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后走了?”穆晔疾言厉色呵斥下面浑身发抖的侍女,“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他旁边的穆少容也是面无表情身侧攥起的双手暴露了此时他百感交集的心境。
听着下首一片告罪的声音,穆晔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沉声道:“几时走的?从哪走的?”
“回皇上的话,奴婢半夜去换娘娘房里的熏香发现娘娘已经不在了,但奴婢一整晚都守在房外,奴婢猜测,应当是上半夜就已经走了。”青稞稳了稳慌乱的心跳,快速回答:“奴婢在娘娘桌上看到一封信。”
青稞赶紧将信拿出来,递给穆晔身边的大太监。
穆晔急忙抖开信:“哼,你们父子俩都欺负我,我离家出走了,等我什么时候想回来再回来吧。”
穆晔气得咬牙切齿,这小东西,真是欠教训了,察觉到肚子一阵阵抽痛,穆晔连忙平复了自己急切恼怒的心情,轻柔地抚摸着小腹,安慰里面躁动不安的孩子,小家伙,你母亲当真狠心呐。
穆晔看完信,再抬起头时面色冷硬静默:“行了,朕知道了,吩咐下去别再找了,你们也都下去吧。”
“等等,命人传令安王府,让卓景寒去景阳后山。”
底下惴惴不安的众人闻言呼出一口气,不着痕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不禁感叹,不愧是皇后,将老虎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顺毛的功夫简称一流。
众人退去,穆少容转眼看穆晔,满脸担忧:“父皇…”
“不用担心,他出去玩了,八成去找卓景寒了。”
卓楚在相似的地点转了三次之后,绝望承认他真的迷路了,他半夜熟车熟路地偷摸从寝殿后门出来,这条路他走过无数次,每次去找卓景寒不想背穆晔发现他都从这条路走,或许是夜色太黑不小心走岔了?
他穿得单薄,头发散乱,五官Jing致绝美,像无意间闯入人间的天使,可这位天使此刻皱着小脸蹲在地上,卓楚苦着脸嘀咕,寒意通过单薄的衣衫丝丝密密钻进他的身体,他环顾周围,心中升起一股悔意,早知道会这样就明天再出来了,突然间,林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猛然站起,警惕地盯着四周。
一双大手蒙住了他的眼睛,随后,背后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谁,放开我。”身后之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张口咬住卓楚莹白微凉的耳尖。
“别,放开我,色狼别碰我嗯。”耳朵实在敏感,被这样舔舐啃咬,泛凉的耳尖骤然落入滚烫shi热的口中,激得他腰肢泛软,膝盖酥麻,身体不自主地去更加贴合身后的人。
被称作“色狼”的人依旧捂着他的眼睛,手下不断捉弄微微颤动的眼睫,另一只手肆意从卓楚的细腰不断上下抚摸,揉捏碾掐,或许是感觉到怀中身体太凉了些,这只手微微停住。
卓楚的身体还在追逐着这双能给他带来热度和快感的手,有些熟悉,但他脑子乱作一团无法思考,只在呢喃:“唔,好冷嗯啊…”
卓楚晕过去时感觉到自己被裹紧一处温热之地,耳边只留一声叹息。
翌日
卓楚醒过来后感受到天还是黑的,不,或许不是天黑,他被人蒙住双眼,双手双脚绑住固定在床的四周,他微微挣扎,却根本无法动弹。
是安王府吗?可为什么没有人,身下的床好像不是安王府的,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卓楚一时不知如何判断,他张了张嘴轻声说:“有…有没有人?”
视觉被剥夺了,听觉就格外敏锐,他能察觉到,刚刚是有人坐在旁边的,听他说话,椅子轻微摩擦地面发出一声细小的吱呀声,叮叮哒哒的瓷器碰撞声,他应该是端起了什么朝自己走过来。
卓楚被人轻柔扶起,靠在他怀里,汤匙贴紧他的唇瓣,卓楚用鼻子嗅嗅,是甜的,他张嘴含住,香甜软糯的米粥滋润了有些干涩的喉咙,不知不觉,卓楚已经被喂着喝下了一小碗米粥。
卓楚撇过头去,搂着他的人随之将碗放下,双手往下伸,打圈按揉微涨的肚子。卓楚舒服地闭上眼,身体微微弓起,游走在肚子和小腹的手似是带着魔力,所经之地徒留下酥麻和酸痒之意,卓楚微微脸热,他后腰酥软,腿根也跟着颤抖,他为这样敏感的身体感到羞耻,黑布下的眼睫如同被惊动的蝴蝶,剧烈抖动。
身后之人看着他不自觉浪荡的动作,无声笑着,整个胸膛都在颤动。
卓楚气恼地用头去顶他,脚用力蹬着床榻:“混蛋卓景寒,快把我解开,看我不揍死你。”
卓景寒失笑出声:“小玉儿,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刚才?还是昨晚?”
卓楚抿着红唇骂他:“昨晚上那色狼也是你?混蛋,别碰我。”
卓景寒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捉弄:“那可不行,小玉儿太偏心了,每次只有在宫里受委屈了才来哥哥这,唉,小玉儿心里就没有哥哥,哥哥太伤心了。”
卓楚暗骂一声,从他语气里根本就听不出伤心之意好吗。可卓景寒说的也没错,没有穆晔准许,他出不去,卓景寒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