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离开了这方为我带来暂时安宁的土地,与上次不同的是,我把安归也一并带了回去,并且再次跟他同居。
当我告知周柏自己准备搬出去住时,他仍旧对我放不下心,我不得已只好说明这次有人与我共住,他沉默了好久才肯松口,让我以后常回来吃饭。
之前的房子一直闲置,本准备二手卖出去,兜兜转转又搬了进来,房内的家具摆设如初。这几天来,我一直忙着买安归的东西,顺便陆陆续续地从周家搬运自己的行李。
在我将行李彻底搬空的那天,我把自己最后的几件衣物装在行李箱里,拉着它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周柏叫住,说要给我一个拥抱。
我不好拒绝,松了拉杆,张开双臂,一下字就被他揽进了怀里。周柏的怀抱非常的温暖与宽厚,他那颗埋在左胸下的心脏正在沉着有力地跳动,与我的相隔不过一层血rou,却是他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
这个充满依存意味的拥抱仅持续了数秒,接着他轻轻地撒开手,就像松开系着风筝的细绳一样,他看着我,仿佛至此之后我就会飞向遥远的云间永不相见。
然后他微笑着说:“一路顺风。”
我想周柏一定误会了什么,我不是因为介意他对我的感情才决定搬家,但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我这样扪心自问,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等搬家的事宜都安顿妥当之后,安归重新开始经营自己美食博主的账号,做饭、直播、研究菜谱,如此安宁地度过三日。
当我以为一切都倒回“正常”,并为此焦躁不安之时,一条新闻撕碎了这些平静的假象。
——司家家主最终没有挺过这一场车祸,与世长辞。
新闻发布会上,何青面颊苍白,双眼红肿,整个人极度消瘦,撑不起身上的黑色西装。但他仍旧强打起Jing神,孤身一人暴露在刺眼的闪光灯下,游刃有余地回答着记者们一个又一个尖锐过头的问题。
整场发布会看的我心惊胆战,好在从开始到结束,何青的回答滴水不漏,让我在对他高看一分之时又生出深深的惋惜与愧欠。
当天傍晚,莫宇在公司楼下把我拦住,问我看没看到新闻,说何青要请我过去坐一坐。
我跟他上车,问他沈善虞在哪。
莫宇正忙着倒车,等开到路上之后,才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笑着说:“没死。”
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愿与我透露半分。
无法,我又提起其他的话题:“你最近有重新收到邮件没有?”
“有啊。”他说:“前几个星期开始跟我联系了。”
我心中一紧:“都说的什么?”
莫宇顽劣道:“打一炮我就告诉你。”
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倒是来了兴致,不依不饶地给我算起来这个买卖我如何如何划算,他如何如何吃亏,这么大的便宜,傻叉才不占。
他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实在没话说的时候就停下来,过了一会儿说:“你问了这么多问题,就不问问何青怎么样了?“
我正因安归私下的小动作感到失望与愤怒,揉着眼角道:“看上去瘦了。“
“嗯,不过他心情不错。“莫宇说:”快到了。“
再一次与何青见面,他看上去确实憔悴许多,但跟网上的模样相比好了不知多少倍。他仍旧如从前那样的态度对我,让我心中那几丝局促感稍微减弱。
最初我们还在正常地聊天、吃饭,他十分高兴,我便陪他多喝几杯。到后面渐渐地就开始头昏脑胀,手脚发软,被人搀扶着躺在了床上。
看到天花板上的灯时,我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理智的,之后何青在我耳边吹气,问我能不能今天晚上跟他上床。
我心想,自己欠他那么多,而且又不是头一次发生关系,上一次床又能怎么了,他不嫌弃我,我怎么敢有嫌弃他的道理。于是就点点头,伸出手来扣住他的后脑勺,拉到自己的嘴边,对着这张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又啃又舔。
何青解开我的衣服和裤子,轻轻咬了一口我的嘴唇,喘着粗气说:“周溪,我给你舔。“
我一个翻身,将他困在身下,从颈部一路吻至小腹,从掌下的触感来看,他真的瘦了不少。
我又脱了他的裤子,在惊呼下把他的Yinjing含在口中轻轻地吮吸。
“啊……周溪、别,我……呃……脏……“
何青开始挣扎,两条没什么rou的大腿揉着我的脑袋,硌得很疼,我索性把他的腿牢牢按在床上,沾着唾ye的舌头从柱身流连至gui头,一遍又一遍地吞吐。
他貌似爽过头了,急促地发出不成气候的促音,胯部抑制不住地向我的咽喉深处抽插。我被这股异物感弄得想吐,未能忍受到他的释放之际就不想再继续,将硬挺的Yinjing吐出来,gui头与我的下唇之间立刻牵出了一条细长的银线。
接着我松开手,开始咳嗽。
何青马上坐起来,轻轻地拍抚我的背部。