了一跳。苏究的衣服莫名其妙被拉去了,小麦哑光面的腹肌就在他手下,被苏成均捂了一晚上,还有些暖。
苏成均愣了半秒,怕苏究揍他。赶紧起来了,猛的一起身,头又有些晕。踩滑了被子往下坠,膝盖Jing准的压在苏究两腿间,苏究迅速往前一出溜,闪了几厘米,坐起来抬眼瞥了他一眼:“故意的?”
苏成均睁着眼有些不知所措,抬眼瞄了一眼苏究:“不是……头晕了一下。”
吱啦一声,应该是门开了。接着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许青跑回来把大家都推醒了。
苏成均瞥了眼宋招,他昨晚就梦见打雷了,醒来才发现是宋招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响了。
许青看起来有些愣,惊得说不出话,宋招就被推去开门。他也算是有所防备,只看了外面一眼,瞪大了眼睛,惊得语气词连连:“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血迹绵绵不绝,像是一个浴缸里的水顺着管道流出来了一样。门外淌了一溜血迹,从刘婉房间一直延伸到他们房间门口,看起来像是碰巧停在这里了一般。
众人脸色一沉,抄起家伙握在手里,男生裹着女生笼成一个圈防备式的往前走。苏究觉得很傻逼,赤手空拳,面向前方走在最后面。大家顺这血迹去了刘婉房间。血腥味很重,越近越重,浓郁的像是刚杀了几只牛一样。许青大着胆子走在第一个,推开蘸着血迹的门。
依旧是黑乎乎的,刘婉颤颤巍巍的说:“灯…灯在门后面。”苏成均是准备进门的,他不想被苏究当废物傻x。刘婉又不想进去又害怕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呆都不好,干脆闭上眼跟着几个人一起进去,全场最壮的单身青年许青去拉灯。
苏成均冷冷的有些许不悦,毕竟他是在里面杀过人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极大概率应该也是杀掉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苟延残喘坚持了这么久。
没有光,只是血腥气就很惊人了,屋子里很黑,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迈进了,就会意识到不对劲,脸色微变,脚下粘粘的。苏成均不觉得那个神仙水能有这么粘,尤其是喷洒下来的依旧是稀释过了的。
光从头顶炸开,却不像白光那么刺眼,罩住房间的是诡异的红光,也是苏成均第一次看到这个光亮下房间的全貌。
令人窒息,整个屋子好像都被血染过一样。血迹几乎布满了半边屋子,零散着每一处都有血迹,已经干了,从粉嫩的墙皮颜色,屋子摆件和床上用品来看,原来应该是个女人住的地方。
就目前为止,苏成均觉得绝大多数物品的摆件方向问题不算大,床有挪动过的痕迹。靠墙的位置分别是橱和桌子,地方不大,床在门的斜对过,床单是有着奇怪的润滑剂,透明粘ye一大片,更是放着一个尺寸超大的炮机,小臂长度,粗的离谱。炮机上除了粘ye还有血,殷红的一片。
苏成均确认了一下,和昨天他所看见的差不多。没有太大差距,但可以确认的是,床有移动过的痕迹,苏究昨天把床踢到了墙边,抵着沿。没有留下缝隙,而今天已经有了一定缝隙。所以大概率是被看到了床底下的那个尸坑。苏究和苏成均在努力认尸,从肢体数目上看,屋子里有应该是两具尸体。
总的来说,这两个人最后应该都是被电锯虐杀的,血rou飞溅。被腰斩分尸,看不出分成了几块。残枝零散的散落在房间各处。头不知去向,但大概率也被分尸了。四肢都被切割开来,尤其是下身,那部分非常Jing彩,两个人的性器官都被割下来了,有着深深的锯痕,只从正面就能身后的惨样。
即便如此,苏究还是拿脚尖戳了戳,给他翻了个面,屁股后面开着一个大洞,里面的rou都外翻出来,像是生生把肠子拽出来了,肠子被拽出来还不算结束,上面还有布满着被刀割过的痕迹,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做的,渗出来的血已经干了,根据尸体反应看,应该是生前被肛交了。
不仅如此,那个被割下来的器官烂泥,也在地上被找到了,应该是剁碎从嘴里塞进去了,一直连到胃里都有。地上还放着一把沾着血的厨房的菜刀,看上去都是亲手剁碎的。为什么苏成均能看出来那万一被顺到胃里,因为在另一块残肢上,男人被刨腹了,肚子上没一块好rou,全都裂开,内脏都被人们挖出来解剖开来,似乎在特意检查那东西到哪了。
“我靠——”
苏成均闻声看去,许青打开灯后就被吓了一跳,门后面的树枝状挂衣架上的分支从脖子的经脉中怼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